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闻言,扭头看向墨肱玠,表情崩着,差点裂了。
而墨肱玠,早已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伸手指着东方不败,半晌呆愣愣地。此时,他们之间,没有面巾纱帽的阻隔,更没有星尘砂幻化的面具的阻挡,一切就那么明晃晃地,光明正大的,揭晓了出来。
盯着东方不败额间眉心的那抹红点,墨肱玠木然地走上前,以手指轻抚其上,心道,原来是真的,东方不败竟然是个小哥儿!
“东方,你竟然——”墨肱玠指责的话,说不下去,他想起这些日子的思念,似乎在这一刻,皆有了发泄的出口,突然握住东方不败的两只手,他说道,“东方,你既然是名小哥儿,那本将便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东方不败抽回手,微蹙了眉,训斥道,“小侯爷还是这么鲁莽。”
“别——别皱眉——”墨肱玠喃喃地说道,然后抬手抚平东方不败的眉心,轻声说道,“东方你这么好看,不应该皱眉,只要是你的意愿,本将肯为你做任何事。”
“美人迟暮,英雄白头,都不过眨眼之间,若小侯爷只是看重本座的容貌,可以就止打住。”东方不败语调略微严肃,瞅着墨肱玠说道。
摇了摇头,墨肱玠笑道,“东方不要忘记,本将没见过你的容貌前,就曾说过,若你是小哥儿,本将定娶你为妻,如今此话依然有效。”
☆、东道之论
墨肱玠怕东方不败说出拒绝, 或者他不想听的言语,话题一转,直接蹙眉说起正事,“本将看了书信,相信东方你已做过调查,现在便说一说目前的情况吧?”
虽然要谈论正事,但墨肱玠的眼睛, 却舍不得离开东方不败的脸,在心里细细地描摹着他的容貌五观,之前纠结的那些心情, 一去无踪,如今想来,他真是自寻烦恼了。
再看看东方不败自始至终,都淡然自若, 一副运筹帷幄,万事皆在掌控的样子, 仿佛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得倒他的,而且瞧对方年纪,墨肱玠有些惭愧,他比对方还虚长了几岁。
当初, 他说出那句不算表白的表白时,不知东方不败是何心情看待他?
东方不败感到心下一松,若对方执意要他表态,还真不好答应, 也不想拒绝,矛盾之极,只觉得谈这些于他,还为之过早。
沉淀下思绪,他把夜探安宁县大牢时,所见所闻说给墨肱玠听,还有过后对方的反应,一切都透着不寻常。
“此事有些诡异,安宁县新任县令,应早就到任,如今却不见其踪影,不知是否已经遇难?另外,又与此事有否关联,也未可知?”
墨肱玠想着,如果新任县令无法就任,其他相关事务也继续不下去,长此以往下去,谁会是最终的受益者?表面上看,他免去一应文职官员,将其处置法办,给了武将外委把总、司狱史等人机会,以作威作福,祸害百姓。
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两人与李天霸,显然勾结已不是一日两日,而是很久了,但没有一个百姓敢说出来,更没有一个苦主闹起来。
“如此三缄其口,讳莫如深的行为,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墨肱玠不知不觉将话默默说了出来,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倒是觉得能理解那些人的行为,那日他正巧便在那条街道上,看过嚣张的士兵,是如何对待商户的,也见过商户们紧门闭户,噤若寒蝉,不敢招惹官府的样子。
“或许,他们长期被威胁祸害,已经怕了。”强者常思对抗之策,如无以应对,也能够潇洒的一走了之,寻常百姓却不同,他们即使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拖家带口的,又如何能轻易举家搬迁?
再说,离乡背井,又岂是百姓之所盼,不到万不得已,估计谁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东方不败虽没有说,他们怕什么,但墨肱玠一点就通透了,哪里还需要他仔细述说。
李天霸、外委把总、以及司狱史,三人长期狼狈为奸,串通勾连,可他们又跟县令、县丞、师爷等人不同。后者与端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露出了马脚,才被他带人惩治了。而前者则是抱成了一个小圈子,也不跟端王叛军来往,只闷头为所欲为,满足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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