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先拔了爪牙。”闫清笑了笑,伸手为秋嬷嬷压紧被子。
秋嬷嬷说了这么会话,精神已经提不起来,可还强撑着睁着眼,估计是想和闫清多呆一会。
“您睡会,我就在慈庆宫,今日没什么要紧事。”闫清道。
秋嬷嬷点点头,终于肯睡去,闫清坐着没动。秋嬷嬷病了一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被子盖在身上平平的,根本看不出被子下的身形,可见已经瘦得像张薄纸。
秋嬷嬷睡了个把时辰就醒来,闫清给喂了药,陪着说话,答应她过了生辰就把太后接回来,直到傍晚才离去。
对付葭妃不需要闫清亲自动手,闫清只需要给点提示,俞家便着手准备去了。
本不愿让李松涉及,怕李公公难做,可李松死缠烂打的要为闫清做点什么,许是想以后更有底气跟着闫清,闫清便让他跟着俞家去做事了。
而林殷近来却坐不住了。
闫清自从瀛仙台回来后就明显对林家又疏远起来,林殷好几次在路上刻意请安问好,闫清都不接招。林殷自知刺杀一事与林家半分关系也没有,闫清恨不着他。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了林语棠身上。
怕是林语棠的那些心思被闫清知道了,林殷心道不好。连夜写了信送去瀛仙台,全是责备的话,让林语棠收了那些心思。林语棠本就绝望,收到信后哭得快要断气,恨不得一根绳子吊死了算。
眼看闫清大势将成,将来登基身边的人必定能分一杯羹,林殷怎想错过,对闫清更加殷勤起来。
闫清如今也不拒绝大臣的殷勤,但也不刻意亲近,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也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一日夜里,葭妃正要上床入睡,习惯伸手去摸枕头底下,这一次却摸了个空,顿时睡意全无,翻身坐起来。
“阿宁!”
阿宁刚准备回房歇息,听见葭妃唤她便又走回去,不情不愿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如今阿宁对葭妃是彻底冷心了,用另一种角度去看葭妃,再联想起曾经的种种迹象,阿宁才明白自己都忽略了什么。如皇帝所说,葭妃的心是捂不热的,她只在乎她自己。
“簪子去哪儿了,我的簪子呢?”床榻被葭妃翻得一团乱,葭妃的神情很吓人,双眼红红地瞪着阿宁。
阿宁蹙眉:“不是一直在您的枕头底下么?您吩咐过不准给您收拾床,奴婢们便没有收拾,也没人来动您枕头。”
那根破簪子阿宁知道是谁送的,神情更加不屑。
“有人来过,肯定是被人拿了!”葭妃翻身下床,竟赤脚走到阿宁面前:“你快去查,到底是哪个拿的,千万别责备,就说交出来有赏。”
阿宁很不愿去,不过葭妃还是她的主子,只得道:“您等等,我这就去问问。”
阿宁当然没问出来,别说葭妃的宫殿,哪怕问遍了整个皇宫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葭妃一晚没睡好,第二日起来神情恍惚,还吩咐人去宫门外找,自己也终于走出了佛堂,跟着奴才们一起找。
底下的人不知道为何葭妃如此在意,听闻就是根素银簪子,阿宁不敢让其他人知道真相,只能说是葭妃从家里带的唯一一件信物。
葭妃躬着身子找得很仔细,忽然有宫女喊花坛底下有根银簪子,葭妃忙走过去。
簪子一半卡在缝隙里,宫女伸手掏出来,晃眼一看还真是葭妃那根,葭妃宝贝似的抢过来,一看却不是,只是极为相似罢了。
“怎么会有一根这么像的在花坛下?”阿宁觉得很不对劲。
葭妃当然也想到了,将簪子收起来转身就走,回了屋里。
阿宁顾不得其他,赶紧跟上去。
葭妃沉默坐在椅子上,盯着手里的那根簪子,见阿宁走进来,便道:“我的事,怕是被人知道了。”
“怎会,这事不是只有皇上知道?”阿宁也怕了。
妃嫔私通是死罪,不光葭妃会死,一宫的奴才全都得跟着死。
“要么有人要用此事做文章,要么就是皇上容不得我了。”葭妃幽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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