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我没有怪你,你也别多想了,闫清是王爷,他的事我不比你考虑的少。”太后一挥手打断了俞贵妃的话:“闫清你回去,已经是亲王了,就多去宣政殿走动,别老来陪着我。”
“是。”闫清站起来,对太后和俞贵妃行礼告辞。
俞贵妃想要跟着闫清走,被太后拦住了。
闫清走出慈庆宫,恰巧碰见从景阳宫回来的酝和公主。
“四侄子。”酝和公主笑着走过来。
“姑母。”闫清停下脚步,被酝和公主爽朗的笑容感染了:“姑母这是从母后那儿回来?”
“是呐。”酝和公主理了理广袖,笑容有些讥讽:“看她每天折磨她那儿媳妇,却和老大家那位亲热得紧,也算是个乐子不是?”
闫清不知道酝和公主已经出嫁,回来也只大呆到正月便走,为何还对宫里的事如此热衷。
酝和公主看着门外停的撵架,问道:“你母妃来了?”
“是,正在里面呢,姑母也赶紧进去,外头冷。”闫清说罢,准备走了。
“闫清你等等。”酝和公主上前几步,抓住了闫清的胳膊:“听说你和老大关系好,可我看他们家心思并不单纯,你可要小心一些。”
酝和公主声音压得极低,神色肃然。
闫清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姑母不用担心。”
闫清的胳膊有力而坚实,握着也让人安心。酝和公主放开了手:“我也就说说而已,你去忙。”
闫清点点头,往宫道上走了。
酝和公主望了会,转身进了慈庆宫。恰巧遇见端着托盘走出来的秋嬷嬷。
“秋姑姑。”酝和公主唤道,上前接过秋嬷嬷手中的托盘:“这些事让底下的丫头做就是了,您这把年纪还不好好歇着。”
“做惯了,哪就累得了奴婢。”秋嬷嬷笑得慈爱:“太后还让奴婢去找您回来呢,没想到您今日这么早就回了。”
“那边清冷得很,我就回来了。”酝和公主道:“刚刚在门口遇见闫清了,姑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公主这是何意?”秋嬷嬷不解。
酝和公主便将方才与闫清的对话给秋嬷嬷复述了一遍,问道:“姑姑,他是不是防着我呢?”
秋嬷嬷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公主多虑了,咱们这位王爷是个会疼人的。”
“姑姑仔细说说?”
秋嬷嬷便牵住了酝和公主的手,一边道:“您都是嫁出去的人了,整日往景阳宫跑,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您若是议论几位王爷,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您和皇上的姐弟情分还要不要了?”
秋嬷嬷捏了捏酝和公主的手:“公主,咱们王爷这是在护着您呐,要是被他知道您误会了他,王爷可得伤心了。”
酝和公主终于开怀:“是我糊涂了,姑姑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这些年忙着带孩子,脑袋都转不过弯。”
“唉,其实王爷以前也不这样藏着心事,近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生,王爷就不再爱说心里话了,什么事都藏着,奴婢与太后看着心疼,可又没法子。”秋嬷嬷叹气。
“怕什么。”酝和公主浑不在意:“他是我侄子,还能被这些事打垮了不成。这次我回了辽东,就让我大儿子来燕京跟着闫清做事,让那些人瞧瞧我辽东郡的态度。”
“公主慎言!”秋嬷嬷赶紧道:“咱们王爷根本没那个心思,您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酝和公主笑得狡黠:“不瞒姑姑,我这次回京原本也有这个意思,看看哪位王爷值得压筹,我总要为我婆家考虑不是,姑姑您就当作不知道,母后知道了得骂我了。”
酝和公主挽着秋嬷嬷的手撒娇,直到秋嬷嬷终于答应下来。
两人走进前殿,太后与俞贵妃对坐着,俞贵妃低着头。
“你说我说你什么好,看着聪明,怎么就这么糊涂!当初林家势大,你赶着要给闫清定亲,皇帝没让你如意。如今林家危难了,你又让闫清离得远远的,你以为男人之间就像咱们后宫一样小打小闹呢!林家再不济也是百年世家,是国舅府。如今有难,闫清出手帮一帮也算是份恩情,这笔账你怎么就不会算?”太后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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