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皇子的立场上,既然他已事败,再杀永安帝有什么意思?
突然,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她自猛地坐了起来,浑身哆嗦。
难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是二皇子诱使大皇子囚禁了永安帝,然后他再借这个名义闯入皇城。
难道说,是二皇子杀的永安帝,然后推到大皇子身上?
被自己这个假设吓到了。
对于皇位来讲,亲情算什么?如果二皇子连生身父亲都敢杀,杀一个表舅又有什么心理负担?
二皇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韩辰为他奔走。
风重华在辗转反侧。
直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之后,她给韩辰写了封信,信里说明了她对方婉之事的疑惑和想法。
而且,她侧面询问了几位皇子的性格。
以韩辰的聪明,他应该能明白这封信的意思。
信写完之后,她交给良玉。
反正良玉总有办法把她的信送到该送的地方。
见到风重华给韩辰写了信,良玉脸上浮起笑意。
将信接过后,就转身出去。
……
一大早的,风慎又出门了。
柳氏看着风慎意气风发的背影,有些迷茫。
风慎天天往杜知敬府上跑,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一开始有些担心,曾细细追问过风慎的长随,长随说的话让她晕了。
杜知敬居然真的是天天与风慎谈天论地的。
而且好像还真的在教风慎为人处事。
这世道乱了————
风慎这样的人能都交到好朋友,这世道真是乱了。
何嬷嬷看了看柳氏愁眉不展的面庞,轻声道:“要不,往文府送个信。既然老爷一心学好,这事总得让二姑娘知道。再说了,还可以让文府帮着打听一下杜先生的为人和品行。如果真像老爷所说的那样,是个仁人君子,那咱们也尽可松一口气了。”
柳氏没有回答她的话,茫然地转过头,眼睛直直的,“如果老爷学好了……那我咋办?”
那她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何嬷嬷就笑了,“您是八抬大轿从中门抬进来的大娘子,何须烦扰?如果老爷真学好了,您只要安安稳稳地生下嫡子就好。”说着话,何嬷嬷看了一下柳氏的肚子。
怎么还没有动静?
见到柳氏依旧是愁眉苦脸的,何嬷嬷干脆将话挑明,“夫人与二姑娘都是至诚至信的人,断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您忘了二姑娘和您说过,要抬举您娘家人的事情?到时,您娘家人能立起来,您又有嫡子在手,老爷还能翻脸不认?到时,文老爷都不会饶过他。”
“再说了,如果老爷真学好了,长进了。那也是您的功劳啊!”何嬷嬷虚扶着柳氏进屋,“您可是规劝有力,这才让老爷生了向学之心。”
柳氏听到这些话,胸膛挺起来了。
是啊!怕啥?
天塌下来,有文府的人顶着呢!
“那劳烦嬷嬷跑一趟,把这事告诉二姑娘吧!”柳氏吩咐何嬷嬷。
……
……
“什么?杜知敬?”风重华听到何嬷嬷的话后,有片刻慌乱。而后,她追问,“那杜知敬是不是有一个弟弟,名叫杜长风?”
何嬷嬷怔住了,她没想到风重华居然是认识杜知敬的。不仅如此,还知道杜知敬有一个弟弟。
“是啊!是叫这个名。”何嬷嬷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不解,“听说他弟弟比他小了几十岁,是他一手养大的呢,就跟儿子似的。”
听了这话,风重华心中悚然一惊。
她大意了。
阳光自空中倾泻而下,被高起的屋檐阻拦,将日光反庭树上。
风重华的心,却如寒冬般冰凉。
事情,还是无可避免的回到了固有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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