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林姑娘……”俞贵妃诺诺的。
“都定亲了,你还怕什么?人在我慈庆宫里看着,难道我还能让那些事发生不成。”太后道。
“您别恼了我,我也是担心清儿。”俞贵妃给太后奉上一杯茶。
太后接过茶饮了一口:“我今日也告诫你一句,如今正是几位王爷崭露头角的时候,咱们也要万分小心。你若不明白,就去问问俞长英。”
俞贵妃点点头。
“要还不明白,你看看景阳宫如今的境况就是了。”
俞贵妃听见景阳宫三个字精神一抖,浑身又充满了斗志:“您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太后与秋嬷嬷无奈一笑。
闫清低头在宫道上走,远远见到陈氏素白色的身影走在前面。
看起来那么脆弱不堪,整个人都失了魂一般。
金环一边抹泪一边扶着她,转头的时候,见到身后的闫清,便想开口。
闫清对她无声摇头。
金环会意,转回头去。
自从上回被嘉妃撞见闫清与陈氏说话一事,闫清便再也没和陈氏单独见过面,后宫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闫清如今也明白过来。
太子妃的事,还是得找个时间问问金环才好。
王府的后山已经完工了一半,近来闫清都没时间去管,等他去看时,连池子都凿好了。
工部的人拿着图纸给闫清一一解释,闫清又在府里呆了几日,顺便监工。
这日南朝王来了,闫清很是惊讶:“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踏进我王府的门了。”
“那日是我气性大了,你别记着。”南朝王大大咧咧的坐下:“咱们那位姑母,大老远的跑回来给皇后添堵,我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怎么了?”
南朝王嗤笑一声,凑近了身子道:“听我家那位说,酝和公主成天跑景阳宫端着架子教规矩,你想想,酝和公主那是宫里的教养嬷嬷教导出来的,皇后能比吗?酝和公主去了看哪儿都不对劲,把景阳宫折腾得够呛。”
“不会,皇后都已经掌管金印了,到底是一国之母。”闫清不敢置信。
“皇后见了酝和公主,也得叫声皇姐不是。”南朝王不以为意。
闫清了然,看向南朝王:“怎么,你打算为皇后出口气?”
虽是玩笑的语气,但那笑却带着些冷意。
“我出什么气,你别试探我,我和皇后不过是互相利用,算不得多亲近。”南朝王当即否认。
“皇后的心思,你确定你和她是互相利用,而不是为她所用?”
南朝王的嘴角僵了僵:“彼此都有利益,她犯不着来对付我。”
闫清不置可否。
皇后连太后这个亲姑母都不亲近,很难相信她对别人会有多真心。
这话闫清说不得,说了南朝王也不一定会信服。
气氛安静下来,南朝王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嚷嚷着:“你最近怎么老是冷着我啊,我做错什么了,你不是说你不争么?不争你和我置什么气!”
“听说嘉妃疯了。”闫清轻轻垂下眼:“身边的亲信一个接一个的暴毙,整个宫的人都被换了个彻底。”
“这是什么意思?”南朝王一脸茫然:“她怎么就疯了?”
闫清抬眼看他:“你觉得和当初大嫂被打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么?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会信。”
“可……”南朝王怔住。
“你觉得当初没人为大嫂做主,所以你气愤难当,选择和皇后为伍。然而你如今也看见了,并不是没人做主,而是时候未到。”
闫清的话很轻,南朝王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烦躁地撑着头,闷闷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闫清拍拍他的肩:“你敬重母后这是好事,可太子妃每日被罚大嫂也看在眼里,你们别让父皇与太后寒心了就好。”
南朝王点头:“这事你大嫂也说过几次了,她实在看不过去,可又没办法。我回去给她说说,让她多少劝几句,老三走了,没道理看着弟媳妇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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