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见院子里的树,虽已至深秋,叶子将落,但还枝繁叶茂,只偶尔掉下几片落叶。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接着东方不败挥手一甩,绣花针飞出,直奔树上的叶子而去。绣花针所过之处,叶子渐渐飘荡而下,他飞身跃起,在空中接过叶片,轻轻落于屋前。
天然的乐器已到手,东方不败擦了两下,拂去看不见的灰尘,然后捋直叶子,走进了屋里。
时刻注意着墨肱玠的情况,东方不败见并无大碍,于是搬了凳子坐在浴桶下,执叶子放于唇上,两人并用,缓缓吹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墨肱玠再次惊讶地看着东方不败,他也以为对方会抱琴过来,却不曾想,是以叶子吹奏,颇是好奇,心中有些与有荣蔫,而且他觉得东方不败像迷一样,总能展现给别人,不一样的他。
曲子很好听,却是墨肱玠没听过的调子,但他仍能够听出曲中的慷慨激昂,澎湃豪情,时而如惊涛拍浪,时而又如沉静的大海。
墨肱玠认真专注的听着,觉得曲子给他的感觉,就像东方不败的人一样,曲子传情,大抵就是如此吧,他想。
忽而,曲子又转为悠扬婉转,平和而宁静,只有少许时刻的杀机四伏,又仿佛东方不败心境的转变,墨肱玠虽不明真相,但他这时忘记了疼痛,只感受着曲中的情绪,仿佛在参与着东方不败的过去般。
曲子戛然而止,墨肱玠回神,他愣愣地瞅向东方不败,却发现对方走了过来,正要给他换针,这一刻,他心底升起一丝暖意,东方不败对他的关切与照顾,总能让他满足开心。
“有点痛,忍着些。”东方不败发现墨肱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轻声提醒道。
可于他而言,口中之语,不如实而动之,所以他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变故横生
东方不败以叶子为乐器, 吹奏曲子,倒是真能转移墨肱玠的注意力,仿佛疼痛也不是那么难挨了。
加上,每隔一段时间,东方不败都要重新换针,渐渐的那蛊虫,已经被从心口的位置引到了肩膀, 只是到了那里,再难有寸进,让东方不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他探掌一伸, 指间夹了好几根银针,然后沾取了灵液,迅速出手,一根根针被旋转着扎满了墨肱玠的整条臂膀, 仿佛就像排列成了一条通道般。
然后墨肱玠疼的闷哼一声,额间冒出密集的汗珠, 东方不败拿手帕帮他擦拭了一下,紧紧地盯着那蛊虫的位置,看其是否有动静。
同时,东方不败在脑海里唤起原修乔,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哦,应该是脉络转折比较复杂,到那里出现了岔路口, 蛊虫就是个畜生玩意儿,又没有人的智商,当然不知道往哪走了。”原修乔以懒懒的声音说道,颇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
“不是有灵液引导么?”东方不败看着那蛊虫,半天没有挪动,仿佛睡着了般。
原修乔听闻此言,无奈地说道,“那大概就是这只蛊比较懒,觉得爬了这么久,灵液一直近在眼前,却偏偏就是吃不到,所以不想动了吧。”
“……”东方不败无语,如果原修乔现下在他面前出现,他一定已经甩出万千绣花针,把对方扎成筛子了。
虽然系统比他知道的东西略多,但又皆不精,每次还都不靠谱,总是坑的别人体无完肤,想把系统狠狠揍一顿,东方不败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伤口挪一个位置,但他又怕不容易止血。另外他觉得,可能是胳膊处的脉络偏细,所以已经养了很长时候的蛊虫,体型比当初肯定要大,遂在肩膀处卡住了?
想着各种可能性,还没有一个定论,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同时看向门口,知道他们在屋里疗伤解蛊,李哥儿嬷嬷他们轻易不会打搅,除非碰上了他们也无法决定的事。
“阿玠,你稍安勿躁,本座去去就来。”东方不败拍了拍墨肱玠的肩头,然后到手的触感,才让他反应过来,对方此刻裸着上身,皮肤相接的手掌处,微微升起了一丝滚烫的温度,仿佛烧灼着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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