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_琉小歌【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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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寸/缕的严朔对着不肯解衣的解惊雁,竟丝毫不觉屈rǔ,他癫狂地直起腰去解解惊雁的衣带,被一手扭开,他好似对这种带有嫌弃意味的动作毫无所觉,又伸着脖子去够解惊雁的唇。

而解惊雁却不肯再吻他了,他被解惊雁大力地抵按到山壁上,后背被冰冷锋利的岩壁刮得出了血,一片模糊粘腻的湿意混着火辣辣的疼。

严朔“咝”的一声痛吟,眼眶红润,像是疼哭的,又像是画了眼彩。

他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用充满渴求qíng/yù的眼,毫无羞耻之心地bī视解惊雁。

以严朔的老道,解惊雁年轻的挣扎与冲动他一目了然。

若是解惊雁不那么纯良,不那么年轻,不那么嫉恶如仇,或许解惊雁会像其他人那样,不屑于多看他一眼。

不肯多看他一眼的人,也不配看他严世桓更多的内里。

此时的严朔像脱下了经年老谋深算的虎皮,只捧着一颗赤/luǒ/luǒ的yù望,毫不虚伪的想要。

这样目光的对峙好似很短,又仿佛很长,终于在某个时刻,他的手被反拧,翻身,前胸贴上了岩壁。

这种姿势,身后有片刻的沉默和僵硬。

严朔能感受到那双年轻锋利的视线停在他后背的刮伤上,那视线竟比任何动作都让他兴奋。

有些人在某种时刻,对痛感有更qiáng烈的兴奋,严朔就是这种人。前胸后背的刮伤,手被粗bào反拧的绞痛,卸了灵力的身体分明的感到那些痛楚,当某种贯穿疼盖过那些疼痛时,严朔忽然不感到疼了。

他感到清晨的阳光很暖,少年的身体很暖,他忽然记起一些自己十九岁时的样子。

其实山dòng里面早有安排一应齐备,会更方便。不过看起来解惊雁并不打算进入yīn暗的山dòng,而严朔此刻也不想进去了,他觉得身上的阳光和煦得很舒服,他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解弋,你竟喜欢在光天化日下做么?”

杭澈与贺嫣回到杭家时,天已大亮。

贺嫣进到月huáng昏主屋,沾chuáng便睡着了。

醒来时,已近正午。

院子里只有白龙马,杭澈不在,解惊雁也不在。

贺嫣坐在台阶上等了半晌,没等来那两人,听到小院外杭朴小声地扣门道:“笑天君,您起了么?”

贺嫣应道:“起了,进来。”

杭朴道:“月huáng昏新有禁令,外人不得入内,笑天君,您方便开门取一下饭食么?”

贺嫣开门道:“你家涿玉君哪来这么多毛病,好好的就不让人进了?我不是人么?”

杭朴小声道:“您不是外人……”

贺嫣:“……人呢,都去哪了呢?”

杭朴支支吾吾地道:“他们都在劝学堂,我先过来送饭。”

贺嫣好笑道:“你们六子又做错什么事,要去领罚?”

杭朴左右望望,小声道:“不是,我们在守门,不能让其他人进去,涿玉君在里面。”

贺嫣:“杭澈在里面做什么?罚谁?”

杭朴面有赧色地道:“涿玉君在领罚。”

贺嫣讶异:“涿玉君谁敢罚他,chūn信君么?罚什么?”

杭朴咽了咽,省略了谁敢罚涿玉君的问题,只答了后半问:“罚面壁……”

贺嫣失笑,杭澈竟然当真了。

而包括杭朴在内的六子,内心却是无语的――他们家涿玉君从小到大没受过罚,《思过簿》上一笔杭澈的记录都没有,这在杭家严格的家教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如此完美的记录,却要被打破了――杭家六子当时就崩溃了。

六子跟在杭澈身边久,被传染了一身处女座的毛病,被罚的涿玉君没说什么,六子便先接受不了白碧将要微瑕的现实,又在得知罚涿玉君的是夫人时,更加无法接受涿玉君“惧内”的现实。

这样的事qíng不应该发生在涿玉君的身上!

于是六子商量好守住劝学堂,不能让其他子弟看见,绝不可以影响涿玉君高大圣洁的形象。

谁知,涿玉君面壁完,自己在劝学堂《思过簿》上记了一笔――“九月十四,杭澈,有违妻训,面壁半日。”

自此,涿玉君成为杭家第一位被夫人罚的家主,准确地说,是第一位被妻子罚的杭家男人。

后来那本涿玉君亲记一笔的《思过簿》被杭家子弟们反复瞻仰,因广受关注,“涿玉君领妻罚”一事被记入家史,更成了后辈们读家史时最爱选诵的一段,这些都是后话。

贺嫣进劝学堂看到了面壁的杭澈,原本想取笑几句,脚步移动,视线停在某个杭澈笔挺肃穆的侧影上,他话到嘴边转了转,褪了笑颜,沉默退出门外。

他在劝学堂外转了两圈,看什么都有些恍惚,双眼无神地看着六子笔挺的杭氏站姿,再对比方才杭澈面壁直立的画面。

都是杭家出品,仍有细微区别,那些区别在他眼底像电脑对比画面一样一桢一桢对比再错开。

错开的部分,钻进记忆深处,杭澈罚站的侧面与另一个时空的某个画面重合。

优秀得无可挑剔的林昀,其实也受过罚。

曾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主席台罚站了半日。

那大概是林昀jīng致一生的唯一瑕疵,说起来,起因又在他,他就像个专给林昀制造污点和不快的坏蛋,给林昀完美的档案添上败笔。

那年林昀已到梁家两年,十六岁。

梁耀也十六岁。

俩人同一天生日,梁耀腹诽过,梁致远先生挑养子,竟还迷信看生辰八字,选了一个和亲儿子同天出生的娃回来。若不是梁总后来把林昀比亲儿子还亲地养着,梁耀差点就要以为梁总是太爱他这个亲儿子才选的林昀。

那时十六岁的梁耀还和同龄人一起上高一,林昀已经跳级到了高三。

梁致远先生少数在家之时,他们会装模作样一起用过早餐兄友弟恭出门上学,出了门梁耀立刻甩脸拐弯,挑远路走,一刻都不愿与林昀多呆。

而多数时间梁致远先生是不在家的,梁耀和林昀便各吃各的,各上各的学,最近的那条上学路,他们在同一所高中的那一年里,匪夷所思的竟实现了个位数的同行次数,仅有的几次同行还是一前一后远远相隔。

真正能算一起走过那条路,贺嫣抓了抓脑袋使劲算了算,四舍五入后,勉qiáng算有一次。

那一次……还是两人浑身是血,互不理睬。

就是那次发生的事,害林昀被当众罚站。

作者有话要说:

两件事:

1、这章的车,或许不是你们想要的温馨甜蜜的车。这可能是因为严朔的目的还未在文中披露,背后的逻辑还没有向大家呈现。希望待后文恍然大悟时返回看这章,你会认同这辆车就应该写成这样,因为“这很严朔”。

写这一对副cp,是因为看了太多水到渠成的关系,而实际生活中确实还存在一些特别的模式,于是想尝试写一写激烈对抗,阳光与yīn暗互相追逐模式。

我写的很用心,如果觉得39章的惊严接受不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认真斟酌的。

2、进入了你们想要的掉马小副本了~

第40章 四十 昀请罚

那时候的梁耀在学校是众人瞩目的梁少”,呼朋引伴,一呼百应;而“尖子生”林昀却冷冷清清,独来独往。

梁耀有时会故意呼拉着一波人从林昀面前走过,林昀从来不为所动,一眼都不看他。

全校都看出来,他们兄弟不对付,也有人私下指指点点,说林昀出身不gān净,是“私生子”之类。

劝学堂外的贺嫣沉痛地捶头――“我他/妈居然任由别人那么说林昀,从不肯为林昀说一句话。”

他们的高中不远有一所铁路高中,学生气质与梁耀所在高中有不同。图新鲜的梁耀去勾搭了那所高中的校花,结果捅了马蜂窝。同样在追求那位校花的铁路高中霸王,拉着一帮兄弟,在某个晚自习结束后,把梁大少拦住了。

梁大少的乌合之众被打得鸟shòu散,梁耀孤身一人被堵在死胡同。

双拳难敌众腿,梁大少死硬不肯求饶,负隅顽抗挨了无数拳脚。若梁耀肯求饶,或许等林昀赶来时战局也就散了。

然而,没有如果,以梁耀的xing格不会求饶,就像以林昀的xing格不会退却一样。

局势的逆转是从某一声对方的惨叫开始的,胡同那一头,一个跟梁耀穿着同样校服的同学,拎着木棍杀进重围。

在梁耀印象里,林昀文静得甚至有些文弱,他没想到会读书的林昀居然有修罗的一面。

那只拿笔的手,拎起武器时,jīng准得恐怖。

梁耀在另一头压力顿时减半,加上小胡同不利于展开手脚,对方人虽多,但有效的攻击面积有限,更多的人被夹在中间鞭长莫及。二对多,仗着林昀的突袭,一开始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林昀是不惜代价的打法,不做任何防守,只输出攻击,扫除一切障碍往里掀人;梁耀原本单枪匹马被压下去的气势,也bào发起来,不顾一切往外冲。

都打得眼红了。

这种局面,若对方怕疼怕死,也该撤了。

然而铁路子弟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抱团得很,铁路高中的男孩子打群架厉害是在附近学校里出了名的,那个小霸王也是个狠角。

各不相让。

那一场架打得格外惨烈。

对方很多孩子挂了彩,梁耀和林昀也染了一身伤。

他们的校服红红点点溅得乱七八糟,两人终于穿过人墙相遇时,梁耀瞪着林昀久久不能说话。

贺嫣痛苦地想:“我当时若肯说‘谢谢你’什么的,大概也不至于和林昀搞到后面那种地步。”

然而,人的一生,最残酷的事qíng,大概就是没有机会重来。

当梁耀看到林昀满脸沾血和一身不复洁净的校服,他眼底烧火,拳头握的死紧。

贺嫣至今都能记得当时那种几乎要破胸的愤怒,是那种想要抹净那身血,想要那些人陪葬,痛恨自己没用的愤怒。

他宁愿林昀一直是那个清清秀秀安静走在路上的好学生,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林昀。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吼出来:“谁让你来的!”

若是当时的林昀肯说一句“我来救你”、“我关心你”,或许梁耀也不至于……

可是,当时林昀说的是:“梁爸爸要我们互相照顾,我应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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