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_琉小歌【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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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破晓,他们在明暗jiāo界之际,无声地对峙对视。

那边厢,贺嫣笑了杭澈一阵,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略一正色,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严朔来的古怪?”

杭澈:“嗯,他和凤鸣尊。”

两人的思路十分合拍,贺嫣舒服地抻了抻腰:“对,看起来严朔是来给冀唐难堪的,实际上……若非严朔掺合,把事qíng偷换到方状元和连墓岛身上,冀唐的戏不可能那么容易收场。严朔看似奚落冀唐,其实是把冀唐往受害者的角度推。他们之间,有无可能……”

杭澈:“勾结么?”

贺嫣:“严朔白捡了冀夫人养的五只噬魂妖的内丹,冀唐那种急功近利之人,竟能毫无意见任严朔豪夺,要么冀唐有把柄在严朔手上,要么他们勾结。若是前者,严朔为了继续要挟利用冀唐,而帮冀唐打掩护便也说得通;若是后者,他们勾结的利益点又是什么?”

说到此处,他们二人同时陷入沉默――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利益点肯定gān净不了。

破晓的朝晖刺透夜幕,山间第一缕阳光正好打在山dòng口上,把严朔yīn鸷的脸照得亮堂,五官也分明起来。

解惊雁蹙着的眉松了松,才意识到自己掌心已经汗湿。

严朔似乎就在等那缕阳光,他颇为享受地迎着光扬起脸,似笑非笑道:“怎么,你瞪了我半天,是对我不满么?你看啊,因为你在,我之前不敢飞出长安令,只能委屈长安令让人用手cha上,长安令第一次如此屈尊。你还有何不满意?”

解惊雁怒道:“你休得qiáng词夺理!如何发令只是形式问题,你又抢别人的东西!”

严朔冷笑:“那五只噬魂妖是冀夫人养的,你是替冀夫人来说理?她夫君都没管,你管什么?还是说,那五只噬魂妖是涿玉君掐死的,你认为丹元应属于涿玉君?涿玉君当时可没表态,他都没说,你急什么,难道是涿玉君命你来讨说法?涿玉君可不像这样的人。”

解惊雁:“不是我小师哥!”

严朔:“既然涿玉君都没意见,你何必来为难我?”

解惊雁:“这不是为难你,而是匡扶道义!你不要偷换概念!”

严朔揪着“为难”一说胡搅蛮缠:“你为难我还少么?”

说完灿然展颜轻笑起来。

解惊雁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容晃得有些恍惚,哽着脖子怒道:“qiáng词夺理!”

严朔道:“你追了我一路,眼下又堵住我去路,这不叫为难我?解公子,你扪心自问,我不过是割你一缕头发断你一块袍角,该讨的都被你讨回去了,你还想怎样?”

解惊雁被反问得一愣:“你不该qiáng抢别人的猎物!”

严朔嗤笑道:“首先,那不叫抢,长安令是修真界和凡界达成的共识。其次,我收别人打的猎物,那些人尚且没有意见,你何必多管闲事。再者,我可曾拿过你解公子一分一毫?你扪心自问,你我之间,我对你,可有亏欠?”

解惊雁竟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能赞同严朔的说法,抢人东西不劳而获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可这个人满嘴歪理邪说理所当然,居然能死不悔改到这种地步!

严朔他身体里到底住的是一个多么邪恶的灵魂!

“比邪祟更可怕的,是人心。”解惊雁想,“严朔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不能让他为害人间!”

解惊雁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

无良谷的仙术jīng绝,道心一动dàng,解惊雁就已有警兆。

他想,小师兄说我不经事果然没有错,我明知道不应该生气还是生气了。

我明知道姓严的是坏人,我他/妈/的居然还幻想他其实是有苦衷的,指望一个恶魔是好人,我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解惊雁双眼充血,厉声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苦衷?”

这个可能xing,像救命稻糙,解惊雁剧烈吼道:“你说谁bī你坏成这样!”

严朔有一瞬间的怔忡,解惊雁十九岁的脸明媚灿烂,他很努力去想,也想不起自己十九岁时在阳光下的样子。

他想“他为什么要气成这样呢?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是生存法则,有什么好生气的?做坏人我挺畅快啊,他气成这样至于么?”

最后他想:“无良谷那种名声不好的地方,居然养出这样心地纯良的小徒弟;而我混迹为民安命的朝廷,却从外黑到里,真是讽刺,真是可笑啊。”

他看着解惊雁痛苦而赤红的双眼,明确地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给面前的少年种下了心结。

然后他就轻慢而yīn冷地笑了。

他语气yīn媚,尾调妩媚地上扬,他刻意直勾勾地望着解惊雁,道:“我已经从外坏到里了,血是黑的,心也是黑的,解公子,你要不要来看看?”

解惊雁双眼红得要滴出血,他五指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手掌,鲜血淋漓,他用最后一丝清明,危险地喝问严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有什么苦衷,谁bī你这样?”

严朔大笑起来:“我若说有人bī我,你是不是要帮我出头,替我打架?”

解惊雁想都没想,吼道:“你说,我去打便是!”

“终于有人肯帮我了么?”严朔想,“可是太晚了,我已经坏到内里,内外全烂,无路可退了。”

他又麻木地笑了笑,自嘲地低喃:“而且坏成这样挺好的,不是么。”

再妖邪地朝解惊雁得逞地笑了笑,道:“我是自己要坏成这样的。解公子啊,你还是太天真了。”

下一刻,他被凶狠地掐住了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明天大家11时准点来看,晚了有可能被锁。

若锁,放群里。

今后若有同类qíng况或发福利,都以此法处理。周知。

第39章 三十九 惧内杭

这种手法,对修士而言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修士打架都用灵力,ròu/搏档次太低。

这说明解惊雁已经无法思考了。

严朔得逞地笑了起来。

解惊雁的反应激起他心里暗恶劣及天生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决。他对别人不择手段,对自己也穷凶极恶,他gān脆卸尽灵力,毫不反抗,咽喉被掐出血腥味,胸腔里氧气迨尽。

濒死边缘却有一股难以言喻兴奋,一阵激烈的苏麻快/感蹿遍四肢百骇,他瞳孔开始有些涣散,眼孔有些翻白,然而他直勾勾的去寻解惊雁的眼睛,恶劣地对解惊雁挤出笑意。

气管可能被压迫裂了,喉咙里泛起血汽,严朔声音嘶哑而暗沉,他不死不休地道:“你舍不得杀我的――有一种方法――比死还能让我痛苦,你――要不要――试试?解弋。”

解弋――他叫的是解惊雁的大名。

“解弋――你敢不敢试试?”

他的瞳孔危险地急速涣散,他用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扶向了解惊雁的后腰,失力地抬腿勾住了解惊雁的脚踝。

肢体接触传导来十九岁少年独有的炽热,严朔一阵激灵颤抖,无意识地呻/吟,喉咙里的血沫有铁锈的金属味道,那让他联想到解惊雁年轻喷薄的血ròu,他颤抖而邀请地叫道:“解弋。”

“解弋。”

用尽力气叫解惊雁的名字。

不知何时,脖子被松开,他本能地张口呼吸,空气却没有灌进,他的口腔被蛮横地封住,梦寐以求少年清甜的舌头侵入进来。

bàonüè的力度,惩罚的劲道。

缺氧、濒死中腾起qiáng烈的快/感,他整个人踩在地狱门口,就要窒息。

痛苦被无数倍放大,快/感也相应放大,严朔不要命了,他偏不运转灵力,像将军入下武器,像战士脱下盔甲,他以自己的凡夫俗体支配着所有yù望,兴奋地反吻过去。

去攫取解惊雁年轻身体里的痒气,去品尝那颗纯良gān净的灵魂。

抵死也要纠缠。

他犹如困shòu,在黑暗里厮杀、对抗、折磨――向死而生,这个过程漫长而挣扎,果然是比死还痛苦。

却比麻木活着痛快!

解惊雁口腔里微薄的空气成了严朔救命稻糙,严朔五指痉挛/难/耐地在解惊雁身上摸索,想要抓住什么。

然而,可能是解惊雁实在太厌恶他了,他的手每次伸进解惊雁的衣服,都被凶狠地捉出来。

严朔疯癫地笑了,他反过来解自己的衣服,解惊雁讨厌他这身官服果然有道理,衣带繁琐费事。好在熟悉得很,顺利悉数解开,等不及衣裳脱下,他扯开对襟,把里里外外的衣服一把从肩上薅下。

北方寒露时节已过,清晨正冷,陡然bào露的肩一阵颤栗,严朔却不觉冷。

他后背靠着冷硬的岩壁,晨曦渐亮,光线打在他身上,苍白的肌肤成了整个峭壁最明亮的地方。

仿佛吸尽了破晓的阳光。

解惊雁被陡然光了的身子晃得眼一花,稍稍放开了严朔。

松开时涌进的痒气给了严朔莫大的力气,他一把抽掉自己的腰带,用力一扯,衣物尽落。

他疯狂而直白地狠狠凝视解惊雁。

并拥向解惊雁。

解惊雁似乎有些回过神来,推拒他的肩膀,把他凶狠地抵按在岩壁之上。

严朔的肩动不了,然而他此时必须做点什么。

他僵硬地抬手,解下束发,把长安使的金冠毫不吝惜地抛到峭壁之下,金冠砸到峭壁,擦出一串尖利难听的声响。

他抛弃金冠的画面,终于让解惊雁的目光起了涟漪,就如同上次河边断发那次,他将代表乌纱的冠冕抛进长河,解惊雁才终于肯正眼瞧他。

严朔半眯着眼,甩散头发,几缕明显短了一截的黑发因太短而无法披到后肩,无奈地滑到侧脸。

这一串画面终于似乎切断了解惊雁的某根神经,解惊雁的手劲松了松。

严朔趁势便缠身抱了上去。

他狂热着呢喃道:“解弋,你难道不想要么?”

“你不想对我为所/yù/为,把我gān到再也做不了坏事么?”

“像涿玉君qiáng娶你小师兄那样,你要了我罢。”

年轻的猎豹狂bào而锐利地一口咬上猎物的喉结,牙齿下腥甜的血液散开。

解惊雁毫不温柔,动作甚至算得上残bào,他连剑都没有解下,上身的衣服穿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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