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压住要翘起的嘴角,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我舍不得,你会痛的。”
“没事,我皮糙肉厚,不痛,只要你不痛,开心就行。”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一声惨叫声划破叶王府的夜空中,快步跑来的郎中被这惨叫声吓得差点摔地上,心里暗自嘀咕着:怎么王妃疼起来的喊声那么像男子的声音?太奇怪了!
叶炎手臂上青黑了一片,秦筝笑着轻声说:“你说的不痛的,你看,真管用,你一痛,我就不痛了。”
叶炎咬着后槽牙,点头。
秦筝笑着骂了一声,傻瓜,低下头,露出小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刚才掐的嫩肉。叶炎倒抽了一口凉气,又疼又麻又酥,他红了眼。
此时宫嬷嬷咳嗽了一声,回禀,“王爷,王妃,郎中来了。”叶炎赶紧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郎中把脉后,开了一副安胎药,让喝一剂,若是无碍,不喝也行,便回去了。
宫嬷嬷拿着药方子去煮药,叶炎则替秦筝盖好被子,柔声说:“娘子,你骗我!”
“我这不是有要事要跟你说嘛!”
“什么要事?”
“不过也我是受了惊吓的,你明儿上奏折,一定要皇帝好好惩戒下秦箬!”秦筝想起刚才被秦箬吓到,有惊无险,还是心绪有点不宁。
叶炎淡然地说:“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竟敢欺负你,不要命了!!”
“嗯嗯。乖,是我不好,等会给你舔舔?”秦筝哄叶炎。
叶炎傻笑:“真的?”见秦筝美目流转,又道:“不用了,娘子,你休息要紧。”
秦筝没有应,只转了话头道:“是这样的,皇后......” 天不过才黑着, 叶王府走廊上的灯笼一盏一盏地慢慢亮了, 外头的风大,得再裹上一层厚厚的袄子, 宫嬷嬷手里抱着暖手炉, 看着小丫鬟爬着梯子,往上头点灯。
秦筝靠在床头边上, 地龙烧得暖暖的, 叶炎眉目清明,侧耳细听秦筝说的话语, “人心不可测。”
测试过的人心大部分都会让人失望,皇后想要测一次, 不正是怀疑么?心中种下的怀疑,即便是测了, 难道就不再怀疑了么?
“我没有答应,不过倒是也想看看, 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秦筝抓着被罩, 压低了嗓音说:“皇太孙还在阕城,皇长子身子骨终究弱了,且平临长公主始终是个祸患,今日的局, 要么平临长公主赢了,要么皇上赢了。”
“可不管他们两人谁赢了, 最后都是敦亲王赢了。”叶炎看着晃动的烛火, 吐出了如此尖锐的一句话。
秦筝沉默了, 抓紧了被子,揪出一道道痕。敦亲王可比平临长公主和皇帝难缠多了,就连秦篙,在他手上,不过也是个幌子罢了。
秦篙是被秦箬给秘密送到了敦亲王的地界内,秦箬身后依靠的是皇帝,可皇帝身边的人,也不见得有几个真正属于皇帝的人,敦亲王利用秦篙的可能性很大。
不能让敦亲王占尽了所有的便宜。
秦筝沉闷地说:“皇后说,若是事成了,她会让出皇长子的继承权。”这样的诱惑不得不说太大了。
叶炎思虑了良久,“三公主那边可还能传消息?”他们不能向任何人承认皇太孙的存在,但若是三公主呢?一个被逼不得不和亲的人,她难道不想为了自己拼一把?
“可以。我让朝露去一趟。”秦筝唤了宫嬷嬷进来,让她备上纸笔,自己快速地写了信,用蜡封好后,又道:“嬷嬷,我梳妆台上头往下数第四格里头有一粉色的帕子,你替我拿过来。”
宫嬷嬷将帕子拿过来,秦筝看了一眼,“这帕子有点旧,是那年选伴读时三公主相赠的。还是她轻手缝的。让朝露进来。”
叶炎拦住了,“不用,我让十一过去一趟更快。”叶家有其他的渠道,可以更快将东西递给三公主,想必宫中的皇后正等着消息呢。
“好。”
不过半个时辰,宫宴的舞才刚开场而已,十一就带着人手过来了,连带着贴身摸出了三公主的信,秦筝扫了一眼,将信递给了叶炎,三公主身边的领头侍卫换上了衣服,以侍卫的身份,跟着等会运水车一同进了宫,其他人则从另一处叶炎的人那边跟着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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