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添冷艳,卫珩当然知道不是她的,不过见她不接,也不以为意,一笑而过。
他一抬手,抓过她手臂,帕子硬塞了她的手里。
然后再不看她,径自下楼。
身后的侍卫还手握刀柄,楼下侍卫队侯立一旁,一看便知是谁,可明珠不用看这些也知道他是谁。上辈子的那些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顿冷。
手里拿着卫珩硬塞的帕子,才要随手扔掉,回眸间看见顾相宜气冲冲地过来了,立即握紧了。
果然,这姑娘在楼上就看见卫珩往她手里塞帕子了,匆匆下楼一脸怒意。
她身后,是不明所以的顾家夫妇,明珠坦然下楼,仿若未见。
待下了楼来,她才回头,对着顾夫人福了一福身。
顾相宜才到她面前,知道爹娘就在身后,一时还发作不起来,只能怒目以对,强忍了怒气去。
顾轻舟看见卫珩行径,也略有恼意,还是顾夫人拉住了他,一边下楼一边指了明珠一指:“你好好看那孩子,可觉得在哪里见过?”
男人不知道夫人为何问他此事,不过他向来爱妻,真个细细打量起了明珠来。
顾相宜的丫鬟在后面追下了楼,主仆两个都冷冷盯着明珠,明珠也大大方方地任她们盯着,皇子们都走了,只怕老太太听着唱戏心烦,顾景文已经叫停了唱戏的角儿。
此时一楼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正是乱着,外面忽然有人捧着个四四方方的大锦盒走了进来。
顾景文下了楼,一眼瞧见是卫瑾身边的近侍,连忙上前。
来人吟吟笑道:“我们殿下特意命我给府上小姐送了一份薄礼。”
顾景文听得真切,伸手来接:“那景文便代妹子收下了。”
说着这便回头看了眼顾相宜:“三皇子刚才一直问你来着,看,还送了你一份礼物,还不过来谢过殿下。”
顾相宜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她眉眼间多了两分张扬之意,淡淡瞥过明珠,多了一份嘲讽笑意。
可她才要上前,来人错开顾景文,又是笑道:“我们殿下有话,需得亲自送到明珠小姐手上才行。”
明珠顿时抬眸,前面那两兄妹都僵住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些,下周会更得快一点,我争取双更试试。
今天有事急着出门,红包和明天的一起发,还是挑多的发。 来人是卫瑾的近侍,双手捧着锦盒,满眼都是笑意。
明珠上前两步,仿若是有了先知,知道她是自己要寻的人,他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将锦盒送到了她的面前来:“明珠小姐,殿下特意嘱咐了,千万亲自送到您手上。”
其实他来的时候,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她就知道是春生了。
这个时候的春生,才十三四岁,可他打小就机灵,深受卫瑾信任。
明珠并未去接,光只是笑笑,还后退一步,推脱了去:“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不能收,我与你家殿下只今日见过,怎能收他的礼物,还是劳烦您给带回去。”
她打定主意,今生与卫瑾撇清干系,不愿招惹。
说话间,顾轻舟夫妇也下楼到了跟前,春生见明珠不收东西,心下为难,当即撩衫跪下了她的面前来:“小姐不要为难春生,来的时候殿下说了,小姐若不收下,就不许春生回去了。您或许不知我家殿下脾气,他一向独来独往的,难得送份礼,您说您要是不收,那……”
话未说完,明珠双手接过了锦盒去,她心下思量一番。
卫瑾的确是,你越是抗拒,他越是有无数的招式在后面,向来霸道的这么个人,你顺着他些,说不定他转眼就忘了。
锦盒不重,她心下稍安,也不忘撇清:“好,这样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何单单送我,也收下了。你也好回去交差,不过还望您回去能好好劝劝你家殿下,明珠身份卑微,与殿下素未谋面……”
话未说完,春生已是欢欢喜喜站了起来:“多谢小姐成全,您收了这份礼便好了,殿下早就料到您会说这样的话,临走还说了,东西只送这一回,日后若有难处,可以旧日信物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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