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蓁蓁还和覃九寒提起了这事,有些担忧道,“勋哥儿好像有点独,原先就有点苗头,但我见福姐儿来咱们府上之后,勋哥儿待福姐儿倒是极好,见面也是福姐姐福姐姐的喊,也没醋过,我还当我想多了。今日福姐儿说到宁哥儿的事情,勋哥儿就绷不住了,闹了点小脾气。”
然而做爹爹的覃九寒却完全抓错了重点,连饮到一半的茶水都搁下了,蹙眉道,“他同你发脾气?谁给他的胆子?”
蓁蓁一愣,忙摆手替勋哥儿说话,解释道:“没有,勋哥儿孝顺的很,哪里会冲着我发脾气。我就是看他,有点不高兴了。”
覃九寒闻言才又放缓脸色,无所谓道,“这倒没什么。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小孩儿,人人都宠着,有点小脾气是正常的。平日里让他受挫几回就好,实在不行,等他大些,就送到书院,接触的人多了就好了。”
蓁蓁有点不忍心,但细细一想,真要让勋哥儿养成了坏习惯,他们做父母的才是不负责任。
覃九寒见妻子还在担心,不忍她操心这些,便拥着妻子睡下,有一搭没一搭说起了白日里的见闻。时下的女子,大多都在后院里,鲜少有机会能出门闲逛的,特别是官眷,除了应酬交际之外,也没有什么消遣。再者,他们初来青州府,妻子也没什么好友,加上要操心勋哥儿和福姐儿的事情,便是更加没有机会出门了。
覃九寒看着是那种不苟言笑的类型,但实际上还是很疼媳妇的,外人或许不知道,但蓁蓁却是很清楚的。因此,当覃九寒提起要带她去庄子上走走的时候,蓁蓁不假思索就应下了。
她倒不是说有多想出去玩,但夫妻之间的事情,相公疼她,她自然要爽快应下了,甭管有什么别的人别的事情,在她心中,相公是最最重要的。
覃九寒做事雷厉风行,夜里说了去庄子上的事情,正好赶上第二日休沐,他便直接喊了马车,丢下一家子的人,夫妻二人出去游玩去了。
长久没有出来玩,更别提是夫妻二人同游了,蓁蓁只觉得身子都轻了几分,往日里那些要操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
庄子边上有河,夫妻二人便做了百姓的打扮,直接去那河边垂钓。或许是天公作美,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却也是钓了十几条鱼。这边的河鲜少有人来,鱼儿也没什么天敌,都养得十分肥美,他们挑了几条,吩咐管事养着,其余的又丢回河里去了。
夫妻二人丢下勋哥儿出来玩,蓁蓁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想着把鱼带回家给勋哥儿玩,便没有吩咐管事晚上煮来吃。
或许是因为山间风景独好,亦或是远离了人烟,这一夜二人都是好眠。醒来的时候,蓁蓁还有些懵懵的,懒洋洋靠在相公的肩头,道,“相公,等会儿用过早膳就回去吧。”
覃九寒摸摸妻子的后颈,嫩嫩的肌肤触感很好,他轻轻揉捏着,怕她昨日僵着脖子垂钓,脖子酸涩,“还以为你不想回去了呢。”他能发现,妻子在这儿真的很自在,若是多留一日,他是无碍的。
蓁蓁半起身,趴在床榻上,单手托腮,笑吟吟道,“有点不舍得,但是家里还有勋哥儿啊。相公下次再带我来好不好?”
覃九寒享受着妻子的撒娇,自然应下,“嗯,你什么时候想来,只要说一声就行。庄子上有管事守着,时时刻刻都能住。”
又赖了一会儿床,夫妻二人才起身洗漱,用过早膳之后,就乘着马车从庄子上离开了。
……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桌上除了平日里的菜色,还添了一份糖醋鱼,这鱼是他们从庄子上带回来的。
勋哥儿一日不见爹爹和娘亲,比起往常更加粘人一点,自己费劲儿将凳子挪到蓁蓁身边,然后才坐下用膳。
蓁蓁想着勋哥儿还小,便由着他了,还去夹了一筷子鱼肉,将刺都挑干净了,放到勋哥儿碗里,嘱咐道,“慢慢嚼,别一下子咽下去。”
勋哥儿欢欢喜喜应下,蓁蓁便又给福姐儿夹了一筷子的鱼肉,“福姐儿尝尝,这是叔父和婶娘自己钓的。”
“嗯。”福姐儿也露出个甜而娇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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