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将小皇孙送到庄贵太妃怀里,走了下来,飞快从袖子中掏出鞭子,用劲全身力气,抽了过去,直接捆住了求亲人的脖子,求亲人挣扎着掰扯着鞭子,秦筝双眸放出了柔和的目光,轻轻地说:“怎么这么不长眼睛呢?”秦筝抬起眼帘,环顾了四周一圈,心中有些小算盘和鬼魅魍魉之人,全都退缩了。
见东北部族求亲人快要断气了,面色充红,变得快要发青发紫,才收回了鞭子,并一把甩在了他脑子上,直接打晕了,唤了人抬下去,才悠悠地接过朝露递过来的手帕,轻柔地擦了擦手,将自怕扔在地上,缓缓走回去落座了。
皇上面不改色,好似刚才的事都未曾发生过,大伴笑着上前,点了一藩王道:“听闻王爷进献了难能可贵的歌舞,不知可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
宫宴中又欢闹了起来,秦筝举起酒杯,敬了皇上一杯,之后便以解手为名,溜出了席位,叶炎紧随其后。
过了一会,两位皇子妃也跟着出去了。 皇宫中别有一番气派景象,偌大的宫殿坐落在中心对角线上, 开阔雄伟的气派落在那些藩王眼里自是激起了心底的征服**, 却在进宫殿后被宁安郡主这样一个小女人的煞气做派给惊到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泼辣状竟然与他们骁勇善战的勇士们相融, 那一分共同所拥有的血性。
在朝中大臣和贵妇们的眼中, 秦筝的一举一动是丢人的,一点都不符合礼仪的,可是在那些崇拜勇者的人眼中,他们更甘愿去屈服。
秦筝走在宫殿的抄手游廊上头, 望着前头错落有致的宫殿屋顶那一角上落座着的神兽们,几百年来, 经历了风风雨雨, 默默地守护着。
偶尔飞过的几声大雁发成响亮的鸣叫声, 在恍若白日的夜里, 却也透出了那一丝苍凉。朝露紧紧跟在后头,她进宫前就听了柳枝在一旁嘀咕一定要看好郡主, 柳枝顺便科普了一下当年秦筝闯的祸, 硬是把朝露听得连连点头, 恨不得拿一根绳子绑在秦筝身上。
秦筝伸手扶着游廊上的红漆, 每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 内务府都会上上一层新的, 每日有宫人们洒扫, 一尘不染。轻轻抚着的凹凸有致的颗粒触感与凉意, 透过她的掌心, 传递到了秦筝的内心。
宫里每一处都是凉的。美好得凄凉。
月亮挂在了宫角上,点缀得刚刚好,秦筝伸手要去捕捉那一抹亮,月光沉静如水,透过她的指缝,流动而出。
不知为何,朝露在后头看着秦筝的背影,总觉得她莫名有股悲伤,可秦筝现在已经是郡主,还没有成亲就有了爵位和封号,也有了叶王爷这样的未来夫君,在秦家也深受宠爱,当然,朝露自个自动忽略了秦老夫人作妖的本性,可以抽出鞭子当人,别人也只能仰着她的鼻息生活,这样的地位,人上人,为何郡主看上去不太高兴?
秦筝往御花园走去,朝露跟着。御花园在过年节的时候,又从外头和进贡的植物当中挑选了许多葱葱郁郁的高大灌木丛,这些都是为了象征王朝的兴盛与蓬勃生机,上位者喜欢看,花房的管事也会讨喜,双方都得利。
秦筝年岁还小,身形还在长,但灌木丛也堪堪遮住了她的身影。朝露紧跟着。看看时辰,已然到了宫宴酒酣时刻,不少人都借着解手出来醒醒神了。
秦筝一直都能听到他人的墙角,如今却听到了东北部族的另一些人嘴里不服中带着泄气,“真是没想到,那个是郡主?可惜了一手好鞭法,若是能到我地,定然能有所作为。”
“那不是叶小将军的女人么?”
“叶大将军竟然未曾进京,估摸是边关战局紧张吧?不过大王确实很有诚意想要讨一位公主,如今看来,若是按着顺序,怕是二公主了?”
“听闻二公主无父无母,还生性怯弱,世子定然不喜欢。我们东北部族人,都喜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种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哭哭啼啼才有劲儿,这种滋味,好得很呐!”
“就是,女人而已,细皮嫩肉就行。若是哭上了,才有趣儿!”
朝露啐了一口,秦筝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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