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尚且还算是能接受,但戏曲却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蓁蓁入乡俗随,自然也不会主动请戏班子来家里了。
所以,温哥儿这还是头一回听戏,一下子就被勾的魂都没了,还是勋哥儿跟着教训了他几句,才算是让他醒转过来。
到夜里的时候,蓁蓁忍不住提起这事,评价道,“我年少时师从的绣娘说,苏州女子能勾魂,我看果真有几分道理。连温哥儿这般的小孩儿都快乐不思蜀了,前几日还对青州府念念不忘呢,刚来苏州多久,就迷的找不着北了。”
覃九寒上床榻的动作一顿,总觉得妻子乃是话中有话,便十分肯定地道,“苏州女子勾不勾魂我不甚清楚,但谁勾了我的魂,我却是心中有数的。”
蓁蓁听得脸一热,推了他一把,“谁同你说这个了,我分明是在说温哥儿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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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九寒失笑,随即忽然不由自主想到。
苏州女子勾不勾魂,他还真的不清楚。但江南的金银勾魂,这却是人人皆知的。
至少,这江南官场,被银钱美色勾了魂,乃至家破人亡的,真的不在少数。
醉打金枝?恐怕不是什么打金枝,是借戏子之口暗示他,江南富庶,连陛下都只能自打重臣,你区区一个总督,又能如何? 在总督府安顿下来之后, 覃府的生活又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倒是杨嬷嬷,成日对着账本皱眉。
这一日, 她又拿了账本来寻蓁蓁。
蓁蓁正在替勋哥儿准备拜师礼, 见她拿着账本愁眉苦脸进来, 便问,“这是怎么了?”
杨嬷嬷叹了口气,道,“都说江南油米贵,我瞧还真有几分道理。蝉鸣稻三钱一斤, 米倒是真香, 但贵也是真贵。偏偏人家米店活计一听我们府上是总督府, 便只捡好米往这送。月末一结账, 把老奴吓了一跳。”
蓁蓁被她的话惊到了,本朝讲究高薪养廉,官员的月俸并不低,或者说很高, 似相公先前在青州做知府时, 每月月俸是花不完的。
升官了,相应的, 月俸也会涨。但是杨嬷嬷都被吓到了, 可见这边是真的开支大了。
三钱一斤的蝉鸣稻,二两一条的稻花鱼,还有半两一斤的走地鸡……这价位报出来, 不光杨嬷嬷,就连蓁蓁都跟着咋舌了。
他们府上算是人丁简单的,开支都是这般吓人,若是那些人丁兴旺的官员家,岂不是连吃住都勉强,更别提交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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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想了想,安慰杨嬷嬷,道,“你别担心,该花用还得花用,总不能因着米贵,便连米都不吃了。开销这事,我心里有数。”
杨嬷嬷也应了一声,“哎,那老奴就不叨扰夫人了。”
她心中也知道,除了明面上这本账本,夫人手头还另外有一半,那上头的进账,皆是大人入股分红的生意,天南海北的,四处都有,有人专门管着的,她便摸不透数了。
送走杨嬷嬷,蓁蓁便又去准备拜师礼,准备好了,才又把勋哥儿叫到跟前嘱咐了几句,拜师时候要注意的事宜。
“娘知道你从小聪慧过人,我便是不嘱咐这些,你也一定能顺利入学。但娘还是要啰嗦上几句,你去了书院,待先生要尊敬些。这位安夫子,乃是你外祖的同窗,听说才学十分出众,定能好好教你的。”
“和同窗们相处,偶有争执,也别放在心上。娘是知道你的,若是平时相处小事,我们勋哥儿必是不愿追究的。但学问上偶有意见分歧,记得求同存异一词便好。”
“再有其他的,娘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了。勋哥儿也长大了,娘相信你能习惯的。”
蓁蓁真是操碎了慈母心,其实勋哥儿真的是极其聪慧过人的,尤其难得的是,他虽生在官宦人家,但丁点没有沾染纨绔子弟的恶习,待人处事都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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