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禅又转了目光,见对面站着一个体型肥胖的男子,一脸凶神恶煞。
他心说虽然这人确实模样肥头大耳,但你的丑也不必人家差几分,怎么能骂人猪精呢?
果然那猪精立即回骂,“你算什么东西,眼睛像芝麻鼻子像蒜头,两条眉毛都分家的人,也敢出来在大街上晃?”
这个形容……有点贴切啊,看来是个有文化的猪精。
钟文晋一听就炸了,心想怎么说老子当年也是京城一枝花,若不是形势所迫,哪还轮得到你这猪头嘲讽?
他刚要接着骂,就突然被谢昭雪扣住手腕,轻轻捏了一下,这微妙的暗示立即让他闭了嘴。
猪精认为自己占了上风,得意一笑,就在此时,温禅打算不再继续看戏,抬脚踩上阶梯,踏入楼内。
“你们再吵什么?”
几人同时转头看来,其中梁宴北眼睛一亮,当下就动身走来,话中有些委屈道,“九殿下,你可算来了,这楼里不知道从哪跑进来一头野生猪精,凶得很,把我们的菜都给打翻了。”
温禅立刻会意,梁宴北这是想借他皇子的身份来撑腰呢。
京城与西凉的其他地方不一样,温姓在京城里有着绝对的权威,哪怕你是南来北往的大罗神仙,到了这里,碰见温氏皇族,都得低着头走。
就算是当初鼻子翘上天的钟文晋,在威胁温禅并且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也心惊过一段时间。
更何况他与其他皇嗣还同,他是“九殿下”。
温禅一把接住梁宴北的手,凶狠的看了那肥胖男子一眼,相当有上位者的姿态,“我看你是胆子上也长了一圈肥肉,胆敢在皇城里为非作歹,没上过秤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梁宴北喜滋滋的躲到温禅身后,对他说的话频频点头,十分捧场。
原本以为那胖子是个不怕死的刺头,却不想温禅只说了一句狠话,他就慌起来,脸上凶恶的神情松散,不安的往楼内的角落里看了一眼。
温禅不着痕迹的跟着看去,才发现楼里坐的还有几桌零零散散的人,而那胖子看的方向,坐的正是钟文亭。
往下就不用多想了,这胖子八成是钟文亭安排来的,至于目的……
温禅又瞪了胖子一眼,“哑巴了,刚才不是挺大声的?”
“我……我乃是旗云珠山的大当家,手下的兄弟成百上千,各各,各各……”胖子越说底气越不足。
“猪山大当家?”温禅好笑道,“你碰到我,算是好运走到头了。”
他转头对琴棋道,“把他给我捆起来,抄近道直接送到衙门去,好好去去他的猪皮。”
这个猪山大当家是真的蔫了,被琴棋卸了下巴不给解释的求饶的机会,扭了两下膀子,他就嗷嗷直叫,直接被押出和悦楼。
掌柜的见人被押走了,亲自跑来连连对温禅谄媚告饶,大声招呼店小二收拾狼藉,将几人往二楼上请。
几人进了雅间,才告诉了温禅来龙去脉。
说白了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主动找事,非说自己比梁宴北等人先来,拦着不让送菜,结果店小二不依,他就出手打翻了菜,动静闹得大了,就把在楼上等候的梁宴北三人引下来。
然后就有了方才温禅见的那一幕。
温禅暗自思量着,这无中生有的事,就是钟文亭安排的,他这么做明显不是针对自己,因为钟文亭未必知道他会来这个楼吃饭。
他是针对钟文晋,他安排了人故意挑事,就是想试探整天跟在谢昭雪身后的人,是不是钟文晋。
没想到钟文晋都易容成这丑模样了,还能被他怀疑,不得不说钟文亭此人疑心多到可怕。
温禅看了眼钟文晋,想着这事还是饭后再说,以免影响他用饭的心情。
随后的饭菜上的很快,梁宴北亲自摆盘,把温禅最爱吃焖鸡放在他跟前。
饭菜的香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几人没再废话,直接动手开吃。
钟文晋数次说自己快饿疯了不是夸张,他一个人几乎就吃了半桌,梁宴北对此非常不满,筷子拦了好几下,都没拦住他往焖鸡盘里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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