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官各个都是饱读诗书的,哪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之所以无人提,实在是羞于此事。
谁曾想,二皇子却主动提起让袁雪曼出家的事情。
抨击永安帝的御史言官们都觉得脸上热热的。
可是,他们还没有办法抨击二皇子。
前有辙后有印,唐纳了弟媳,难道他就不是一个明君了吗?瑕不掩瑜嘛。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招还把袁雪曼给支到玉真观去了。
既然人离了皇宫,以后就好说了。
皇帝是最不长情的人,只要宫中有新人,哪里会记得老人?
这么大的一件事,二皇子只是上了一个表就全部解决了,身在内宫中的袁雪曼只觉得匪夷所思。
二皇子这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
有帮助二皇子嫌疑的韩辰已被她逼走了,现在还有什么人在帮二皇子?难道是宁妃?
一时间,她并没有想到东川候宁朗的身上。
因为宁朗乃是龙虎山的道士,一向不问世事。
更不参与任何朝堂政事。
自从永安帝封了宁朗的堂姐为妃之后,他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外云游,或者居住在龙虎山,又或者去了凤仪方家。他在京中的东川候府十年里也住不满一年。
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是连韩辰与方思义也忌惮,不惜用文氏也要将他绑在战车上的人物。
此时,韩辰与风重华的车驾已快到宣府。
蓟辽总督王真,领大同、怀仁等地巡抚和知县,并辽东总兵吴成梁等武将和总兵一同在宣府外二十里处迎接。迎接的人群里也有辽东都司都指挥佥事周越,他是周夫人的亲弟弟。按辈份来算,风重华也要唤他一声舅舅。
因了这层关系,蓟辽总督王真等人让周越站在了前排。
宣大总督并不是常设官职,而是防备瓦剌与鞑靼南侵所设。一旦两族退却,便会还政于朝。
永安帝登基之前,国朝与鞑靼长年征年不休。至他登基后,瓦剌安宁,鞑靼两位汗王因为争夺王庭,自己打自己,所以宣大总督就可有可无。
后来,永安帝将宣大总督呼延显召回了京,就将韩辰派了出去。
因韩辰是皇室子弟,将来会继承汉王的爵位,所以并没有像呼延显那样加封了太子太保及兵部尚书等职。
再加上韩辰又领着刚成亲没多久的世子妃风重华一同来赴任,就显得这个宣大总督的官职看起来儿戏多过于认真。
谁见过赴任还带着新婚妻子的?
可是这些话,站在官道上迎接的文武官员没一个说出来的。
一个个翘首期盼,很是焦急的模样。
过了不多久,有仪仗逶迤而来,文武官员们各个打点起了精神。
然而,仪仗都走过快一里地了,依旧没有瞧见韩辰等人的车驾。
前来迎接的人不由纳起闷。
这难道用得的是全套亲王仪仗?
幸好,在诸位官员等着有些焦急之时,终于瞧见了韩辰装饰豪华的轺车。
韩辰笑着下了马车,冲着官道旁边的官员们拱手,“劳各位久候,实在过意不去。”他又望着王真,言辞恳切,“怎敢劳军门大驾,真是罪过罪过。”蓟辽总督王真的治所在宁远,而宣大总督的治所在宣府,两府隔的比较远。他能到宣府来迎接,实见真诚。
王真见到韩辰并不像想像中的桀骜无礼,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哪里哪里,小王爷降尊纡贵前来宣府任职,乃是宣大等地的荣耀。”他抬眼看了看轺车,又道,“小王爷一路劳顿了,总督府内置了酒菜,专意为小王爷与小王妃洗尘。”
听到他提起风重华,韩辰很是满意,笑着点点了头,“军门何必客气,我与王瀚也是连襟,说起来您也是我的长辈,您若是一直这样客气下去,我可是不能依了。”
这话说得极为熨贴,令王真如同喝了几两蜜。
他连忙挨个介绍身后的官员们,等到轮到武官时,特意将周越放在第一位介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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