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柯知道两人本事不小,有些舍不得他们离开,但他心中清楚,定边侯世子既然冒险穿过端王的势力范围,一路南下来到此处,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好耽搁两人,只能慨叹惜别,“兵慌马乱,二位此去,一路上要小心应对,华某先在此处,恭祝两位马到成功。”
不知不觉间,华柯都改了自谦之词,可见有拿两人当作知交之意,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抱拳施礼,与对方告别,“我等就此告辞,华祭酒兵少将寡,不易正面交锋,可与邻县兵力,合为一处,在必经之路设伏,杀端王叛军一个措手不及,对方攻你们便退守,对方退,你们便进攻并且扰之。时间拖的愈久,愈是有力,相信朝廷的军队很快便会来支援。”
坐在马上,临辞行,墨肱玠还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观点,不等华柯反应,他与东方不败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再往南走,天气多少有些暖,比北方略好上一点,还是挺适合居住的,两人自然平时赶路时间就要加长,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天后,到达了京城。
东方不败本身,是没来过白国国都的,墨肱玠从小生长在边城,也没有到过此地,遂两人牵着马,进了京城,发现不愧是国都,繁华地几欲迷花人眼。但办正事要紧,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有冒然乱跑,而是先找了家客栈投宿,然后呆在一楼大堂里,边吃饭,边偷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等到再也听不见什么新鲜事,他俩又换了个地方,改去茶馆听书,还真是听了不少消息,起码平王为爱子神伤,被人翻来覆去的讲了不知多少遍,百姓虽然理解,但也有怨怼之意,毕竟天下兵马大元帅,却不能上战场杀敌,朝廷连连吃了败仗,京城宁静和平的水面下,也是一片波涛汹涌。
两人甚至偷听到,有大臣建议让平王拖着病弱之躯,上战场运筹帷幄,兴许对方看到受苦的黎民百姓,就能病好了呢?虽然此说法荒唐,却有很多大臣复议,让当今圣上着实头痛。他已经把亲侄子给弄丢了,总不能再把亲弟弟耗死在战场上吧,这个提议他立刻就回绝了。
不但如此,他还训斥了满朝大臣,平时喜欢耍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落,武将们也各个威猛,等到正式需要他们卖命卖力气的时候,就全部都怂了。当今圣上如此抱怨,文武大臣们只得听着,心里也是同意对方观点的,承认他们不如端王,毕竟除了平王可以压制端王之外,连皇帝不都没有办法么。
☆、平王夫妻
了解到京城里的暗流汹涌, 墨肱玠不禁皱眉,他有理由相信,朝中大臣中必有暗中站在端王一派的人,对方在皇宫居住多年,自是有其追随者,只是具体有哪些,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知晓, 他看着东方不败,忧心感叹,“照这情况看来, 他们能枉顾平王的性命,自然也会有人不希望你回归。”虽然实话总是伤人,但目前局势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东方不败赞同地颔首, 与他的观点相似,谁还没有几个朋友, 一旦与利益绑在一起,扯上同一条船,再想下来,简直难如登天。先皇没有子嗣, 有意过继当今圣上,先皇后心思难定,又接端王进宫,当初未立下太子, 在满朝大臣的眼中,这两人都是储位的侯选人,若说现在端王敢反叛,其中有大部分原因,该归结为以前先皇后的支持。
先皇可以为了让当今圣上顺利继位,把端王赶到封地,甚至夺其白姓,让端王改回楚,成为异姓王。那东方不败便能猜到,筹谋了许久的先皇后,定然不会甘心,即使死了也应当会给端王留下什么后手。而且他觉得,先皇之所以没有对端王太过份,这其中恐怕先皇后也居功至伟吧。
“这个结果可以预见,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几个惯会耍权弄势的奸人,还不足为虑,我要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回归,却阻止不了。”东方不败已经想到,凭着他的脸,往平王府门口一站,仆从们自然识得他,届时趁着这个势头,把他回归的消息放出,如此高调到尽人皆知,会安抚下一部分心里浮动,彷徨四顾的臣民,接下来于当今圣上和平王府,都会极为有利。
“如此,他们把你当成了把子,岂不危险万分?”墨肱玠面色不愉,不怎么同意这做法,对方拿自身安危犹如儿戏,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使是山中大王的老虎,也有要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人,万一受伤,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再说,要他看着对方主动置身危险之中,怎么忍得了,那般的提心吊胆和担忧不已。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