愣住,沈晫看向孔大人。百姓的笑和心声?想起在店里下跳棋时百姓的友好,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和尊崇。他做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做。他只不过为了自己的目标去努力……
在现代,沈晫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坏人有警察去抓,有法官去判,与他那么遥远。如今成了官,成了手握生杀予夺权力的官。他不可能一直推卸责任,因为他的辞官路漫漫,因为他现在是官。他完全没想过当一个怎样的官,他很随性,从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如此在为官上行不通,当官不能随性。拥有着权力,身上也压着责任,官越大权力越大。生杀予夺,多大的权力诱惑啊。一旦感受过,有几个人能抗拒呢?可沈晫只感觉到害怕。
害怕被权力吞噬,害怕迷失自我,害怕忘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这份害怕让他迷茫,让他自我怀疑。微微抬眼,沈晫一笑:“孔大人说得对,结果是不会改变的。”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结果已经存在。沈晫微笑转身离开,孔大人对着沈晫背影恭敬鞠躬。
【作者有话说:_(:з」∠)_权力越大真的越容易迷失本心,大傻子也有想不通的时候,哈哈哈哈】
一百零九、儿子抓周
沈晫想通了,判斩刑的是皇上和法律,他没必要背锅。五月朝廷上下很忙,首先皇上寿辰在这个月,个别地方开始出现汛情或干旱。朝廷即刻派遣官员前往,务必控制住灾情。
这些与沈晫关系不大,他也没那么忧国忧民。比起国家大事,现在最让他高兴的是儿子会奶声奶气叫爹了,也能走几步路。下个月沈悠满一岁,沈晫绞尽脑汁准备着抓周的物件。
“爹……嬷……”乔柯抱着沈悠指指沈晫,又指指自己,教沈悠喊人。
人生首次当爹,第一个孩子开口喊爹,沈晫激动得不行。他抱起沈悠转圈圈:“好儿子。”
“朝廷如今着急灾情,悠儿抓周大办合适吗?”乔柯起身拿出帕子给沈悠擦口水。
沈悠乐得不得了,用小手抓帕子。沈晫微微皱眉:“那就只请自家人,小办。”
没必要自己往枪口上撞,沈晫喜欢搞事情,但不喜欢惹麻烦。该退还的退,硬刚也得看时机。沈晫满脸笑逗弄儿子:“你照常准备抓周的物件,我另外再准备一批有新意的。”
有新意?乔柯知道沈晫说的有新意,定是别人都没见过的东西。乔柯一笑:“听你的。”
“不听夫君的,你打算听谁的?”沈晫打趣道,“皇上的寿宴我打算推辞掉。”
“又不正经。”乔柯担忧问,“皇上的寿宴乃是大事,你借口推辞不会有事吗?你就去参加怎么了?你不去,皇上追究起来可怎么好?还是不要给别人留下话柄吧。”
“我不喜欢参加宴会。”沈晫将儿子放在床上道,“谁知道寿宴上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我的话柄还用留?要挑一大堆,随他们去吧。再不济,我装装病,也好有个正当理由。”
乔柯揽住孩子不赞同道:“哪有咒自己病的。你不想去就不去吧。反正我也劝不了你。”
“还是夫郎好。”沈晫拥住乔柯,“正好。寿宴前几天我就开始请假,在家陪你们。”
演戏演全套,沈晫恰好也想休息一阵。沈晫将请假一事说与沈雄才,遭到沈雄才一顿臭骂。就没见过哪个当官的像沈晫这样三天两头请假,动不动就不去的,简直胡闹。
“哎呀,爹,我请假自有我的道理。”沈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并不是胡闹。”
“那你跟为父说说。”沈雄才摆明不信,当他看不出来沈晫就是不想去吗?故意找借口。
“爹,你想啊。陈妈妈一事别人不知道,皇上会不知道吗?”沈晫突然想起现代时向上司请假的场景,难啊,太难了,“既然皇上知道,我们总得有点表示吧?是,我们全家都没事,但要给皇上提个醒,让皇上知道有人针对将军府。皇上心里有数,我们才能放心。”
沈雄才依旧不怎么相信沈晫的话:“你也觉得陈妈妈一事没那么简单?”
也?沈晫笑笑:“当然啊。但不知道是谁下如此毒手,我们无从查起啊。唉。”
沉思,沈雄才看着沈晫好一会,似乎在思考沈晫话语的真实性。尽管有心想拒绝,但他知道拒绝没用,他这个儿子自从回来后,想做的事天塌了也要去做。最后,他只能点头。
“谢谢爹。”沈晫笑开了花,乐颠颠转身走了。又可以在家玩喏,请假简直太好了!
说请假沈晫第二天就请假。明明离皇上寿宴还有大半个月,他就已经宣称抱病,不去上班了。上班族的福音是什么?当然是不上班!沈晫费尽心思画好玩具的图纸,找木匠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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