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宁彦亭和江云兰想也不想的便在心中反驳道:上辈子,考中了状元的是祝寒山,可不是宁朔。
“他在江州求学多年,得了名师教导,兴许心里头有把握,因而也不慌张。”宁彦亭迟疑地说。
宁暖笑了一下:“可堂哥的朋友,似乎也不担心。”
宁彦亭愣住了。
他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第二日,他出门时,正巧也碰到宁朔走出去,手里头拿着一本书,一副和平日里头一样要出门的模样。宁彦亭停下脚步,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大伯。”宁朔停了下来,温和地朝着他问了一声好,才道:“大伯是要出门,能不能顺路载侄儿一程?”
宁彦亭没有不同意的,立刻点头应了下来。
等宁朔也上了马车,他的视线往宁朔手中的书上飘了飘,这才出声问道:“你今日也是出门温书?”
“正是。”宁朔应道:“侄儿在江州的旧友来了京城,这些日子里,侄儿就是与他们在一块儿。从前在江州时,侄儿就时常与他们在一块儿念书,如今他们来了京城,也算是找回了在江州时的习惯。”
宁彦亭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顺路将宁朔送到了某处茶楼门口,宁朔和他道了谢,很快便下了车,茶楼里已经有好几人坐着了,宁彦亭往那边看了一眼,都是些与宁朔差不多年龄的书生,气质却与宁朔截然不同,不像是个读书人,反倒让宁彦亭产生了一种看宁朗曾经那些朋友的错觉。
倒不像是宁朔的朋友。
宁彦亭只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视线,马车渐渐往前行驶,很快便驶离了茶楼。直到马车驶出去了好远,宁彦亭才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其中一人好像还眼熟的很?
好像是京中某位大人的儿子,一向是个纨绔,可宁朔不是说与江州几位旧友来往,何时又和京城里的人认识了?
宁彦亭不禁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
祝寒山将宁朗寄回来的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他耽搁了一天,晚上睡前在心里头起了腹稿,到了第二天才提笔开始写回信。
他将信写好以后,也没有立刻给宁家送过去,心里头想着自己在书中看到的青州见闻,想着那儿山匪多,生怕宁朗三脚猫的工夫在那里吃亏,盘算着要去找一些防身的东西一块儿给宁朗寄过去。这样一点打算,他寄信的动作便耽误了一些。
等书院放学,他便立刻揣着热乎乎的信去了药店里头,想问问有什么防身的药方。好在祝寒山也不计较,只要他口袋里银子能接受的,全都买了下来,想了想,甚至还去隔壁铺子称了一斤辣椒面。
等他抱着一堆油纸包走出来时,口袋里的银子也空了。
祝寒山抱着油纸包,怀里头揣着信,急匆匆地往宁府里赶。
他路过一个茶楼时,忽然听到楼上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顿时停下脚步,仰头看了过去。
就见一个穿着青山书院院服的人坐在二楼雅间,趴在窗边,冲着他挥了挥手,还问道:“祝寒山,你去哪儿?”
祝寒山认得出来,他是同一个班里的学生,平日里读书也不怎么样,原先倒是和宁朗比较熟。祝寒山如实应道:“我给宁朗寄些东西。”
“给宁朗的?”那人立刻打起了精神,连忙说:“你等等,再等一下,我也要给宁朗寄些东西。”
他说着,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窗户后面,没过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对着祝寒山道:“不如你上来?”
祝寒山想了想,想着到底是给宁朗的,便应了他的话,抱着一堆东西往楼上走。
那个学生坐在一个雅间里,扯了纸笔匆匆忙忙的写信。雅间里不止他一个人在,还有一位穿着蓝衫的书生,祝寒山冲着他点了点头,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等着。
他不主动,蓝衫书生却是主动来和他搭话。
“你是宁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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