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诺是安国公世子,与他父亲一样,平时谨慎的很,轻易不在人前露头。
像这种参加文官儿子婚礼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来的。
也就只有袁承泽这种不怕人忌讳的勋贵子弟才会出现。
就像韩辰,也是抱着别样目的而来。
“别说别人,倒是你,老大不小了,也该寻房媳妇。要不要我帮你相看一下?也省得母亲老是在我耳边念叨你的亲事。”韩辰淡淡地笑,将聒噪的袁承泽堵个半死。
袁承泽悻悻地住了口,喝起了闷酒。
他不说话,那帮子勋贵更不是不敢在韩辰面前多嘴,一时之间,韩辰这桌在喧闹的婚礼中间显得极为安静。
不一会,文安学将新娘子李沛白接了过来。
他红光满面地牵着新娘子,眼角眉梢都是遏止不住的笑意。
韩辰没去观礼。
他不去,这桌没一个敢动的。
不一会,拜过天地,将新娘子送入新房,安床坐帐。
文谦父子出来敬酒。
第一个就先来到韩辰所在的这一桌。
“汉王世子拔冗莅临,真是蓬荜生辉。”文谦先干为敬。
韩辰怎么可能在文谦面前坐着,在他敬酒时就先站了起来,眼见文谦喝了一杯酒,便也爽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府一门三进士,爷孙父子同登科,乃是千古佳话。今日又逢幼安兄大喜之日,我敬幼安兄一杯。”韩辰口里说着漂亮话,敬了文安学一杯。
文谦被这句话恭维的满脸都是笑。
袁承泽看了看文谦父子,再看了看陪着笑的韩辰。
觉得怪异极了。
他的阿辰哥,几时会这么讨好人了?
就连面对永安帝也没见他这么刻意讨好过。
难道,这个文谦真的这么得阿辰哥眼缘。
想到这里,他不由也站了起来,郑重地敬了文谦父子一杯酒。
一时间,酒宴上杯觥交错,酒香四溢。
文谦父子不一会就喝得脸色通红。
韩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承哥儿,你们先在这里喝着,我出去透透气。”
仲夏天,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
虽然喜棚里放了两座冰山,可还是觉得有些燥热。
袁承泽这会身上也是透了背,闻言就点了点头,道:“阿辰哥,你刚喝了酒,吹不得风,若是觉得头晕了,可千万不敢乱跑。”
韩辰就指了指八斤和赵义恭,“有他们跟着呢。”
……
……
在内宅院的喜棚中,风重华也喝得有些多了。
因官员们大多随圣驾去了避暑行宫,所以内宅的妇人和姑娘们来的不少。
有几个认识的,就过灌了风重华和周琦馥几杯酒。
俩人脸上都是红扑扑的。
“我出去喝点醒酒汤去,一会她们再来灌酒,你就说我去官房了。”风重华实在受不住了,酒意有些上涌,低声与周琦馥说话。
周琦馥酒量略比她大些,闻言就颌首,“去吧,一会我替你挡挡。”
风重华就低着头,由悯月和良玉一左一右扶着,出了喜棚。
出了喜棚,被夜风一激,有些头轻脚重起来。
抬起头,看着檐廊下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随风轻摆,眼前有些轻晃。
“扶我回西跨院吧!”她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下去了。
两个丫鬟应了一声,扶着她往西跨院走去。
回到西跨院,丫鬟们服侍着风重华刚睡下,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石子敲击的声音。
悯月就往良玉那里看去。
良玉窘得满脸通红,道:“我出去看下。”
悯月横了良玉一眼,这么晚了,还能有谁?
无非就是良玉的主子。
韩辰站在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里,身边跟着八斤和赵义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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