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想了想那样的境况,不自觉就浮现了许多的人与事,便摇头:“肯定不会的。”
“所以啊,奴婢觉得,王爷是因为有了责任,才会去在意别人的看法,王爷您如今虽沉稳了许多,可奴婢倒觉得,您骨子里还是有股压不住的心性儿,一如当初您敢上宣政殿与皇上争吵那样。”秋嬷嬷道。
一番话让闫清豁然开朗,有了责任,步伐自然就重了许多。他刚回燕京时心无挂念,当然想做什么就能去做,如今却不行了。
“王爷,外头可是下雪了?”秋嬷嬷问道。
闫清听闻后不自觉回头看窗外,忽然反应过来,笑道:“如今才九月,哪儿就下雪了?”
回头看嬷嬷,嬷嬷却睡着了。
如今秋嬷嬷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说着话就能睡过去,吃得也越来越少,每日只能进一碗粥的量。
闫清不再出声打扰,为她盖好被子后就离去。
听闻秦珠贤被人下了迷药,皇贵妃将秦珠贤接进了宫,让她在宫里养几日再回去,直说不能让秦家担心。
秦珠贤进了宫,闫清才更加安心,不然他一出府就怕宸王对王府动手,便将秦珠贤送上马车,让她进宫好好住几日,他到时再去接她。
秦珠贤也懂事,没有纠缠闫清,乖乖就收拾东西进了宫。
俞广的办事速度很快,第三日夜里就提了王奎的人头来见闫清,闫清不愿看,让他去扔在宸王府的门口。
俞广问闫清接下来做什么,闫清却摇头,说先就这样。
宸王府没有任何动静,但因为王奎死了,秦丕等人接连告病,躲在自己家中。
这件事皇帝早就知晓,闫清原本也没刻意遮掩,然而皇帝什么也没问。王奎府上满府素缟,眼看着临近中秋,家主却惨死,王家大约知道是谁做的,想必宸王也告知过,可他们不敢找上门去,只有落了牙齿和血吞了。
没了王奎做帮手,宸王自然不方便许多,秦丕与卫安都是文臣,文臣就有几分文人的骨气,不屑在背后做动作,这也是宸王一直不怎么重用二人的原因。
过了几日,闫清进宫看皇贵妃,秦珠贤坐在一边,见到闫清来了笑得很高兴。
皇贵妃对闫清笑道:“你今日就领回去,也怪我粗心,没想你们才成亲,就让你们分开这么多日,你看你来了,她眼睛都快落到你身上了。”
秦珠贤有些腼腆地低下头。
见到秦珠贤气色不错,闫清便放心了,皇贵妃虽如此说,但他不能真的信了,便道:“母妃再受累些,等过了中秋宴,儿臣就带她回去。”
“我有什么受累的,她在这里乖,每日陪着我说话,这宫里热闹了许多。”皇贵妃道。
闫清坐在下首,偏头看秦珠贤,见她眼中有几分失望,轻声道:“最近王华在整顿府里的奴才,我中秋过了再带你回去可好?”
“嗯。”秦珠贤乖乖点头答应。
说了片刻话后,皇贵妃便找了个借口将秦珠贤支开,这才肃然了脸色:“听闻你动了王家的人,王家可有想报复你?”
“还不曾,这次主要是做给宸王看的,对于他来说,王奎就是他的牙,指哪咬哪。他给珠贤下迷药,而不是□□,不过是想警告我,而我再不做点什么,那下次就必定是□□了。”闫清道。
“皇上还在呢,他们就明目张胆地拥戴宸王,做得太难看了,皇上却也不动手除了他们,”皇贵妃不太懂里头的弯弯绕绕,对她来说闫清早该动手,杀了就一了百了,可闫清随了皇帝的性子,一忍再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皇帝早就提醒过她,不要对闫清的事多加干涉。
见皇贵妃依旧愁眉不展,闫清又道:“母妃,杀人是最简单的事,可后面的麻烦接连不穷,王奎死了,儿臣与王奎一家算是结仇。若是宸王这次不做这件事,儿臣也不会杀王奎,父皇说过他用人意在平衡,儿臣也应该学着才是。”
这些道理听得皇贵妃头疼,可听着却好像是那么回事,便道:“你自己做主便是,可以前帮林家那种事,可千万别再做了,你要知道有些人是喂不饱的,你给了他们希望,到头来他们还会反咬你一口。”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