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睡了一觉的原因,木婉此时的神色比清晨回来时,明显好了很多,在接过饭盒时,还像平常那样,露出一丝浅淡的
笑意,道:“谢了啊!”
这样的口吻又与以往很想似,仿佛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木婉,只是她们一时眼花,看错了,只是一个早上,木婉又恢复正
常了。
就连严烟也没由多看了木婉几眼,镜片之下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这种打量的神色,平常可是很少在严烟的脸上看到,
大多时候,她都是一副事不关己懒得理会的神情。
木婉自然感觉到她们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眼神,低着头只管吃饭,只当没察觉到。
吃到一半,她就放下了饭盒,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今天下午我还有事,也要往医院跑一趟,今天给我留门,我晚
一点会回来。”
不知不觉地,最后一句话,她特意加重了语气,不知是在向她们俩交待,还是特意提醒自己。
严烟与钱小小互看一眼,皆莫名其妙的。
木婉先到医生看了小桃,见她垂着一个石膏腿,却坚持住着拐在地上一瘸一拐地走着,见到自己来了,也没多大反应,只
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点点头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
而俩人也没多少话题相谈,可能小桃心里还别扭着,大多数时候都是木婉在说,她在听。
见此,木婉在交代了她一些安心养伤的话后,再也找不到其他话题了,也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绣厂里,女工都坐在各自的教室里,像往常那样,埋头做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一切如常,木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愣起神来。
而这一愣神,昨夜的种种就像梦魇一般,纷至沓来。
她决计不会想到那最后一杯端向自己的酒,会是加过料的。
也绝对不会想到,像只饿兽一样扑向自己的人,会是那个自己一向无比信任的人。
她不知道是否几杯黄汤下肚,所有的男人都会显出一副可恶的嘴脸,反正当是,她是真的吓坏了,抖着身子,连声音都像
从牙缝中瑟瑟发抖地发出声来。
“不要,求你了!不要……”
闫坤风赤红着双目,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像只困兽一样,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
最后,双眼一闭,像做了什么决然的决定,起身,一把抱起木婉往浴室里走去。
肌肤相碰,两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到了此时,可以看出,已经不止木婉药效发作得厉害,就连闫坤风身上的酒意,后
劲也开始上来了。
他那痛苦的表情,不似假意,也是在极力隐忍着。
木婉更是暗咬牙根,让极至的疼意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一下,免得被药效操控,果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后果将不是她
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孩能承受得起的。
虽然他们彼止都明白对方对自己有意,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将事情确定下来,首先闫家人就不会同意,木婉也不想
以这样的身份站在闫坤风身边。
那样的话,终有一天她也会站不住脚,她自己也会对自己感觉到不耻。
闫坤风沉默着将木婉放入浴缸中,当冰冷的水浸泡至她全身,木婉开始不停地打着冷颤,但好歹没多久,身上的不正常的
潮红,渐渐地开始消退了。
直到木婉跌跌撞撞地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再没见到闫坤风的身影。 却在清晨时,她打开了房间门,才又看到沉默着站在房门外的男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送她回宿舍。
木婉本想拒绝的,但话却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点了点头,同样沉默着跟在他身后离开了酒店。
之后的一路,他们再没交谈过,车子行驶在路上,一直到了宿舍楼下,就连句道别的话,俩人谁也没开过口,就在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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