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起来了, 之前不是还好好说着话么?”秦珠贤蹙眉道。
闫清默了默,这个问题他此刻也答不上来, 只有去亲自问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闫清的神情有些萧索,秦珠贤便不再问,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回大殿,父皇他们该等急了。”
两人在正殿外松了手, 进去时南朝王与南朝王妃两人跪在皇帝跟前说话,南朝王妃揩着泪,而南朝王眼睛也通红。
“父皇, 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儿臣这条命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右腿也没了!”南朝王掀开衣摆, 露出自己空荡荡的裤腿。
亲眼见到此景, 皇帝也是心头一震,露出悲痛之色。太后更是见不得这个,闭上眼不愿再看。
“不是只被人刺杀了, 怎么连腿也没了?”皇帝关切问道。
南朝王匍匐在地上,哭得伤心:“儿臣那晚被人刺杀后,过了很多天才醒来,因为父皇的旨意,儿臣一醒便动身赶往封地,可在去封地的途中又遇到追杀,护着儿臣的人不多,儿臣自己也有伤在身,一场厮杀后……儿臣,儿臣好歹活了下来,可是腿没了。”
皇帝当即看向宸王,一双眼如刀子般锋利。宸王见状温和笑道:“南朝王可是与谁结怨,可有查清楚是谁追杀的你?”
底下的大臣也不再喝酒玩乐,静静听着。堂堂王爷被人刺杀两次,还断了腿,这可不只是家事了。
“是谁还不清楚,不过我从一个人身上搜出了块牌子,已经让人从封地带回来,到时拿去大理寺一查就明白了。”南朝王冷声道。
宸王微微色变,片刻便恢复了正常:“那可要让大理寺好好查查,究竟是谁狼子野心,敢刺杀当朝王爷。”
“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南朝王撑着拐杖站起来,来到宸王的桌前,将拐杖往桌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在客栈那晚,为何单单是我被刺杀,而你毫发无伤?”
宸王的笑容依旧,温声道:“我也险些被刺杀,不过我警醒一些,听见响动就起来了,身旁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还听随行的太医说,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让太医自行处置就行,害得太医们差点延误了病情,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南朝王步步紧逼。
宸王忍不住笑出声,双手一摊:“我不懂医理,你又是生死关头,我怎敢随意插手太医们的决定?南朝王,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南朝王在客栈被刺杀的事宸王根本不怕追究,这是牵扯着葭妃,一旦查起来,那些让皇帝不堪的旧事也会被翻出来,想必第一个不愿查下去的人就是皇帝。
上头的皇帝干咳一声:“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日中秋宫宴,别吵吵闹闹的,败了兴致。”
南朝王唇角微微勾起来,饱含了讥讽,转身却是不情不愿的神情。
拐杖在地面上一声又一声地敲着,听得皇帝眉头紧蹙,不耐烦地随意指了个位置让他去坐下。
闫清也带着秦珠贤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见到闫清脸上的伤,皇贵妃就忍不住要发作,倒是南朝王先开口道:“方才气性来了,不小心伤了四弟,对不住了!”
那模样傲慢至极,哪有一丝歉意。
“兄弟间打打闹闹的再正常不过。”皇帝转头对下头的官员道:“你们别愣着了,今日宫宴无需太过拘束,尽兴即可。”
众人称是,殿中渐渐又开始热闹起来。
今夜南朝王突然回来,还发生了两件事,总算让大家看明白这三兄弟的关系,一直以为穆王与南朝王的关系不错,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以后的日子可更精彩了。
此时一名官员在殿外求见,皇帝传进来,原来是负责九门防卫的陈昱,着一身官服,金刀大马地走进来单膝跪下。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皇帝问道。
“皇上,南朝王带了封地一万私兵回京,现停在城外,请皇上示下,要不要立即将他们逐回封地。”南朝王就在旁边坐着,陈昱也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一点不在乎会不会就此得罪南朝王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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