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刚刚挡下一个人背后的偷袭,瞧也没瞧便朝背后挥了一鞭,除了软鞭与皮肉相亲的声音,随后响起的还有那人声音嘶哑的咒骂
“你这贱人,真是毒辣,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无挚爱无亲人,孤独终....”话音未落之时,那人便看见自己的身体仍旧站在那里,若不是脖颈上喷涌出来的鲜血,约莫他还会不甘的将最后一句话说完吧.....
亲人和爱人是锦绣的逆鳞,前生她没有这些温暖,如今有了自是容不得任何一个人加以迫害,更别说这等恶毒的诅咒了,虽然她不信,可听的心中不爽,原本逐渐平息的杀气在这人的一番咒骂之下越燃越烈。
可就在这时,锦绣突然看见以陈江流为首的一行人从芒山脚朝着此处战场走来,除却一干将士,后面更是有着不少身穿布衣的百姓,君逸、樊墨、月生、刘玉福更是都在其中。
只是这般粗略一扫,锦绣眼瞳便是一缩,一个矮身躲过四人的协力攻击,匆匆抬手挥动软鞭将周身兵将荡开,口中便是溢出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哨声,耳听见鹰唳声回应,锦绣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点儿,只是每每对战间,锦绣总会抽身往自家人所在之处看上一看。
城墙上口舌交锋,城下杀气腾腾,嘶哑疯狂的冲杀声,巨狼的低嚎声,刀剑入肉的“噗嗤”声,哀切的哭求声,怎一个混乱了得。
锦绣一身红衣浴血,颜色越发的深了,她素手轻扬,即便是杀人也好看的不行,血花朵朵绽放,留下的是一具又一具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尸体,此刻没人拉弓箭,人人手持武器,弯刀,铁锤,一干武器翻飞,除了“锵锵”的兵器交接声,再也没有其他。
骆萧骆玉背靠着背在人群中艰难冲杀,他们浑身浴血,额角滴汗,灵巧俊秀的模样不再,反而狼狈的很,顾以笙游走在他们二人身边,握着短匕的手也有些颤抖,可他清俊的面容上浅笑不改,配上那身上沾染的斑斑痕迹却是说不出的骇人。
屠陨横坐在狼王身上,稚嫩却喋血妖异的面容上也多了几分沉重,在他身后是原本跟在斡勒纳郁将士身旁的巨狼,约莫几十只丈高巨狼跟在他身后冲杀,每每它们走过,留下的都是肢体不全,死相凄惨的尸体。 明明是清早,却天色阴沉,雪花如鹅毛一般成片状从天空打着旋儿飘落,将这方世界渲染的一片洁白,也将那世间的肮脏与血腥一并掩埋。
若说在看见君逸等一众家人之前锦绣只是眼带杀气的话,那此时的她眉间更是多了几分煞气与焦急,自打李家新房落成,锦绣的性子日渐冷却,反而没了初来时的欣喜与沉迷。
此刻的她,在看见君逸樊澈、月生与刘玉福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气息难得不稳,那双总是清冽如水的凤眸顿时染上了血红,眼看着半空的巨鹰扑闪着翅膀长唳而来,锦绣顿时一甩长鞭荡开周身的西梁兵,她本人却是纵身而起。
这一跳差不多有齐人高,但显然并不够,眼见着君逸不好好看着前方反而将目光凝注己身,锦绣眸色越发阴沉,已经身在半空的她唇角溢出冷笑,一脚踢翻攻击到身前的人,借着他前扑的势头,踏上了他的背。
一路下来,顺利无比,而与众不同的她自然吸引了场中多一半的目光,抬头就见她一身红衣,唇挂冷笑,脚下踏着一个又一个西梁兵的身子朝着芒山脚下而去.....
做势后倒的斡勒纳郁抬脚将扑身而来满脸欣喜狠毒的独吉踹倒在地,他本人则是小腿发力在地上一蹬站直了身,只给了独吉一声惊呼的时间,金刀带起一片残影,空中残留的只有惊呼声,还有那被惯性带飞染血却死不瞑目的头颅。
他这边刚有喘息时间便看见锦绣极有目的性的朝着芒山脚下而去,因着距离有些远,他眯眼瞧了半晌,也只看见身穿北域衣衫的人正朝着山脚下亦步亦邹的摸索着走来。
他心下约莫是明白了什么,霎时间便手举金刀,朝着一众将士打着手势变幻队形,他这新式的沟通方式,大巫带来的将士不曾见过,是以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昔日同胞今日敌人眼带毫不掩饰的杀机将他们一点点儿包围蚕食起来。
带着一众将士跟一些青年百姓往山下摸索着走的陈江流,刚听见一声有些危险的轻唤“陈大人.....”下一瞬抬起头的他便见锦绣一身红衣带着煞气自半空中踏过朝着他飞扑而来,口中还毫不客气的质问着“何故将他们带下来?若是出了事儿,我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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