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谢杪阴差阳错被代嫁入世子府成了世子妃,刘婆子想周氏此番也跟着鸡犬升天,便懂了贪念。
得知谢杪在世子府很受宠,刘婆子私下寻到了周氏,要挟她每个月交出十两银子来,作为她对此秘密守口如瓶的筹码。
周氏无奈之下只得要到了谢杪那里,可偏偏周氏也是个贪心的,她见刘婆子一开口就要十两银子,心下不忿,转头便要谢杪每个月拿二十两银子给她。
谢杪坚决不同意,周氏在被刘婆子要挟的心慌意乱之下,就从谢杪那里以儿子的名义骗取了五十两银子,其中的二十两都给了刘婆子。
刘婆子只有一个独子,也是从小宠到大的。
对方得了银子,便跑去花楼里喝花酒,还仗着自己有谢府和世子妃做靠山,跑去和别人争姑娘,把其他客人的头给砸破了。
儿子锒铛入狱,被判刑三年,那被打破的头的男子一家放话要把他的儿子弄死在牢里,刘婆子吓得魂飞魄散,又心急火燎地寻到了周氏这里,用秘密威胁她将柱子从牢里救出来。
可惜周氏踢到了一块铁板,刘婆子的独子不但没有被放出来,还被顾翰墨下令严加看管直到刑期满。
周氏因谢嘉容生病一事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他,刘婆子走投无路只能求到了顾翰墨这里。
“民妇犯下大罪无可饶恕,但平日里便听闻世子爷为人宽厚,还请世子爷看在民妇主动坦白的份上网开一面,放民妇的儿子一马……”
“世子爷……所有的罪都是民妇犯下的,民妇的儿子毫不知情啊!”刘婆子不住地在地上磕头,直磕的地板“咚咚”作响。
“民妇愿随世子爷前往谢府作证,还世子妃清白身世,事后民妇这条贱命任由处置,只求世子爷不要牵连民妇的儿子……”
顾翰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好半天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消化了这个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顾翰墨的贴身侍卫顾七急报求见,他神色一凛,立刻唤来管家将刘婆子暂且安顿在了府里。
书房内,顾翰墨沉声询问道:“可是邺城那边有消息了?”
顾七面色沉稳地道:“回世子爷,小的们已确切掌握了顾明琛在邺城操练私兵的部分证据,只是打草惊蛇叫顾明琛有所差距,对方已开始提防。”
“小人办事不力,还请世子爷责罚!”
“起来吧,你们做的很好,该赏。”顾翰墨神色微缓,拍了拍顾七的肩膀,“比我想象中快了许多。”
“既然如此,你且将此证据与消息传于靖王爷,是时候对顾明琛的势力来一场大清洗了,这次他想拉谢府下水也没机会了。”
顾明琛为何要接近谢嘉容,他心里清楚得很。
要是能娶了谢嘉容做正妃,谢府便与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倒时候太子这边想动他很难,一动必会牵连到谢府。
可惜顾明琛没想到,这一世,他的所作所为早早便叫谢杪告诉谢少傅了,如今谢嘉容被关在府里,已是与他相见不得。
听到这里,顾七面无表情的脸才变得有些难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顾翰墨一眼,硬着头皮说道:“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世子爷,在下这番回府,还有另一件急报……”
“说。”
“……谢府好像出事了。”顾七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地道,“我们一直在谢府留有人手,昨日线人来报,谢府五小姐似是被诊出与人珠胎暗结,谢府已经乱成一片了……”
顾翰墨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珠胎暗结……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顾明琛的动作还真是快,若真是如此的话,谢嘉容就同谢府一起绑在他那端的势力链上了。
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自己大费周折骗了个假千金回来。
思及此,顾翰墨不禁朗笑出声,这重来一世,当真是惊喜连连啊。
看着神色欣然的顾翰墨,顾七心里有些发懵,这么糟糕的大事,世子不应该又急又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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