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怎么这官老爷这么不避讳外人的?转念一想,这官夫人生得这般模样好,哪个男子见了不心动,若是换了她,估计也得这般牢牢看着。
“这位姐姐,您跟我说说厨房在哪儿吧。我带厨娘去厨房做些吃的。”玉满笑吟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店家儿媳妇一愣,也忙带着玉满和厨娘往后厨去了。
此处离青州府已是远了,离江南也不过十来天不到半个月的路程了。
杨嬷嬷带着玉泉和一众小丫鬟收拾好了屋子,蓁蓁才算是能好好休息休息。
他们这一路走的赶,好在现在离江南不大远了,无需像从前那般赶路,倒是能轻松些了。
玉满那边很快把晚膳送上来了,蓁蓁忙把两孩子喊来一块儿吃。舟车劳顿,即便她十分细致,及时观察孩子的情况,但到底路上吃用都不方便,勋哥儿和温哥儿都瘦了不少了。
“多用些。这是秋姨做的,肯定合你们胃口。”
蓁蓁没顾得上自己,光顾着给孩子们和相公夹菜了,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覃九寒看不下去了,“你别光顾着孩子,自己也多用些。”
勋哥儿亦是十分孝顺,忙把弟弟接手过来,劝道,“娘听爹爹的话,孩儿会照顾弟弟的,娘这些日子都瘦了,要好好补补才是。”
蓁蓁拗不过父子俩,便也不去同两人争,见勋哥儿和温哥儿吃的好,便也顾自己吃了。
等到夜里歇息的时候,蓁蓁洗漱了一番,整个人懒懒散散躺在床榻上,连动弹都不乐意动弹了。
覃九寒过来,将被褥盖好,道,“辛苦你们母子跟着我四处跑了。”
他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他当初若是留在翰林院,先在翰林院站稳脚跟,再寻求外放的机会。那么,蓁蓁不用跟着他四处跑,也不用连怀个孕都要算日子,生怕耽搁路程。
勋哥儿和温哥儿无一不是在任上生的,说到底,地方上的条件比不过京城的,他自认能给他们好的生活,但颠沛流离的旅途却又是无法避免。
至少,在他回到京城之前,是避免不了的。
蓁蓁最娇气了,但又很有韧性,一路没叫过半句苦,现在听了覃九寒的话,也是抱住他的脖子,十分认真道。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路上最辛苦的不是你么?你又要赶路,又要照顾我们母子,最累的是你才对啊。”
“再说了,我都嫁给你了。你却忽然同我说这样的客套话,莫不是真的同我生分了?夫妻一体,你仕途上的事情,我是半点都没法子的。但至少能陪着你。你不嫌我没用就好了。”
他如何会嫌弃蓁蓁无用,覃九寒颇为无奈地吻了吻妻子的额,“好了,睡吧。我就是觉得你们累了,你却想这般多,真是同你没办法。”
蓁蓁见成功把男人哄好了,便也乖乖躺下,心里嘟囔道,明明是我拿你们父子没办法才是!一个个都把我当水晶陶瓷做的了,好似我吃不得苦头一般!
两人谈心了一回,很快就到了江南了。
因着总督府衙在苏州,故而他们直奔苏州,一入苏州,便觉得琳琅满目,苏州委实同青州府全然不一样。
青州府是高雅冷清的,古朴历史的,处处都彰显着读书人浓厚的文化底蕴。但苏州不同,苏州是如水般柔的,弯弯曲曲的小巷是柔的,街边垂柳是柔的,就连姑娘们开口的苏语,亦是柔的不能再柔了。
他们到总督府的时候,正是下午的时候,隔壁宅院竟传来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之音。
戏子婉转的歌喉,穿过围墙,竟都传到隔壁来了,唱的正是《醉打金枝》。
女角儿正唱到此处,“万岁莫要动真气,妾妃有本对君提……”
温哥儿听得极为投入,只觉得虽然听不懂,却被那腔调勾的忍不住不听。
“好了,我们进屋吧。”蓁蓁生怕温哥儿学坏了,毕竟他还小,没什么自制力,从前在青州府是从未听过这种戏曲的,先前便提到过,青州府素来重学,对杂乐一应及其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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