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过来试探的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人家,江云兰统统都回绝了,只等着能有更合适的人上门来递帖子。一连着好几天,她都是喜气洋洋的,连着去铺子里查账时也严格了许多,在她眼里,自己的这些铺子,可全都成了宁暖的嫁妆,自然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边宁府在欢喜,那边宁宅却是摔碎了好几个杯子。
宁晴满脸愤恨,她瞪着收拾地上杯盏碎片的丫鬟,不甘心地咬牙切齿道:“那宁暖运气怎么这么好,连慧真大师都能被她撞见,还能这么巧,正好让她的名声都洗清了?现在倒好,宁昕前不久还来和我说,有好几人问她原先的名声是怎么回事。”
宁暖原先欺压姐妹的名声是从哪里传出去的?自然是从她们这里。
即使她们当初已经说得隐晦,那时没有人想到她们身上去。可如今宁暖的事情在京城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她们两个是与宁暖恶毒名声里相关的姐妹,自然也被人多说了几句。
一想到那些人怀疑的颜色,宁晴便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二夫人安抚她:“你别气这些,左右咱们已经分家了,宁暖如何都关系不到我们头上,左右你也已经和周公子定了亲事,哪怕宁暖的名声洗清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比周公子更好的。你啊,等你嫁给了周公子,入了周家,与周公子感情好,岂不让人羡慕?”
宁晴闻言,顿时甜蜜地笑了出来。
只是她心底发虚。
她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知怎么的,原先刚定亲时对她态度还算是热络的周公子,如今却是愈发冷淡了,她让丫鬟递信、递消息,原先周公子还会给她回应,最近却总是用事务繁忙来搪塞她。 自从分家以后,二房三房的日子过得都比原先差了很多。
分到手中的家产一下子比原来缩水了不少,所有家产都到了自己手里管着,不管是二夫人还是三夫人,都开始在意起来,精打细算,不再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只是他们早就被宁家惯坏了,突然换了环境,生活的习惯一时也改不过来。
没了宁彦亭的贴补,也没了从公中拿东西时的毫不手软,二夫人三夫人每日都记着支出,也记着收入,等月底一算是个赤字,顿时心疼得直抽抽。
宁晴买首饰的银子比原来少了不说,连这吃穿用度都比从前低了不止一点。若说其它她可以不在意,可周公子对她的态度忽然冷了下来,对她来说却是最慌的。
不比吃喝和首饰,周公子是她未来的保障,尽管已经定下了亲事,可宁晴没由来的心中发慌。就连她与周夫人偶然见到时,那周夫人对她的态度似乎都冷了不少,不比从前的热切。
宁晴注意到了这些,却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娘。
她心知,大抵是因为分了家的缘故。
她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自从分家以后,不但大伯一家与自己撕破了脸,连三叔一家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无他,只因当初那一夜大伯说出分家时,曾提了一句她的嫁妆。为了她的嫁妆,她爹几次三番地去找大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惹恼了大伯。三叔怨她的婚事太费银子,而她爹也怨三叔致使大伯重伤惹麻烦,因此两家都看不过眼。
原先还未分家时,二房三房都从大房身上讨好处,如今分了家,没了利益相关,竟还开始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宁家三兄弟本来是出了名的和谐孝顺,自从分家以后,也不知为什么,外面竟然还有了流言,直将分家的矛头指向了他们二房三房,将他们二房三房说成了忘恩负义不敬兄长之人,连着宁彦文出门交际时,那些官员也拿奇怪的眼神看他。
宁晴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又找了个机会,她让丫鬟打听周夫人平日里的行程,找了个机会,和周夫人在首饰铺里偶遇了。
这回周夫人见着了她,态度竟没有之前那般冷淡,反而主动挽着她的手,甚至还以未过门儿媳妇的理由,大手笔的给她买了一套首饰。
宁晴又羞又喜,心中雀跃,挽着周夫人的胳膊,趁机说了许多好话,哄得周夫人脸上的笑一直没下去过。等到了饭点,两人也顺势去了附近一家知名的酒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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