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办完事,众人离开那里,对方都梗着脖子,眼睛瞪着凶狠的光,恨不得吃了那收钱的小吏。
东方不败见他心结颇深,好言宽慰,“只是一介小吏,还不值得你如此,这种没什么油水的差事,现在他贪三文钱,能自我满足最好,否则贪念加深,自有人收拾他。记住一句话:欲先除之,必先纵之。”
“属下明白,多谢公子开解。”这士兵突然想起里正的态度,看到那三文钱完全在百姓能够接受的范围内,遂他如果冒然行事,招个胆大包天的贪吏来掌管此事,岂不是害了别人。
☆、密室救人
东方不败摆了摆手, 不以为意,要不是看对方是墨肱玠的属下,他也不会多说这些,那小吏的情况,显然并不是个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没做好制裁一切的准备, 那还是一个都不要动的好,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告诉世人, 即使再弱小,加起来拧成一股绳,也可以撼动比他们强大千百倍的人。
更何况,这兵荒马乱, 端王虎视眈眈的时候,并不适合多生枝节, 以免人心浮动,造成狗急跳墙,让那些本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都暗中投奔了叛军, 待到关键时刻,再给边城以重创。届时,此刻制裁他们的行为,反而成了助长他人威风, 便得不偿失了。
云安县城的案子还没有结束,翌日东方不败要带人去探谈家的机关密室,便没有随钱永清和里正回钱家庄,简略的说明了情况后,在泗水镇双方就分道扬镳。
里正多少有点不乐意,一脸地不赞同,可惜东方不败哪会顾忌他的心思,领着和旺牛与那名士兵,直接骑马离开,耳边隐约响起对方的抱怨声,“清子哥,不是我说你,这才刚回来,你怎么又把人放走了?”在里正看来,两人的相处完全不像父子,虽然都可以看出两方眼底的尊敬与关心,但他们行事上,感觉完全是以东方不败为主导,这有哪家是让孩子做主的?
钱永清捋着胡须,拍了拍里正的肩膀,怎么会听不出对方的话中之意,况且从东方不败出现,这人就念念叨叨一直如此,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是两人关系他又不便明说,遂安慰对方,“里正老弟,此言差矣,其实那孩子倒是喜静,不爱东奔西走,可人在家中坐,都能祸从天上来,更别说现在这个世道……不管他在哪里,只要开心就好,我和老婆子都支持他。”
听着钱永清的意思,里正若有所思,他们只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钱家庄贫穷,哪有人读得起书,也就他们家,所有人咬着牙才将将供起一个人读书。但这书读的好坏,将来是否能出士,便不得而知,一家人的希望都压.在个人身上,着实有些危险,于读书人来说,压力也过大。
此处消息闭塞,不知外面什么情况,小儿子想去县城闯一闯,做个工什么的,都被他们老两口喝止了,手艺都是人家师傅吃饭的家伙事儿,能平白无故教给咱?可钱永清戳醒了他,或许他不应该缩首缩尾,怕东怕西的,让村里的年轻人多出去跑跑,带回来些新东西,兴许能给村里找条新出路也不一定。
这俩老头儿的对话,东方不败自是听不到了,他骑着马,带着两人,迅速返回云安县城,刚到客栈,就被告知吕良出事了。不过人没受伤,只是虚惊一场,最后关头,东方不败安排的士兵,跳出来保护了他。
攻击的人没有留下活口,但据士兵禀告,其武功并不高,武器上淬了毒,显然想一击毙命,置吕良于死地。经过仵作验尸,却得出服毒而亡的结论,说明这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事先有预谋的,最终目标就是吕良。别人想不透其中的症结,东方不败已理顺了七七八八的真相,自然知道陆家大爷和谈家主母,这是打算杀人灭口,没有了吕良的调查,云安县县令又对其礼让三分,事情必将回归到之前,继续按照他们的意思发展。
只是这前提,必须是他东方不败不存在,如今吕良人也没死成,但他安排的士兵已经暴露,用不了多久,县令那边应该会向吕良试探,他们有心调查,自己这边必然浮上水面。
召来保护吕良的两个士兵,问了问情况,东方不败觉得,夜长梦多,与其等着对方出手,不如先下手为强,吩咐了和旺牛,联络其他兵士,更改时间,当晚就带人亲探谈府机关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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