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玠,你该明白的,这是宣战。”是告诉藏在暗处的端王的同伙,他回来了,平王也将很快好起来,与端王决一死战,他们折腾不了多久了,同时,也是告诉那些处于观望中的人,平王没有倒下,当今圣上的皇位也依然稳稳的,一切不会有改变,若这些人不趁此时机,表明态度和立场,以后清算时,虽不至被牵连,也不会有多大的升迁,官途停摆,也就是如此了。
“我担心你。”墨肱玠蹙紧的眉头,就没有放开过,他上前拥紧东方不败,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依赖又亲腻,声音低沉地做出保证,“如果你坚持如此,我会陪着你。”他不会说保护对方,因为墨肱玠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手,还比不过东方不败,那便只有多加小心,做对方身后的眼睛,时刻关注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危险存在。
东方不败伸出手指,安慰似的抚平他的眉间,轻笑出声,“别担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端王强征兵役,掀起这场战争,百姓对他怨声载道,不会拥戴他的。”说到底,端王楚彦都是反贼,当今圣上才是先皇所立,是国之正统。
既然劝阻不了东方不败,墨肱玠只能紧随其后的跟着,翌日上午,两人退掉了客栈的房间,牵着马向一早便打听好的平王府而去。这一片都是深宅大院,主人不是一二品的当朝大员,就是大将军,或者王侯之流,两人走在路上,甚是打眼,基本可以说,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踏进这一区域的时候,已经被各家各府的仆从注意上了。
顶着不知多少人的目光,两人结伴来到平王府门口,终是停下了脚步,东方不败把马的缰绳交给墨肱玠,他头戴着纱帽,迈步来到近前,平王府门口有侍卫守着,已经关注他们多时。
当着侍卫的面,东方不败摘下纱帽,露出一直隐藏着的脸,侧目瞥向两边侍卫,神色清冷傲然地说道,“还不去府里禀报,我回来了。”没有原主的记忆,情势所逼,他也只得这么说。
侍卫见到东方不败的容貌,也是一怔,随即欢喜非常,一个连忙跑进府里去报信,另一个很有眼色地来到墨肱玠面前,接手了两匹马,边走边往里边让两人,“小王爷,您可是回来了,这些日子以来,王爷和王妃都急病了,咱们做属下的束手无策,看着着急死了。”
“我——大夫怎么说的?”东方不败停顿了一下,没说出父亲和母亲的字眼,按说对方比他年龄还小,实在是喊不出来啊,再说记忆皆无,连个带入感都没有,要他如何张嘴叫出口。
“皇上派了御医前来,都没办法,说是王爷郁结于心,困顿于情,要放宽心胸,不能思虑太多,可王爷平时最宝贝小王爷了,您一出事,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否则也不会听说儿子生死不明,就怒极攻心了,侍卫语气很是悲愤。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被引领着一路往前,所以侍卫暂时也没发现他的异常,毕竟说起来,回了自己家,却不认得路,有点太匪夷所思。三人正走着,浩浩荡荡、嘟嘟囔囔地来了一群人,听起来还有哭喊声,东方不败当下就驻足,与墨肱玠一起看向来人。
“本宫苦命的楠儿,可也是回来了,你们都走快些,别让楠儿等久了,这些日子,在外面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可心疼死人了。楚彦那个杀千刀的反贼,竟然敢这么对待我和王爷的宝贝,想想我这就心痛万分,忍不住要掉泪。”一个温柔暗哑的女子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正是平王妃,白向楠的母亲。
“王妃,您要挺住,别哭啊,否则小王爷看到您这样,也该跟着难受,说自己不孝了。小王爷历尽千难万险地回来,是咱平王府的一大好事,这叫喜临门,该高兴的。”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有些成熟老气,对方劝慰着平王妃,却不知其是何身份。
就听得平王妃依对方之言,附和着说道,“霜嬷嬷,你说的对,楠儿好不容易回来了,王爷的心事去了大半,虽不能保证不药而愈,却也会好起来,本宫该高兴才是。啊——对了,你们告知了王爷没有?”显然平王妃一听儿子回来,就激动的领着仆从跑了过来,连王爷都扔在脑后了,现在才想起来。
“启禀王妃,属下早就让人去禀告王爷了,想来此时,王爷已经收到消息了。”有人回答,是个男人,应该是府中的侍卫,声音离的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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