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夫人笑得坦然,一脸蔑视,“你二伯那个榆木脑子,能懂什么?自然是我的主意。”
“既然不是二伯的主意,那就算了。”秦筝如此回绝。
秦二夫人一听,不知心中如何想,竟然想歪了,站起来不平地道:“我就知道你们三房的人,一个个没安好心,当时我只想着大房的心思重,可你们三房过上了好日子,也从来没有想着拉拔下我们二房。怪不得秦篙才偷偷摸摸攀上了高枝。既然你们不想帮忙,我去求愿意帮的人去!”
“亲戚还不如友人,真是可耻!”说着秦二夫人气恼而去,秦筝喝完温水,扶着宫嬷嬷的手,面色不变地回了卧室,宫嬷嬷摇头叹息,在利益面前,又有几个人能看清要走的道呢?没有那个能力,还硬要往上钻,被踩下来,落个粉身碎骨就好? 秦二夫人怒气冲冲地回了府上, 心下气不顺, 便派了仆妇去府门口等着, 让她见着老爷, 唤他到后院, 她要好生跟他掰扯掰扯。
等到了吃过晚饭, 天都黑了,秦二老爷还没回来不说,连带着早上出门的秦篱都还没回来,秦二夫人黄昏时还想着估摸堂姐妹两人多日不见,话多,留了吃饭,可过了晚饭还没有回来, 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秦二夫人来回走动着, 又急急忙忙地到前院等着, 来回踱步着。身边伺候的嬷嬷便小声建议:“二夫人, 要不派人去跟叶王妃说一声?再怎么说, 叶王妃总比敦亲王府上的妾室地位高。”
“我也想啊,可我这不是早上一着急, 得罪了她么?哪里能早上刚得罪人,这时候遇到些事儿, 就往她跟前凑,你不要脸, 我还要脸呢。”秦二夫人嚷了一会, 双手一拍, 狠心地道:“不行!老爷去哪里了,咱们先不管,再不济就是去寻花问柳罢了,到时候我抓住了,一哭二闹,总能要点好处。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了,哪里能离了?倒是秦篱,她还没有定亲呢,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敦亲王里头住了,那名声还要不要呢?”
嬷嬷一听,便让小丫鬟去喊了门房备马车。
秦二夫人快速叮嘱府内的仆妇们把房门都看紧了,扶着嬷嬷的手,踏上了木凳子,正要撩开帘子往马车里头钻时,嬷嬷惊讶地说:“夫人,那,那个好像是老爷!”
秦二夫人一听,立马转过头来,一手扶着马车,往后头探去。
只见那人缓慢走来,头发略微乱蓬蓬不说,步履蹒跚,夜里路灯昏暗,看不清那人穿着什么衣裳,有点像,可一想起自家夫君平日里最爱洁,哪里会是穿皱巴巴,好似从泥堆里头滚过的,她不敢相信,也不敢认。
嘴里不确定地否认着:“这怎么会是老爷,老爷他平日里哪里穿这样皱巴巴的衣服?”
“夫人说的是。”嬷嬷笑着应了。
秦二夫人高声说:“我跟你说,老爷他啊......他......”她话音顿住了,推开了嬷嬷,慌慌张张地从马车上下来,差点踩错了凳子落了脚。
“老爷!老爷!你怎么成这样了?”秦二夫人不顾来人脏,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了秦二老爷。
秦二老爷双眼通红,举手摆了摆,又颓然地放下了。
秦二夫人见他如此,心下却多了几分忐忑不安,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扶着秦二老爷进去,唤着婆子道:“都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请了郎中过来!!”
婆子们四散而去,有些去厨房烧水煮茶,有些赶紧准备水到水室里头,让秦二老爷沐浴。
秦二老爷被扶到了后院中,缓缓地坐下,目光呆滞地看着秦二夫人,秦二夫人吓得蹲在地上,摇晃着秦二老爷的腿,焦急地问:“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您倒是说句话呀,您这是要把我给急死不是?!”
“您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呀!!!”秦二夫人揪着帕子,摇晃了下秦二老爷,秦二老爷将目光落在秦二夫人身上,张了下嘴巴,眼眶湿润了。
此时叶王府内,秦筝看两个孩子吃过奶,睡着了,脸蛋又白又嫩,朝露在一旁道:“我听嬷嬷们说,说双生胎一般都比较小,可如今看来,哥儿和姐儿的重量,也挺重的。”
“我们养得精细,若是一些其他农家,只怕这时候还瘦巴巴的,等到了一岁左右,说不定会壮些。乳娘的奶好,你拿了银子去赏了她们,顺便再敲打一些,平日里虽然总有人盯着,不让她们到处走动,可谁知背地里出什么猫腻和幺蛾子,拿捏了她们家中人,定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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