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敢嘲笑我,我就让她们花了脸。再说了,我都没嘲笑她们爹每日与小妾嬉戏,她们娘与小妾争风吃醋,她们倒好意思嘲笑我了。”秦筝满不在乎。
柳枝无奈地唤了一声,“姑娘。”您去宴会是为了闯祸的吧?
秦筝走出院落,还时不时说几句怼人的话,逗得小丫鬟更为不安。
只见秦驸马微微睁开双眸,眸光微动,清醒得很,小厮见驸马醒了,赶紧将醒酒汤让其喝下。全府上下也就长公主知晓秦驸马千杯不醉。
“驸马,姑娘刚才特意给您盖了薄被呢,奴才瞅着姑娘也就是嘴巴坏而已,心好着呢。”
“嗯,我知道,我睡会,昨儿一夜没睡,你在外头守着,除了长公主,谁都不许进来。”
练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秦筝大汗淋漓地从院落里走出来,大步往自个院落去,别看她喜练武,却不喜身上黏糊糊以及汗味,每次练功后,都恨不得能飞奔回去洗个痛快。
在经过垂花门的花园时,却听到花丛里头两小丫鬟在小声议论着:“今日城门一事你可听说了?”
“自是听得了,去厨房中拿吃食,真是太可怕了。可怜了府上的姑娘,却要嫁那么一个煞神。”
“可不是?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咕噜地掉地上,据说叶小王爷马上最多。这种事据说一旬日都有那么一两次。都说叶小王爷嗜血如命,杀人如麻。”
“连妇人、小孩都不放过。听说那些个脑袋,都是掏了脑髓,晒干了,在家中用来盛酒用的。叶王爷还喜吃生人肉呢。”
“可不是,听闻有叶王府中的家生子某天不见了,家中长辈到王府门前啼哭,却被赶走了,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只怕是被人宰了。”
“姑娘嫁过去,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只怕半夜被吃了都不知道。”
“可不是么?我一小道消息,说是有大家闺秀不信邪,对叶小王爷很是迷恋,曾经在路上拦马示好,隔天就身首异处了。”
“叶小王爷不到十六岁上战场,几经拼杀,都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可见其命格之硬,加之叶家一脉人口凋敝,简直就是克亲呐,连阎罗王都不敢收了他。”
柳枝在后头,听得咬牙切齿,咯吱咯吱地响着,恨不得上前给了两个小丫鬟一巴掌,两小丫鬟说了老半天,口水都干了,也不见秦筝出来质问或者是尖叫跑回去哭闹,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这可怎么办?
正当两人还准备再添把柴火时,秦筝勾着唇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扫了两人一眼,两人假装惊慌地跪下,秦筝伸出脚,踢了踢两人的肩膀,丫鬟跪求饶命,只说那也是道听途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府中有府中的规矩,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本姑娘我最不喜遵循府中的规矩了。”秦筝笑着对柳枝道:“去府上中公库房,前一阵不是碎了一批碗么?问他们处理了没有,没有全都碾半碎,拿过来。对了,去绣坊再拿些绣花针过来。”
柳枝和小丫鬟们不懂秦筝想要做什么。
秦筝笑嘻嘻地将皮鞭托起她们的下巴,“唔,继续说?本姑娘还没听够呢。”
“奴婢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她们连连磕头求饶。
“我虽然从不去秦篙的院子里头,不过我也看出了你们就是她手下的粗使丫鬟。不过秦篙身份低贱,自是罚不得你们,我却不同了。”
“我们秦家到底是江南士林大族,出仕后留居北上百来年,自来都对府中丫鬟多有优待。”秦筝半蹲下身子,扯起其中一个丫鬟的手,用软皮鞭敲了敲,啧啧了两声道:“瞅瞅,这细皮嫩肉的,和贴身服侍的丫鬟也没太多区别,真真是可人疼呐。”
此时柳枝领着三个粗使婆子过来,秦筝命她们将碎瓷片铺在麻布之上,冷冷地看向粗使婆子道:“我这人,最不喜不懂规矩,不安份之人,最近习武也多了几分嗜血的心性,正巧你们撞我手上了。”
“把她们压到碎瓷片上,让她们好好跪上面,反思反思什么是秦家的规矩,什么是丫鬟!”
粗使婆子一听,浑身的肉都不由得抖上三抖,卷起袖子,一人一个,跟捏小鸡一般,即使丫鬟百般挣扎,都难逃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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