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盼儿依偎在乔芫怀里,“我看你似乎不喜欢义兄,应该不想承他的情。”
“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不怎么亲近而已。”乔芫无声叹气,“算起来我们刚认识也没多少天,你说我能对他有多亲近。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多处处就好了。你别担心。”
“嗯。”盼儿柔声应。乔芫拥抱盼儿,是他没用,让妻子大着肚子还担心。唉。
第三天,乔芫和乔柯签下契约。在乔柯帮助下,他们当天就搬入新家,有了安稳日子。
乔柯那边的事一件件解决,沈晫这边新书的势头已经造起来,各处准备也差不多。
时间悄悄过去半个月。村里扩建的房子修好,乔大夫托人带来话,让他们回去看看。
这天,沈晫和乔柯来做客,与乔芫商量下何时一起回去。最后决定明日一早回村。乔芫感激沈晫,但尊敬有余,亲近不足。盼儿邀请沈晫和乔柯留下吃饭,沈晫有事,婉拒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乔柯偷偷看沈晫:“你真的有事?不然在外面先吃个饭吧。”
沈晫笑笑:“其实没什么事。你没看见只要我在,义弟就各种不自在。想想也是,出门一趟再回来多了个义兄。换做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以后多走动走动就好了。”
“嗯。”乔柯小心翼翼问,“那你今天回家吃饭吗?回家睡,还是歇在红先生那?”
“当然回家。”沈晫转头笑看乔柯道,“再忙我还不是回家吃午饭,如今快忙完了。”
“真的?”乔柯心中暗暗喜。见了烦恼,不见又想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然是真的。”沈晫抓住乔柯的手腕道,“走,回家去。想吃什么让陈妈妈做。”
注视被沈晫抓住的手腕,乔柯既高兴又失落。高兴沈晫的碰触,失落他们明明已经成亲,牵手却隔着衣服。一直听人说相敬如宾,他不喜欢这种疏离的客气,一点也不喜欢。
翌日,沈晫和乔柯吃过早饭坐马车去接乔芫,好一同回去。他们刚进门,便看见李田氏扶着盼儿焦急在廊下走来走去,见他们来快急哭了。李田氏仿佛找到主心骨:“你们来了。”
乔柯忙过去扶盼儿坐下:“你先坐下,出什么事了?义弟呢?慢慢说,不急。”
“今儿一大早,我们正在收拾准备出门。”李田氏焦急万分,“药房的伙计突然来找,说有人吃乔小子开的药死了。乔小子急忙去看情况,你说若万一真是……可怎么办呀。”
“这……”乔柯也没什么办法,如果真吃死了人,可是要上公堂的大事。
盼儿眼含泪着急看向沈晫哀求道:“义兄,你帮忙想想办法吧。相公不能出事啊。”
“弟妹,没事,你别着急。”沈晫宽慰盼儿,而后转身吩咐流风,“去衙门请梁捕头,说明情况。务必请他带上仵作。如果人真是因义弟而死,我们认;若不是,谁也别想闹。”
流风点头,即刻去衙门。沈晫回头道:“乔柯,你在这陪弟妹,我去药铺看看。”
“嗯,你去吧。”乔柯轻拍盼儿的背安抚,“这里有我,你赶紧去吧。”
沈晫立时转身去药铺。仁良堂是间药铺,老字号,在县城已开了不少年。如今,仁良堂前聚了不少人,一行三个人在药铺门口大喊大叫,地上躺着一具盖白布的尸体。
瞅瞅周围,沈晫走上前问情况。路人好心道:“听说吃了仁良堂开的药死的。仁良堂在县城开这么些年,没听过有人吃药吃死了。也不知道是弄错了,还是真的开药开错了。”
打量地上的尸体,沈晫看不出什么。两男一女冲进药铺大闹,一口咬定人是药铺害死的。
坐堂大夫姓林,他和乔芫好声好气解释。他们全不听,男的四处脏东西,女的看起来上了年纪,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哭。围观的人见女的哭得可怜,慢慢也怀疑是不是药有问题。
林大夫想快点解决事情问:“你们想怎么样。总要拿出个章程来,光闹怎么行。”
这下好,妇人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我们想怎样?你们药铺开药开死了人,当然要赔钱。你们如果不赔钱,我们就去衙门告状!我老伴活生生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老伴啊——”
无奈摇头,林大夫想就这么给钱了事算了。乔芫拦住林大夫:“事情还没弄清楚……”
“怎么不清楚?”妇人凶巴巴道,“人可在外面躺着,你居然说事情没弄清楚?你有没有良心啊?当真死去的人面居然这么说。父老乡亲,大家来看看啊,这都是什么大夫。”
“算了吧。”林大夫摇头拿开乔芫的手,“给钱让他们早早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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