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同时一怔,两人倒是没想到,华柯会如此拿得起,放得下,世人总是会恋权势,并且华柯当初弃文从武,花钱捐了一个外委把总的小小武官,两人以为他虽然忠义,但多少会存了些这种意思,毕竟有些才能的人,大多会选择出仕,却不曾料到对方潇洒的直接辞官不干了。
“既然华祭酒有心,本座自然是欢迎之至。”
到底也没摸透这华柯的心思,做了武将,好似哪有战争就往哪钻?东方不败想到此处,不动声色的给了墨肱玠一个眼神,果然发现对方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一时间两人神色都有些古怪。
有了这个插曲,华柯轻装上阵,跟随着东方不败等人,大军继续赶路,浩浩荡荡向被叛军扰乱的城池而来。他们的第一站是松阳府,这个地方位置特殊,猛一看来,好似只有这一处叛军,孤立于此。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到来的时候,看了地貌情形,发现其易守难攻,顿时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难啃的骨头。
松阳府这个地方,三面环水,一面是山,而水里种满了芦苇,可以说东方不败带领的八千军士,全部猫进去,也看不出来,但相对的,大片的芦苇对于他们这些非本地人来说,极其容易迷失在里面,若是敌人隐在暗处,届时他们进去还能有好?
别说八千军士,恐怕就是再多一两倍,人生地不熟的,进去也得损失的七七八八,所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在注意到这个问题后,便把视线放在了那面山上。
可这山问题也不小,直上直下,非常险俊,寻常士兵根本无法翻越,更别说攀登上去。
众人面临困难,纷纷沉思,最后东方不败看了看大家,询问各自都是怎么想的,“此地水绕山险,易守难攻,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良策?”
“山上过不去,看来只有从水里硬闯了,但有一个问题,过水必须用到船,我们到哪里去寻来如此多的船?况且,如今水面虽说结了冰,但冰层太薄,根本无法下脚,实在不是良好的时机。”
“有道理,我们可以想办法,做些筏子,将大军编成小队,就像撒小鱼般的,潜进去。”
“此言差矣,鱼儿在水里不会迷路,那里天生就是他的主场,但我们不同,大面积的芦苇,看哪里都是一样的,若我们迷失在其中,连汇合的机会都不曾有,就会被敌军全锅端了。”
“这样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发言,有道理的,没道理的,都有很认认真真的给划出一个道道来,但终究没有讨论出办法,只有一人吞吞吐吐,似有话要说。
“有话讲来,无需顾忌其他。”
东方不败瞅了那士兵一眼,对方好似是个百夫长之类的,看到自己被发现不妥之处,还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边说出自己的主张,边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脖子,就怕别人说他的办法有问题。
“其实属下想着,可以火烧芦苇,这样水面上的障碍就会被清理掉,届时冰也会化开,这样就不用再担心迷失方向。”
“不妥,此地芦苇如此多,想来有不少人冬季烧火做饭会使用,若我等冒然将其毁去,断送的是此城百姓的生存,而且若真做了,火引起的目标太大,浓烟滚滚,让城内叛军有了防备不说,以后战乱平定,会被城中百姓所诟病。”
墨肱玠闻听那士兵之语,立刻否决,火烧芦苇的想法,他也有,只是刚产生,就被打消了,他与东方不败未来必是夫夫一体,肯定会为对方名声着想,若果真这样做了,皇室的好名声可能就被毁了。
平王给他们这路军的定义,说白了就是解救叛军肆虐的城池,安抚百姓,就是不攻打城池,无所作为,他们也不能让百姓连生存都出现问题,现在是冬季,没有干柴烧火,大体是会死人的。
那百夫长,被墨肱玠说的神色一变,低垂下头,再也不敢言语,觉得自己出了烂主意。
众人皆皱着眉,挖空心思地想办法,却一时再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墨肱玠扫视众人,见他们愁容满面,不禁询问道,“为何尔等不想从山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
以前墨肱玠领着自己的近卫营,没少打土匪山寨的主意,那些匪徒大多占着山寨地形特殊,让官府头疼至极,无法尽数剿灭,从而逍遥法外,猖狂不绝。他当初还是少年意气,风头正盛,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地形,只是这松阳府与匪徒山寨,区别在大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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