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大夫有良心。”妇人得意洋洋笑道,“快点拿钱。别让我们扰了你们的生意。”
见林大夫真要拿钱出来,沈晫推开人群走进药铺:“别急啊,急什么。”
“义兄。”乔芫愁眉不展拱手,“没想到义兄会来。抱歉,让义兄久等了。”
“没事。”沈晫一笑,转身面对妇人,“不是说药铺害死了人吗?这可是命案,不能稀里糊涂过去。诸位放心,我已经请了衙门的梁捕头过来,相信他会有公断。”
“衙门的人?”妇人不自觉提高嗓音,而后心虚道,“还是别麻烦衙门的捕头大人了。”
“不麻烦。”这时,梁应带着仵作和捕快赶到,“这位是衙门的仵作,他自会查验死者的真正死因。若是药铺用错药而害人致死,本捕头绝不姑息。若不是,也不能冤枉他们。”
见捕快来了,林大夫和乔芫互相看看,决定把事情交捕快处理。仵作即刻开始验尸,妇人想扑上去被梁应拦住。妇人大喊:“我可怜的老伴啊,死了都不得安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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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贪起祸
梁应这些年当捕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全不理会妇人的哭闹,似一堵高墙拦着。
妇人又哭又闹,胡搅蛮缠。仵作细心验尸,察看死者身体各处。验完尸,仵作起身拱手道:“梁捕头,在下已进行初步查验。死者脸色苍白带病态,生前定重病缠身,该长期服药。但观其口中和鼻腔,完全没有药味。依在下看,死者并非常年吃药之人。”
众人震惊,重病之人没吃过药?所有人不由看向妇人,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行了,跟我走一趟吧。”梁应揪住妇人,“公堂上我们再好好说道说道。”
几个捕快立即上前,扣住与妇人一同闹药铺的两名男子。两名男子一开始不服,奋力挣扎。捕快们毫不手软,死死压着把人带走。梁应让人把尸体抬回衙门,闹事的三人也一并带走。林大夫和乔芫身为涉事人,也被请去衙门问话。沈晫同人群跟着去衙门,想知道真相。
尸体回了衙门,仵作再深入勘验,最后确定死者的死因:病死。且死前极为痛苦。
既然从药铺买了药,死者为什么会痛苦病死?若死者没吃药,药去了哪?
县太爷升堂,拍响惊堂木,疾言厉色询问。妇人和两名男子嘴巴很硬,依旧一口咬定死者吃了药铺的药才死。县太爷见三人不招,命梁应带人去死者的居所查探。梁应即刻领命,带三五个捕快前去调查。县太爷再向林大夫和乔芫问话,和妇人及死者之间可有买卖关系。
林大夫和乔芫跪在公堂,交代确实有卖药给妇人,几天就会来一次。因为是长期顾客,所以他们记得很清楚。为此林大夫才会认为或许真是他们的药闯了祸,想给钱解决。
沈晫与百姓站在堂外旁听,不由皱眉。买药却不给病人吃?花钱买药做什么?想不通,好像怎么都说不通,真想死者死,不买药就是。可是药买了,却没被死者吃,那谁吃了?與。夕。糰。懟。讀。嘉。
药铺不能乱开药,要有方子才抓药,对症下药。专门给重病死者开的药,谁有能耐当补品吃?怕不是嫌活得太长。想来想去,沈晫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等着看结果。
林大夫将自己知道的一并交代清楚后道:“大人若不信,本店有账本为证。每天卖了什么药,卖了多少,小人都有记在账本上。又因他们是熟客,小人每次卖药都有记录。”
“如此,即刻取来。”县太爷命衙役去药铺取账本,这可是重要的证物。
衙役领命,即刻前往药铺。事情暂无定论,县太爷命人将案子的双方押入牢中看管,待梁捕头回来再继续审。衙役将两方人押下去,县太爷就此退堂。沈晫吩咐流风回去一趟。
“看情况药铺应当和命案无关。”沈晫皱眉思索,“你回去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让弟妹安心,她大着肚子不能太过伤心。请个人回村通知义父,今日我们回不去了。”
流风点点头,马上去办。沈晫转身看向县衙的公堂,他得去见见这位县太爷。
别人想见县太爷很难,然而对沈晫来说十分容易。沈晫晃悠着去找吴稀,三两句话就哄得吴稀带他去见县太爷。走进县衙内院,县太爷正坐在厅中愁眉不展喝茶,此案怪啊。
“姐夫。”吴稀笑眯眯走进大厅,“听说今儿有件有趣的案子,我来听听。”
吴稀自说自话一屁股坐下。沈晫恭敬向县太爷行礼:“草民见过孙大人。”
县太爷姓孙,乃同进士出身,由一介布衣考上去,肚里有真才实学。只不过他背后无人,也不依附于谁,近十年过去依旧是个小小的县令。他很看得开,县令能做到致仕也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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