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东方不败这次也没算骗人,他确实没有原身的记忆,又不能让人知道,这身体里换了主儿,遂只能挑捡着自己能说的,稍微讲了讲。但原身的背影身世,事关重大,他斟酌了一下,没有说出来,日后天下太平,众人自会知晓,而他还是东方不败,只是例用了白向楠的身份,和二老的关系也基本不会变。
钱永清和高芸竹听完他的述说,很快接受了他的歉意,毕竟两人也隐瞒着一些事,对此深有体会,但想到东方不败要去京城,端王的势力只怕早就截断了边城与朝廷的来往,他们这一路南下,危险重重,不知要经历多少艰险,才能抵达,并且听其意思,东方不败还不打算让他们两人跟随,须知双拳难敌四手,再厉害的高人,也有自顾不暇的时候。
“此去太危险,调查身世什么时候都可以,待房子盖好,我们两个老家伙,陪你走这一趟。”高芸竹首先不同意东方不败的出行,难得多说几句话,钱永清以她意见为主,同样点了点头,脸上是不赞同的表情。
东方不败预料到两人会如此,所以沉默片刻,抬出了墨肱玠,“此行已成定局,二老无需担忧,定边侯世子会陪同孩儿前往。”一语点出关键,话中意思表明,他这趟南下京城,事情不简单。
可如此,高芸竹和钱永清两人就更加不同意,他们锁紧双眉,决定扔下盖房子的事,陪同东方不败一起。二老不是普通百姓,对白国内乱的局势多少有些见地,现在得知定边侯世子也会南下,就更觉得不妙。边城那次任务,他们也有参加,知道端王觊觎定边侯势力许久,这样紧张的时刻,是什么让他做出允许墨肱玠这个大将离开的决定?要知道,很可能他们前脚离开,后脚端王就会朝边城发起战争。
无奈地看着二老,东方不败心绪翻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提点几句,稍作解释,“二老不知,孩儿的真正身份敏.感,南下京城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此地,于孩儿来说,重要之极,义父义母守在这里,不要让其受兵祸之苦,便是守住了所有人的命脉。”
高芸竹和钱永清这下弄不明白了,钱家庄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怎么成了香饽饽,还是什么命脉?想到东方不败交代他们买下的一部分无用的黑山,难道其实指的那里,而他们要守的也是那里?无意中真相了的两人,很是不解,黑山就坐卧在那里,绵延不知多长,像一条黑色的巨.龙,盘踞在大地上,多年来人人都说黑山一点用都没有,光秃秃的,连颗树也种不活,高芸竹也没发现有结界和阵法的痕迹,他们实在不知要守什么。
扫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东方不败心知,他们大概猜出了一二,于是,只暗中冲着两人点了点头,把高芸竹和钱永清彻底搞糊涂了。二老面面相觑,他们这到底是跟,还是不跟,有些拿不定主意,总觉得这是东方不败临时找的托词,想安他俩的心。
一时拿不定主意,最终二老决定,待见到定边侯世子时,盘问一番,再做决定,东方不败闻言,有些无语,事实上这一切还只是他的预估,具体定边侯会如何决定,还未可知,但让他出现在平王白恩睿面前,怕是最好的办法。
时候不早,高芸竹出去跟那几个老哥嬷嬷一起忙和,直到饭做好,他们用木桶装了,拎出给大伙上饭,而东方不败等人,留在屋中,吃的是与大伙一样的大锅饭。出门在外,他们也不讲究,用过饭后,套了辆车,由钱永清赶着,上面是里正和他儿子。有意让这个儿子接自己的班,遂大多数办事的时候,里正都让儿子在场,对方特意向钱永清请了半天假,少拿半天工钱。
东方不败等人依然骑马,跟在马车两侧,一行人向泗水镇上而来。朝中有人好办事,作为里正,与镇里掌管此事的小吏都认识,所以只肖说上几句,就办的妥妥的。
但这些也有不成文的规矩,置地买宅子是好事,需得让小吏也沾沾喜气,给对方三文茶钱,当作请客喝茶,这分明是收受贿赂,即便数额小的可怜,也是贪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东方不败看不惯,也没有出手,只要对方给痛快的办事就成。
和旺牛在定边侯府,里面仆从也是分等级的,自然知道,要求人办事,就要有银子,小吏所要已经算小胃口了,几乎可以说无伤大雅。但跟着的士兵则不同,他长在军营,吃的是军粮,花的是军饷,定边侯没短过手下该得到的任何东西,每次都按时发放,军中更是纪律严明,规定不许贪没别人一个铜板,遂眼前的行为,在士兵看来,简直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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