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尘砂此时此刻, 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速度,趴卧在那柱子般粗壮的铁栅栏上,像个贪吃的小动物般, 大快朵颐着,果然,不负众望,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 星尘砂终于吞噬出了一个可以轻松通过的缺口。
东方不败见状,意念涌动, 打算收回星尘砂,然而星尘砂似乎吃撑了似的,在铁栅栏上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幻化成戒指, 回到他的手指上。摸了摸星尘砂,与之心意相通后,确定星尘砂没有出什么纰漏,东方不败这才探出身体, 从那个缺口钻了出去。
果不其然,从这里顺利通过后,东方不败再游动了大概有十来米的距离,就发现水面上空猛然一亮,但他没有冒然浮上水面,而是就这般模模糊糊地观察着,同时,神识也铺展开来,直至察觉了行人的踪迹,才确定无误。
来时悄无声息,离去自然也不会惊动他人,东方不败按原路返回,上岸后便跟墨肱玠简略地形容了一下自己的发现。考虑到伊氏在伊奉崖盘踞太久,若是就这么攻进城,怕是不会一网打尽,反而会狗急了跳墙,逼得对方弃城而走,转去投奔别人,蛊惑别人与他们为敌。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墨肱玠派遣了五个探子,从水里潜进伊奉崖,命令他们打探伊氏的消息。翌日晚上,又加派五人,依此往下推,前前后后一共往伊奉崖城中,送去了二十人,计时四天。
这些人在城里,所扮身份皆有不同,有贩夫或走卒,有乞丐或商人,等等,全部默默地打听着城中的八卦,从中筛选着有用的信息。除此之外,他们住的地方也不同,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即使多出这些人,伊氏也没有察觉,就更别说在意了。
说来万事有利亦有弊,就如那宝剑的剑刃般,既能救人,也能伤人,端看如何使用,立场在哪儿。伊氏在伊奉崖赫赫有名,虽说这里是他们的权力中心,但也同时代表了,最了解他们的人便在这里。二十名探子分散在城中,随便打听,都能知道些伊氏的事情,但太深入的,还要花些功夫。
待探子们将消息通过隐雀传回来时,已经过了五天,而为了不引起伊奉崖驻军方面的怀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定了一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佯装攻城,在城下足足叫骂了五日有余。
期间,伊奉崖的城门曾经打开过一次,窜出来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后面跟着一队骑兵,他们出得城门,便展开了一字阵型,然后向东方不败他们所在的地方冲来。
等对方走上近前,东方不败才看清楚,那是一员小将,与他的年龄似是不相大下,手里提着长柄大刀,看重量便知不轻。
“呔,尔等白国之人,欺我太甚,不在你们的地方好好呆着,偏要来我九越境内生事。今次一战,小爷便要尔等尝尝厉害。”
东方不败刚打算策马上前,便被墨肱玠阻止了动作,只听得他说,“此等大言不惭之辈,夫人小心被他的话污了耳朵,为夫这便上去教训教训他。”
“……”
总感觉自己有被调.戏的嫌疑,但既然墨肱玠已然做了决定,东方不败便乖乖让出机会,由得对方帮他去出气。
“不知对面小将,姓甚名谁?”
墨肱玠在心中猜测着,对方会不会是伊氏之人,如此的沉不住气,他才命士兵们于伊奉崖城下,骂战了两天,就有如此收获。
“小爷伊鹏程,看招!”
小将伊鹏程性子颇为急切,刚报上姓名,便抡起大片刀,冲了过来,墨肱玠见状,手在马背上的长.枪枪杆上一滑,那枪杆旋转不停,接着他手狠狠地握住,把枪掂在了手里。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匆忙交手,数招过去后,墨肱玠以长.枪与对方的大刀相抵,随之他的手猛然在枪杆上一拍,弹力作用下,那枪头朝着伊鹏程甩去,吓得对方一惊,缩回了手。
显然,墨肱玠还有余力与对方开玩笑,他瞅着伊鹏程,玩笑道,“小子,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万里?”
鹏程万里,好词汇,想来伊氏野心巨大,所图不小。
“你怎知道?老头儿,没人告诉你,好奇心太重通常都活不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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