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去哪?”秦筝见长公主抬脚要往前头走,她向朝露使了眼色,朝露上前拦住了平阳长公主。
平阳长公主蹙眉转身过来,“你听听,跟你说了,你跟我身份终究不同,若是让皇帝知道,不知要如何怪罪于你和叶王府。你要是出门能够谨言慎行,哪里能够出这样的事。”
秦筝这么一听,心里就有些许不痛快了,怎么都是别人对,她的错?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阳长公主听她语气里有点冲,自个也觉得为了她好却不被领情,有些许心灰意泠,“还能怎样?你出嫁了还更会犟嘴了?”
“那我就问一句,您背着我,偷偷往他们府上送东西赔礼,可有用?或者在您心里,我如今就是一个蛮横无理随手打人的人?”
平阳长公主走过来,怒气地道:“赔礼难道有错?就算你没有错,你打人了就是你的不对。你如今身份更加不同了,叶家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不惹是非才是.......”
“是啊。您一向都是不惹是非的人。可是非从来都不是你不惹,它就不过来。远的,当年您的婚事,我的婚事,如今的这件事,哪个不是自己上门的?你就算今朝不是这件事,明朝也有其他的事。我们叶家人,从来都是不怕惹事的!”
“你一软,人家不会放过你,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冲上前来一顿打,其他人也跟着占便宜。你以为他们会可怜你?他们只会觉得你活该!”
“娘,您是长公主,可我不是。就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份,我才如此强硬,否则,哪里还有我和叶家的一席之地。你真以为你上门赔罪就是对的?上次的事,就是他们找上门来挨打的,为什么会如此?如今京城中,长公主势头最强,不过是您和小姨,小姨如今没了那些个心性,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襄阳郡王府中,她也从不与我们争锋相对,谁能够敢惹你?您到现在还不清楚么?”
“这样的是非,是皇上给撑腰的。皇上为何如此?因为您有一个好女婿!您的好女婿,这次又把西北的事给压下来了,处理得漂漂亮亮的,不单皇上心里不舒服,敦亲王心里也不舒服着。”
平阳长公主一听,默然无语了,坐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秦筝冷漠地道:“让他们闹。这事本来就是要闹到人尽皆知,看来夫君就要回来了。”
闹了一个时辰,平阳长公主觉得头疼,便去后面休息了,秦筝让人拿了零嘴,边吃边听,又吩咐门房,若是他们口渴了,可以给他们送水去。
此时,城门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地骑马而来。叶炎见十一在城门口等着,停下与他说上几句,跟后头的人叮嘱了几句,便与十一快马到了叶王府门口。
叶炎到了叶王府门口,望见府门跪着熊猫眼的秦家郎君,担架上躺着断了腿的孟家郎君,
轮椅上坐着下颚脱臼的林家郎君,他们哭嚎着痛骂秦筝,小厮们敲打着门板,砰砰响,外头围着熙熙攘攘一群人,不过都是来回走动一两次,并没有停下围观。
叶炎冷眼呵斥:“怎么,我宠的,你们有意见?”
听到叶炎的言语,三个装样的郎君喉咙好似被掐住了,一下子都哑炮了,全身僵硬。叶炎拿着马鞭,一步一步往他们附近走去时,他们全都哆嗦了一下,声称断腿的站起来麻利地跑了,说是下颚脱臼的,紧紧闭上了嘴巴,手断了的,也撑着身子正要溜走。
一行围观之人,全都指指点点,一哄而散。
里头一听骂声停下了,门房赶紧微微开了门缝,往外头瞅,见是叶炎回来了,欣喜往外地打开门,唤着婆子,让她去回禀秦筝。
叶炎大手一挥,“不用,我先去书房沐浴一番。”
“王爷,王妃在花厅里头呢。”门房赶紧提醒了叶炎,叶炎一听,便转了身子,往花厅里头去,心里却浮起了很多想法。她怎么能够忍住听外头人骂这么久?
她是不是心里很是憋屈?
都怪他回来晚了。
秦筝一听叶炎回来了,抓东西吃的手顿了一下,呐呐地抬头看向朝露,朝露点头,秦筝便伸手让朝露扶着她起来,“我去看看,别是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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