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毛发的西梁人想要帮忙,都被他们熊着脸,哽着脖子拒绝了。
后来几个少年想起当时的场景除了后怕便是好笑,因为那看起来十分骇人的西梁人,挠着头发一脸无措着急的模样真的很傻。
到后来几个少年回到村里,便开始跟同龄人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数落那五大三粗轮斧子跟轮竹签子似的西梁人的,从没有人想过,曾经如水火不能相溶的两国人,居然相处的这般和谐,自在.... 李家小院儿亦是如此,气氛和谐又欢愉!西梁即将继位的王就在这桌上坐着,若是还有什么可担忧那才见了鬼。
是以,就连往日不喜自家相公与自家爹多饮酒的刘氏都破了例,一坛坛或是烈如火,或是淡如水,或是香如花的酒坛都被开了封,放在一旁。
单这堂屋中弥漫的酒香,就让几个年岁稍小的孩子红了脸庞,两个尚在襁褓里的若寒与亦心在里间睡着,门微敞,既能看守,又不耽误吃喝,倒也算两全。
斡勒纳郁已经见识了这小院中诸多神奇,心中早已恨不得陈江流早些应允下做友好邻交,这样,以后往来小住也方便不是?斡勒纳郁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面上却是有些羡慕的赞叹道
“好酒、好酒,虽不曾品尝,光闻这味道便已经让我沉醉了,若是不时候不对,我真想厚着脸皮在这多住几日....”
有时候君王不像君王也是好事,尤其斡勒纳郁年岁不大,硬朗面容下却是一派翩翩风雅,这身份最为尊贵的人都没了架子,木桌旁的众人也松了口气随意了许多,一时之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老村长与刘老两个老者坐在上首,陈江流与斡勒纳郁一左一右坐在锦绣身边,本不该如此,可谁让此时二人身份都是锦绣的哥哥与好友呢,锦绣尊敬的,他们哪里去敢招惹。二人都是家世不凡,教养更是不用说,本就有意讨好锦绣的他们,更是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态度,哄得一众老小笑意盈盈。
君逸偶尔搭眼装做不经意去看锦绣,便见她在男装下越发清朗如玉的面容上浮现点点无奈的笑意,很温暖,很让人留恋。
君逸捧着碗吃着香甜的米饭,却是觉得舌根发苦,这人总是这般,若是划做了自己人,便会待他们都好,她不知道她这样子只会让人更舍不得离开她吗?
君逸垂下眼睑,有些自嘲,也不见得都是这样,怕是只有自己那般无耻,求之不得的温暖,总是好的,他明白,却放不下。
机械的一下又一下的夹着饭菜,不时间或点头应承一下旁人的话,倒也没人看出什么来,君逸向来如此,翩翩君子,看似温柔却十分自持,李家虽无饭桌上食不言的规矩,可君逸说话的时候却是极少,倒也没人看出什么来。
陈江流却是与他不同,先前还恹恹无神的青年,此时不单恢复了原样,眉眼间更是多了几分清明,剑眉星目,毫无架子的青年正与月生搭樊澈搭着话,那模样,可不就是精神气儿十足的模样?
锦绣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不再关注,转而伸直了胳膊照顾起君阳、樊墨、骆萧骆玉跟屠陨几个半大孩子来,不时还会同身侧的斡勒纳郁介绍一下菜品酒水,看着他吃的一派满足甚至有时都顾不上说话的模样,锦绣便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那笑没有嘲讽,倒是像长辈看晚辈的欣慰,被取悦的笑意,初时斡勒纳郁还会想着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可青年长这么大也未曾吃过这般好吃的食物,后来干脆就自暴自弃了。
棱角分明的面庞,通红的耳根,目不斜视的眼睛,怕是西梁的任何一个人来,都不会认出,这个好口腹之欲被人取笑的好似羞涩少年是谁,锦绣笑够了,还会用公筷给他添些菜,二人相视一笑时,倒也看不出谁长谁幼,相识了多久。
“此一行,光这一餐对于纳郁就已经收获很大了....”褪了金甲换上月生崭新长袍的青年刚刚吃饱喝足,便好似憨足的猫儿一样窝在宽大椅子上拍起了肚皮。
他说的可怜,听的刘氏眼角不住发红,这一餐,斡勒纳郁可是与他们关系打的极好,斡勒纳郁的身份也让这个心善妇人心疼的不行,此番听他如此说,刚刚收拾完桌上餐具的刘氏就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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