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真是戳到了心窝子,气得宋氏心口疼,抬手就砸了桌上一套上好的茶具...
.......
“前面教的那些,真的不必再温习一遍吗?”李尤再次问道。
时锦点点头,突然来了兴致,随手翻到一页,根据上面的拼音,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
“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
见时锦顺畅地读完一页,李尤这才信了她是真的都记住了。
“三小姐可当真是天赋秉然了!”李尤赞叹道。一晚上几乎能学一千多字。几天下来,李尤感觉过不了两天,时锦便不需要他了,思及此,不由又有些惆怅。
时锦忍住笑,鼻子里哼了一声气,算是应了他的赞扬。
原主没什么书,多是些简单的启蒙读物,李尤又从外面给时锦带了一些进来,都是些野史话本之类的,正对时锦胃口。
“我觉得常用的字,你都已经教给我了,你再教教我写字!”
“好啊。”李尤求之不得,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时锦早已准备了文房四宝,两人持着灯移至东面书桌前。
自从李尤答应每晚过来,时锦便吩咐了几个院子的粗使丫鬟和婆子,夜里不必守夜了,两个贴身丫鬟也是如此。众人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话。
“三小姐从来没拿过笔吗?”
李尤见时锦连笔都不会握,不由惊讶。
时锦如实点点头。作为时家嫡女连笔都不会握,确实很奇怪,好在李尤也没有多问。
“拇指指肚按住笔管,食指夹住,中指弯曲勾住笔管....不对,这样,”说着李尤伸手捏着她的食指上移了一点。
“先从永字练起。”说着李尤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永字。
字体清瘦遒劲,力透纸背,字峰如刃,既韧且刚,又扑面而来一股将拔剑起舞的凌厉。
“字是好字。”时锦赞了一声。
李尤闷笑一声,“人也是好人。”
时锦斜了他一眼,“这我可就不敢说了。”
李尤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却突然移到她身后,执起她的右手,欲让她拿笔。
李尤的手指修长而白净,掌心微微有些粗砺,指腹处有些硬茧,手心的温度浸进她的皮肤。他的举动有些突然,时锦怔了怔,转头看向李尤,见他一脸的正色,很是认真的模样,她只好执起笔。李尤随即带着她的手,在石砚中蘸了墨,在纸上缓缓地,一笔一划地写着。
后背时不时会轻轻触碰到李尤的身体,时锦有些不大自在。她转过头,李尤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笔锋的走势,神情凝重,像是笔下正画着一副不能出错的丹青水墨画。
李尤手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时锦几乎没有用力,只是顺着他的力道,一个字缓缓在笔下成型。
写完,李尤自然地放开了她的手。
回过神的时锦这才注意到,纸上写的是一个锦字。
遒劲清挺,像是一节节清竹衔接而成,时锦喜欢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文中有一些彩蛋,会在文章完结时放出来。
求营养液投喂~看着现有数目好惨啊~ 每天去老夫人处请安,几乎已经成了时锦每天开端的定例。但这几日老夫人身体不大利索,便免了早安。
但时锦还是每天去李氏处请早安。
“时卿的事,算是过去了。余夫人也托了曹夫人来说和了,这事总算是有了点眉头。”李氏说着皱了皱眉,“就是前面还有个时鸢,她不定亲,你就定亲了,别人难免嚼舌头。”
时锦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因为时锦前面在时复寿宴上的举动,李氏不大愿意提起赵晅,顿了顿才道:“我听说赵家嫡子对她很是中意,那天赏荷宴上,赵晅站起来应了她的题。只是时鸢到底是庶出,赵家那样的门楣,赵晅又是唯一的嫡子,不大可能娶一个庶女的。那天我就看到赵夫人脸色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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