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京阳伯心中欢喜,见到夫人如此失态,忍不住斥责她。
京阳伯夫人这才收了泪水,吩咐儿媳褚王氏打水为她整妆。
等到京阳伯夫人收拾好了,一脸喜色的坐在京阳伯对面,夫妻俩人说起话来。
“老爷几时去上任?妾身也好提前为老爷准备行囊。”
京阳伯复得圣宠,正是春风得意之际,闻言就道:“收拾什么?老爷我准备轻装出发。这次若是不将永定河治理好,老爷我就不回来了。”他看了看一坐一站的婆媳俩,沉,“这次出行,我准备带着维儿。他年纪老大不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府里的一切事宜,就交给你们了。”
褚王氏颌首,欲言又止。
想了又想,向前踏了半步,在婆婆耳边低语了起来。
京阳伯夫人就将齐太太想替齐树友求娶褚小宛的事情讲了一讲。
哪里想到京阳伯勃然大怒,“糊涂!你难道不知道这次老爷我是因为什么起复的吗?你居然还敢与吴家眉来眼去的?”
“老爷?”在儿媳面前被骂了,让京阳伯夫人脸面上挂不住,她又气又急,忍不住瞪了一眼京阳伯。
京阳伯这才觉得有些失态,忙正了正神色,说道:“既然今们都在,我且把话挑明了讲吧。我这次起复,皆因陛下问到永定河一事,文拾遗说我在永安四年与八年皆参与治理永定河,着有成绩。此次他力举我,并言,愿以官帽赌我此次定能治河成功。”
“他真的这么说?”京阳伯夫人的声音有点发颤,似乎不敢相信。
当年,就因为京阳伯府要娶风重华,才害得文氏自尽。
文府的人不恨他们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替京阳伯说话?
“来传旨的礼部官员说得,难道会错?”京阳伯横了夫人一眼,“朝堂上的事情,岂能为内宅私事所误?”
京阳伯夫人就看了儿媳一眼,沉:“还好我并没有答应齐太太,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平白的招惹文府嫉恨?”谁都知道,吴含笑去文府做客得罪了风重华,若是京阳伯府再与吴府结亲,只怕文府的人会不高兴。
话说到这里,京阳伯才想起来问妻子的去向。
一听到她们是去文府送礼去了,接连骂了三声“糊涂”,道:“这边传旨的官员刚走,你们就往文府送礼,而且送的礼物还是在库房挑的残次品。这让别人知道了,以后会怎么说我?”
京阳伯夫人讪讪地笑,不敢乱说话了。
倒是褚王氏机灵,上前问道:“父亲,要不然儿媳再去一趟,就说礼物送错了,那是送给别家的。”
“糊涂!”京阳伯看着这对婆媳,心里好一阵失望,“礼都送了,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这件事情,你们且不要再掺合了。等到状元郎成亲那日,我是一定要过去的。到那时,我再补上一份罢了。”
“行了,你们也别坐着了。去库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看起来不张扬却比较贵重的东西。”京阳伯道,接着又补充,“可千万不敢再胡乱挑了。”
婆媳俩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燥得慌。 离文安学成亲就差两天了。
李府派人过来商量过嫁妆的事情。
看着李府送过来的嫁妆单子,周夫人眉开眼笑的。
原以为李府家境不如文府,所以周夫人就没对嫁妆抱多大的希望。
没想到李府送来的嫁妆单子里不仅有田庄、商铺,还有几千册书籍。田庄和商铺周夫人并没看在眼中,这几千册书籍却投了她的眼缘。
李府这是把所有家产和书籍都给了李沛白做嫁妆了吗?
周夫人心里偷着乐,面上却一点也没显示出来。
李沛白的母亲房氏有些肉疼,可是这些都是李祭酒和李老夫人一力安排下来的。
也是他们压着府里所有的人,替李沛白置办了一份丰盛的嫁妆。
李沛白是嫁得风光了。
可她儿子怎么办?
虽然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然而儿子成亲时没像样的聘礼,女方那边怎么交待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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