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哥哥说明日这位杜鹃姐姐另外还有一位什么慧子都会赶过来,严婉莲想着明日定然要好好看看。
严婉莲不是个话多的人,原本已经准备酝酿睡意了,毕竟明日还要忙呢,结果小昙却停不住嘴了,开始叹气诉说起自己的烦恼,“明天就要跟书生成亲了,可是我还没开花呢,我要开了花才能给书生生娃娃,莲儿,你是什么时候开的花?肚子里都揣上了,好羡慕啊。”
已经有些朦胧睡意的严婉莲先是被自己这个小嫂子的话题给震住了,直接跟她说要给哥生娃娃什么的,真的跟个榔头一样捶得严婉莲瞬间瞌睡全飞了。
而后又缓了缓,似乎有件事是关于她的?
严婉莲声音有点飘,“小昙,你说什么?我肚子揣上了?揣上什么了?”
小昙“啊?”了一声,一脸茫然,“揣上的当然是娃娃呀,难道你们人还能在肚子里怀上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严常氏幻想中的画面:
儿媳妇怀上了,然后十分淡定的生了个果子拿给她,让她在后院找片土,把种子全部撒下去,等到春天种子发芽了,地里就会长出几十个上百个孙子孙女......
严常氏:可怕...
ps:脑壳痛,好像是感冒了 正所谓人生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县城里严老秀才家的儿子严良瑾远赴京城赶考, 一朝得中探花郎,衣锦还乡时又带回来了一位长得娇俏可人的小姐。
虽然也没人知道那小姐具体的来历, 可瞧着那长相气质也不像是会伸手干活的那种。
至于为何是一个小姐单独跟严探花一起回来?嘿, 自是又一段俊俏探花郎的一番风流韵事。
总之这日整个崇阳县都比平时热闹几分,不少商户自发的在自己店铺外挂上红灯笼为探花郎贺喜, 又有县城里的人想要看看探花郎穿着新郎服骑着大马意气风发的模样, 等到严琅上午到了吉时领着喜乐花轿出发时,已经有不少人跟着一路道贺了。
严家也不吝啬,毕竟他们家也就严琅一个儿子,全家仅此一次的大喜日子, 严常氏把自己的棺材钱都扔进去了,跟在严琅马边的林松拎着个篮子, 时不时就给路边的小孩儿塞一块米糕。
虽然米糕不够甜又小小的一块,可这可是纯米糕, 没加旁的杂粮,小孩儿们拿到了自然是引来一群小伙伴的羡慕嫉妒。
去的时候没绕圈,严琅到了妹夫家登门拜礼, 没见新娘,提前过来严婉莲他们这边的媒婆已经高高兴兴的从里面把新娘子给背了出来。
穿着新娘服盖着红盖头的小昙从严琅身边经过时,那盖头下的脑袋往严琅这边扭了过来。
严琅伸手拉住小昙的手捏了捏想让她别害怕, 旁边一直盯着的人群顿时一片善意的起哄声。
因是自己的妹妹妹夫,虽然严婉莲跟张大山算是送嫁的娘家,可严琅也没有行太多礼,此时转头看见站在门口送行的妹夫跟妹妹都是眼下一片青黑,还以为是昨晚两夫妻太担心今日的喜事,严琅心中感动,拱手朝妹妹妹夫行了个平辈礼。
严婉莲跟张大山看起来心情都特别好,张大山原本还想要跟大舅哥说点啥,不过被严碗莲嗔怪的拽了一下,张大山就憨笑着半搂着严碗莲肩膀小心翼翼的护着妻子不被人撞到。
严琅这会儿心里眼里都是穿大红嫁衣那个,哪里能注意到这些,只又说了几句感谢周围街坊邻居的话,而后看小昙被媒婆照顾着坐进了花轿里,这才意气风发地转身从林松手里接过缰绳踩着脚蹬跨马而上,端得是神采飞扬满面春风,谁看了都能知道他对新娘的欢喜。
小昙被个陌生的婆子捂了脑袋背出去,感觉到周围吵闹的人群,小昙心里慌乱,正是下意识的寻着书生的气息,却没想被人捏了一下手。
虽然看不见听不见,可小昙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定了,因为她知道那是书生的手。
她的书生有一双写起字来特别好看的手,握着笔杆时小昙总能看得转不开眼,每次两人单独相处,小昙都喜欢趁着书生休息的时候拉了他的手一点点摩挲观察,好似那双手上一条细纹对她来说都是有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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