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进宫时,平临长公主并没有如此针对她。叶炎送了药过来只是让她防着平临长公主,她还暗地里笑叶炎过于小心。
宴会过半,皇帝站了起来,要退席了,临离开前,将目光落在了长公主身上,犹豫了片刻,才道:“长姐,当年父皇命朕在长姐儿女有所成时将封号赐与你,如今倒是合适的时机。”
“长姐,从今日之后,你就是平阳长公主了,食邑平阳郡。”皇帝又看向秦筝,“至于筝儿,就封为宁安郡主吧,食邑宁安郡。”皇帝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皇子身上,“小二很懂事,小五也长大了。”
“二姐,你多将心思放在儿女身上,即使贵为长公主,也要守妇德,若是还有下次,别怪朕不客气!!”皇帝重重地扔下这句话,平临长公主瘫软了下双腿,被丫鬟搀扶着跪下称是。
出宫后,秦筝略微有点想不明白,怎突然间皇上对平临长公主发难了?
长公主见她想问又不敢问的小眼神儿,抿嘴一笑,“皇上年幼时曾因桂花吃了亏,这是我与皇上结下疙瘩最早的缘由,别看这是小事,皇上的性子,越是小事,越能揣摩出一些大道而来。皇上被平临嗖使,与我作对。如今皇上缓过神来,才发觉被平临长公主做了马前卒,面子丢了,自是恼怒。”
“那为何还说了平临长公主的儿女?”
长公主伸手抚摸了下秦筝头顶上的毛毛,“不过是你与皇上的遭遇略像,皇上由此觉得你与他当年一样,自是要为你出气了。”
“不过你倒是翅膀硬了,竟敢瞒着我闹出这些事来!”
秦筝一听,将头埋入长公主怀里,撒娇地说:“娘,女儿知错了,可这错您不该全都归到我身上啊,都是叶炎的错,是他提醒女儿的,要怪就怪他!”白衣圣手也是叶炎找来的,她只是顺手接了而已。
“你竟然与他私下有来往?!”
“哪有!是他单方面给女儿递东西的,女儿可是清清白白,啥回礼都没给他呢!”秦筝说得理直气壮,从她怀里抬头,眨巴着双眼求表扬。
长公主伸出食指,戳了戳秦筝光溜白滑的小脑门,“好呀,拿了人东西,还将锅甩别人身上了?真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再说了,若你不愿,叶炎还能拧过你?”
“娘!”秦筝嘟嘴巴,不依不饶地略带小情绪地问:“娘,您倒底是我娘,还是叶炎的娘啊,咋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是你娘,不过......”长公主拖长了音调,瞅着秦筝面上那精灵古怪的小表情,缓缓地叹了口气,“不过啊,我可怜叶炎啊,怎么办,叶炎怕是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了!只怕他以后替你摆平了麻烦之外,还要替你背锅了!真是太可怜了。”想想叶炎以后的下半辈子,长公主顿时有点怀疑她嫁出去的女儿确定不是嫁出去了一个小麻烦?
至于秦筝哼哼一笑,挺直了背,昂头大放厥词,“娘!夫君就是用来背锅的!”
此时正在叶王府书房中看书的叶炎,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
翌日圣旨下来,在长公主打算领着秦筝前去谢恩时,朝堂中礼部尚书奏请了皇上选秀。 事隔两日,再次入宫谢恩,却有所不同,宫门口迎接平阳长公主和秦筝的太监更加恭敬了,轿子走得又快又稳。都说宫里是抬高踩低最为盛行的地界儿,秦筝重生后多了几分领悟。
到了乾和殿,江公公,也是上次在御花园中皇上所称的大伴,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从小就跟着皇上无一不致地照顾着皇上。他见平阳长公主与秦筝相伴而来,迎了上来,露出些许笑意,请了安后,低声提醒她们:“今儿早朝,礼部尚书邹大人上奏了选秀一事,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
虽说前朝之事,皇帝不会迁怒于平阳长公主和秦筝这样的妇孺与小丫头,可邹大人却有点不同。
礼部尚书的邹大人与二等将军邹大人乃一母同胞,而邹老将军与秦家是姻亲,准确地说,邹老将军次子邹小将军之妻姓氏为秦,小秦氏乃秦筝的姑母,秦老夫人唯一的女儿。
在秦筝上一世和这一世中的印象,小秦氏很少回娘家,听闻这门亲事还是小秦氏自个选的。我朝重文轻武,武将若不能如叶家那样手握重兵,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个武夫,秦老夫人唯利是图,小秦氏当年也是出了名的美人,与秦驸马好似孪生,却落入了个武夫家中,秦老夫人如何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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