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此时该恨他,欲除之而后快。
可袁皇后偏其道而行之。
只是如此一来,皇伯父却把怒迁到他的身上。在考较了他的学问之后,便斥责了他,又将他发配到洛阳数月,几日前才回来。
他也知道,皇伯父这也算得上另一种保护。只要他呆在京城,袁皇后就会时时寻他麻烦。
可这麻烦,到底是谁引出来的?
一百多条人命,他眼睁睁地看着变成刀下亡魂。
尤其是莫土司,更是含怒问他,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城下之盟?
他怎不记得?
当年皇伯父与莫土司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共治天下。
这天下虽大,椅子却只有一把。
古往今来说共治的,有几个真共治了?
莫土司要是真聪明就该早早交出兵权,送嫡长子入京为质。
“土司可还记得当年城下之盟?”他这样回答,“若是土司尚记得,便不该行叛乱谋国之行径。”
莫土司想要再说什么,终是说不出了。
乱臣谋国,就是该死,对不对?
袁皇后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消息传到京中,袁皇后洗尽钗环,身穿素裙,背负荆条,跪在御书房外一天一夜。
“妾久居宫中,实不知莫家有反叛之举。妾若早知,定当手刃此贼,以保陛下江山万代。”袁皇后背上满是鲜血,红得触目惊心。
“走了。”韩辰冲着身后的人随意摆了摆手,大踏步而去。
独留下满腹惊讶的风重华。
这人怎么回事?说来就来,一盘棋还未下完就又走了。
真是奇怪。
可到了晚上,山庄里又来了客人。
“见过明德县君,小老儿自高祖那辈起世代开棋室……”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冒冒然跑到我这里就为了说这事?风重华皱起了眉。
“小老儿是奉命来教县君棋艺的。”
小剧场:“我不学下棋!”
“你不学也得学。就你那臭棋篓子,快熏死我了。”
“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身份的。”
“一个县君算什么身份?皇帝可是我大伯。”
“作者是我亲妈……”
不好意思,感冒吃了药睡过头了,今天也忘了定时发布,结果搞到现在才发新章节,真是抱歉。仔细想想,我都三天没码字了,真是感冒害死人啊!! 虽是不服气,可是风重华到底还是正正经地跟着老夫子学起了棋艺。
这个老夫子姓唐,虽是开棋室的,却时常出入王候家,也教后宅的夫人小姐们制棋。
而且,他不仅下得一手好棋,琴艺更是高超。
风重华自从得了他,如获至宝。
前世,她十岁丧母,二十岁出嫁,这十年就在安陆伯府蹉跎了。出嫁之后,虽是银子随便她花,可总不能像小姑娘似的去学琴棋书画。
所以这些东西,她虽然都懂一些,却都只是皮毛。
这会有人教她,而且还不花银子。
何乐而不为?
再加上韩辰自下了一盘棋后就又悄无声息了,她欢喜还来不及。
唐夫子每隔十天来一次,每次呆三天,除了考较她的棋艺外还要教她琴艺。
处得时日久了,唐夫子对她说话也随便起来。
说她除了那一笔颜体,就再无可取之处。
对此,风重华深为同意。
这一笔颜体还是临摹长公主的经书才学会,要不然她上哪里学去?
可是,隔了几天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山庄门外。
一个名叫良玉的丫鬟提着行李站在了风重华面前。
“启禀县君,婢子名唤良玉,是来侍候县君的。”
风重华顿时噎住,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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