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还记得当时进屋子时, 俞大夫人和周大夫人出来迎接。落座后,秦筝寒暄了几句,将礼给送上,便去后院看了俞曲佩一眼。
俞曲佩倒是个正直的人,并不讲秦篙的错怪到了秦筝身上,反而强撑着病体起来,给秦筝行礼过后,又说了些心里话,满眼都是感谢。
如今秦筝想来,倒是觉得应该过去瞅瞅俞曲佩,因而比原本出门的时辰又特意早了一点。
到了周家,下了马车,俞大夫人与周大夫人在门口迎着,秦筝与她们问好后,就直接去了后院。
俞曲佩正在抄手游廊下头浇花,见是秦筝来了,放下花洒,上前行礼,才领着秦筝进去。上次没有好好打量俞曲佩的闺房,如今倒是觉得太过于端庄了。
“姐姐这屋子里头的装扮倒是端庄。”一张大书桌,光溜溜几支笔,一个砚台孤零零放着,架子上就几本书,被褥也是纯暗色,连带着蚊帐也素得很。
俞曲佩亲手替秦筝泡了茶,端过来后才解释说:“在舅母家,自是不敢奢侈,生怕让舅母嘲笑我们俞家人眼皮子浅。这里不过是暂住的地儿。我兄长那儿更是清冷,不过是几支笔和纸,外加上带过来的书,我这好歹还有几幅画挂上头,只是我不太喜欢,全放后头了。”
“可是名家的画作?”
“不是。”俞曲佩摇头,秦筝觉得自个失言了,低头跟着喝了口茶,俞曲佩似乎察觉了秦筝的不好意思,忙给了台阶,“是我表哥的画作,我觉得不太好。”
“原来如此。”秦筝柔柔一笑,放下茶盅,亲近地说:“姐姐如今已经选过秀了,也可以指婚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俞曲佩垂眸不语,之后便轻轻摇头,“多谢你,不过,我母亲和舅母可能想要亲上加亲。若是到时姑祖母过来,还请你们拦一拦。”秦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看来俞曲佩看得很分明,从一开始就不想当秦老夫人的棋子。
也生怕秦老夫人闹腾起来,到底是老一辈,压在周大夫人头上,到时候三家人全都没了脸面,只怕这婚事都要说定了。
“怎如此快?”
“我舅父上个月接到调任,外放去了,只怕要三年复三年,舅母不想夜长梦多,加之表哥还在京中读书,若是跟着舅父去了外地,那儿条件不好。加之我们两家以前也曾说好了,选秀过后,若是没能选上,自是两家要结亲的。如今不过就是过礼简单一些,最近这几日都是好日子,来来去去,都是到自个家。”
“既然姐姐如此说,我就不便多说什么了。姐姐的好日子定然要将帖子送到我手上啊,到时候我来给姐姐贺喜。”
“好。”两人说着话儿,秦筝见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便说要告辞了,俞曲佩送到了前院,秦筝正要上马车时,却遇见了周家大少爷,也就是俞曲佩的表哥和未婚夫。
秦筝微微看了周家郎君一眼,俞曲佩介绍了秦筝,周家郎君赶紧作揖。秦筝上了马车,离开。
周家郎君与俞曲佩说了几句话,突然摸了下自个的袖带,一拍大腿,道:“哎呀,不好,我东西忘记拿了,放在同窗那儿了,我得过去拿下,你跟我母亲说一声。”说着周家郎君就快步往外头走了。
到了街头,拦了一辆轿子,往前头跟去。
等到了秦筝在久酒楼下了车时,正要抬步上前,朝露却被人撞到了,朝露怒瞪对方,秦筝驻足回看,原来是周家郎君。
秦筝抬了下眉,看了朝露一眼,朝露也认出了周家郎君,对着他冷哼一声,跟了上来。
“郡主,那个周家郎君,刚才咱们在周家门口遇见,就见他神色飘忽,一贼兮兮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什么书生仕途和前程,只怕是全都是浮云,也不知道这俞家姑娘是如何想的,竟然任由其母亲这么指配?”
“还能如何想?你瞅瞅她架子上的书,还放着女戒女则呢,不外乎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再说了,估摸就想着周家郎君不风流枉少年,或者是觉得成亲后浪子回头,大部分女子都是这副心态。若是我,知道这事,定然一巴掌将他甩得东西南北找不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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