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眉。”太后在屋里唤道。
秋嬷嬷赶紧走进去,闫清站了一会,正想离去时,秋嬷嬷拿着一块宫牌出来了。
“郡王出宫,这是慈庆宫的宫牌,禁卫不会拦你的。”秋嬷嬷将宫牌交给闫清。
闫清接了宫牌,抬脚走到太后的屋外,隔着门对屋里道:“皇祖母,我出宫了,有事派人出宫告知我一声,我立即就进宫。”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后,传来太后的声音:“回去好好歇着,过两日再来陪我。”
声音轻轻的,一点不像平日里沉稳的音调,闫清无端有点心疼。
站了一会,闫清又道:“皇祖母,您昨日让我去小佛堂的那番话,孙儿如今明白了。”
“等你再入宫,好好与我说说。”太后道。
如此,闫清才离去。
秋嬷嬷跟在头后,离太后的屋子远了,秋嬷嬷才道:“郡王一定要常常来陪陪太后,太后伤心,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奴婢的身份没法安抚太后。”
秋嬷嬷的眼中带着期盼,闫清郑重道:“嬷嬷放心,我一定常来。”
闫清捏着宫牌走出去,南朝王还坐在那里。
闫清纳闷:“你还没走?”
南朝王放下茶盏,转头过来:“走去哪,不是还不能出宫么?”
闫清有种南朝王根本就不想出宫的错觉,几个人当中就他看起来最闲适。
闫清拿出手中的宫牌:“现在可以出去了,跟我走。”
就算南朝王想留在慈庆宫,闫清也要把他带走的。太子还在慈庆宫里,南朝王这个性子很可能闹出点什么事来。
南朝王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闫清和南朝王走在宫道上,外面已经不像昨日那么慌乱,十六卫的人三三两两守在每个宫道的尽头,禁卫则守着每个宫门,内务府的内侍提着篮子在墙边洒下药粉。
快要走出后宫,闫清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走回去。
“你又去哪,不是出宫么!”南朝王很不乐意地跟在后面。
闫清快步来到俞贵妃的宫门前。
从昨日事情发生起,闫清就没去看望过俞贵妃,现在想起来很愧疚,他没有尽好做儿子的责任。
闫清掏出宫牌,禁卫立即转身将锁打开,放闫清进去,南朝王跟在宫门就止步了,没有跟着进去。
俞贵妃的宫里很宁静,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闫清径直往后殿走去,宫门被锁,里面的人肯定被吓坏了。
走进后殿,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
一瓶青花瓷扔了出来,砸在闫清的脚下,闫清的脚步顿住。
是他多虑了,俞贵妃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被吓坏,还是这么生龙活虎。
“出去!”俞贵妃的声音响起。
又是一支簪子扔了出来。
“娘娘消气!”燕儿跑出来捡簪子,便看见闫清站在外面:“郡王?”
“清儿?”俞贵妃听见后赶紧走出来。
俞贵妃蹙眉:“你一直在慈庆宫,我的宫门你是一步都不肯踏入了。”
“我这不是来了么。”闫清讪讪笑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簪子。
“太子那怎么样?”俞贵妃问道。
“被接去了慈庆宫,挺好的。”闫清将簪子还给燕儿:“母妃昨夜睡得可好?”
“好。”俞贵妃突然笑得眉眼弯弯:“燕儿去小厨房拿点点心来。”
俞贵妃带着闫清走进屋里。
屋里没人,俞贵妃摇着手中的扇子坐下,幸灾乐祸道:“昨天半夜皇后去了东宫,你知道她做了什么?”
闫清心里咯噔一声,道:“不知道。”
“我打听到了。”俞贵妃笑呵呵地:“她昨夜罚了太子妃的跪,跪了整宿,早上还不消停,让两个教导嬷嬷教太子妃规矩,她亲自看着。”
“这……皇后教导太子妃,再正常不过了。”闫清按下心中的烦闷,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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