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鸦雀无声。
闫清担忧地看向太子,想知道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南朝王一脸兴奋地盯着二人。
宸王看着太子,淡淡一笑:“好说,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
“多谢。”太子转身往后殿走去。
太子走后,闫清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宸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真的没病?”南朝王嗤笑道。
闫清看着宸王的脸色,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的伤发作了,我先回去了。”宸王撑着拐杖站起来。
“要不再等等,宫门还没开,你不怕被禁卫当场抓起来?”南朝王唤住他。
宸王冷冷的看一眼南朝王,杵着拐杖往外走。
南朝王还想说话,被闫清拉住:“你少说两句。”
南朝王盯着宸王的背影,渐渐收起了讥讽的笑,最后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
闫清不知道他又在忧愁什么,自己明明是个让别人头痛的人。
“你说这事要是发生在你我身上,太后会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保我们?”南朝王问。
闫清愣了愣,道:“都是父皇的儿子,太后不会偏心。”
“我看不会。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儿子和儿子之间也亲疏有别。”南朝王不赞同地摇头。
“你如果少说两句话,太后一定同样对你。”闫清站起来,抬脚往后殿走。 南朝王瞪着闫清, 可闫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前殿里。
闫清去了后殿,见太子在太后的屋子里, 便没有进去,站在廊下疲惫地揉揉额角。
快要临近开始的时间, 发生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起来。现在的太子并没有被废, 南朝王也没有被幽禁自杀,闫清也没有和宸王各自占据一半的朝堂, 虽然几件事情连续发生有点让人疲累,但总体来说比闫清预想的要好许多。
至少前朝有皇帝, 后宫有太后,像两颗定心丸一样让人安稳。
“郡王累了?”秋嬷嬷将一方热帕子塞进闫清手中。
闫清拿起来就敷在脸上,温热的温度让神经缓和下来。
“不是太累,就是昨晚没睡好, 身子有点酸。”
“等旨意下了就能出宫了,郡王回去好好歇息几日。”秋嬷嬷拿回闫清手中的帕子。
“嬷嬷,这件事情还没完?”闫清问道。
秋嬷嬷点头:“哪能那么容易完呢, 若是不出来个结果, 那些作祟的人怎么肯收手。”
不过这事闫清也管不着了,他们三个王爷此次只是协助太后, 前朝的事情由皇帝一人处理, 消息捂得密不透风,没人能够窥探一二。
太子从屋里走出来,秋嬷嬷听见声响后福身行礼:“太子可是需要传膳?”
太子没回答, 却看向闫清,带着点质问的意味:“你昨日路过东宫,为何不进去?”
“俞广说东宫不让查,我就没有进去。”闫清眨眨眼,太子这火气来得让他莫名。
“也是,如今东宫就是个火炉,人人避之不及,你怕被连累也于情于理。”太子点头。
闫清:“……”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闫清觉得太子的性格实在不能以正常人来衡量,越是平静的外表下,不知道藏着多么阴郁的灵魂。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神平静,然后走下台阶离去了。
秋嬷嬷这才站起来,和闫清一起看着太子的背影。
“被过分关注长大的孩子,终究是与常人不同的。”秋嬷嬷叹道。
闫清深表赞同,南朝王咋咋唬唬,直来直往,什么都放在脸上,针对谁从来不掩饰。宸王用尽心机,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是人都看得出他对皇位的向往,他也一直都在模仿皇帝的步伐,用心做一个朝野称赞的王爷。
而太子……没人知道太子到底想要什么,他和宸王争斗,和大臣结党营私,可他却又烧了蟒袍,一次次明目张胆地让皇帝和太后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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