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他为什么会有个这么怂的下手!?
“你说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雪狐流下两道清泪, 抽啼起来:“不会了。”
“趁他不在,还不快想办法出去。”
雪狐坐在地上无辜地画圈圈:“他设置了结界,我待在江唯云的身体里修为大幅度减弱,打不开……”
雪狐几乎每次替他办事都是半吊子, 以前扮作他的模样很快就被发现,如今占据江唯云的身体, 弱得连结界都打不破。
也不知道他是存心的,还是天生就这样笨,几乎就没做过一件让凤迟龄顺心的事。
于是,他又骂了一句:“我他妈真是发了神经才会找你帮忙。”
话音甫一落下, 从灵石中闪过一道蓝光,只听一声碎裂动响,封住整个房屋的结界骤然间破了开来,雪狐望见后收了眼泪, 提起衣服下摆就往外跑,由于四肢不太协调而颠颠的做作步伐,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活像个赶着投胎的娘娘腔。
跑到一楼道拐角处,眼前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只要走过那里就能顺利离开巫华宗的所属范围,这样一来荆无忧再要找到他就比较困难了。
不用御剑飞走的原因是荆无忧应该就在掌门那里接受疗伤,而掌门所在位置又距离这里挺近,贸然动用灵力一定会被对方察觉到。
就算被抓包后不引得对方怀疑身份,雪狐也答应在房间里等他回去小叙,擅自离开也是种不尊重。
从前,那家伙只要一个不乐意,又或是惹得他生气没处撒火,每逢尊主不在身边的时候,就敢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地施行暴力。
若是尊主在身旁的话,甭管内心,好歹能做到表面笑嘻嘻,不会揍人不眨眼。
可如今尊主不在,之前看那小子神色看着自己的神色也有点不太对劲,所以为了生命安全考虑,还是悄无声息、低调地溜掉会比较靠谱点儿。
雪狐吞了了口口水缓解紧张感,一鼓作气拔腿冲到了树林里,一路无阻。他顿时泄了口气,心中高高挑起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准备再走的时候,被身后的声音吓得魂飞三尺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差张嘴惨叫了。
“你要上哪儿去,江师兄?”
雪狐僵硬着脖子,咔擦咔擦地扭过头笑容别看有多恐怖了,他道:“我,我想去……”
荆无忧负手而立,就站在雪狐身后并不远的距离直勾勾地望着他,笑容看上去阴森森的,打断道:“还是别想着找借口了吧,这样不累吗?”
看到这张脸,雪狐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心里狂嚎道:草草草草草就是这个杀千刀的表情,太尼玛假了!!!救命!要死!真的会死!!不好意思我要遛了!!!
于是,雪狐如一匹脱缰野马转头就跑,快得脚底下生风,仿佛身后是一片正在飞速蔓延过来的火海。
跑了许久他才想到:跑尼玛的跑,一身修为干嘛用的!
骤然,雪狐脚跟离地腾空飞起,不一会儿就仿佛失了力般重重摔落在地上。他痛得哇哇直叫,揉着屁股嘟囔道:“怎么回事?”
一眨眼的功夫,荆无忧已经从不远处走到了跟前,雪狐抬头一望,就能看见对方正居高临下地傲视着自己,接着就从那片薄唇中听到了近似暴戾的声音:“再逃就将你脚筋挑断。”
两道雪白光芒划过,荆无忧苍白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猩红的血液慢慢流出。可尽管如此,他都是一张淡漠的脸,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雪狐怔然地望着他,动作还僵持在打出刚刚那一招的姿势。
好久,才见眼前人有所反应,只望他缓缓抬手,触摸了一下脸颊上的伤痕,狰狞地笑道:“几年未见,胆子变大了啊。”
雪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荆无忧挑起一边眉梢,蹲下身子直视着雪狐,而后者却是忍不住要回避这股叫人不寒而栗的可怕视线。
荆无忧笑得像朵食人花:“非要我道破么,死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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