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_琉小歌【完结】(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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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里一溃千里的意志尚留一线清明,喘息着胡乱叫杭澈的名字,想要让杭澈停下来。

“遥弦……唔……”

“杭遥弦……你停一停……”

“杭澈……嗯……”

“涿玉君……轻点……啊……”

“林昀……”

“不要了,你停下来……疼……唔……”

贺嫣喘息着吞吐出来的话语支离混乱,每一句都以难耐的上扬的调子落音,混在一片越来越高昂的呻/吟里。

那一线清明每每濒临崩溃,又被杭澈反常的急切激烈激得他一次一次qiáng悍地把自己扯醒。

这个过程胶着、痛苦又无比难耐,好似只差一步就要被捧进天堂,只等着自己缴械。

贺嫣焦灼地想要好好跟杭澈说说话,可杭澈根本不肯让他停下来。

他左边早被揉得肿/涨的胸口一热,轮到它被咬住了。

这个动作意味着接下来左边也将得到之前右边那样甚至更激烈的疼/爱,不必经过大脑反应,贺嫣整个身子热得烫人,每一寸肌肤和神经都在等待和渴望着。

快/感如剧烈的涨cháo,澎湃着冲刷着神识,贺嫣一直要去捧起杭澈的手愈发的使不上力气,他无力的抵着杭澈的耳后,忍不住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

在两个jiāo缠的喘息间,他终于听到杭澈沉沉地低吼了一句:“你是我的。”

贺嫣几乎无意识地就应了他道:“嗯。”

贺嫣已经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语调平整的话了,他觉得这个嗯字已经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却不想杭澈仍是不肯放过他,像确认又像惩罚,他重重地又咬了一口他的左边。

贺嫣眼眶一热,控制不住地滑下了泪。

听到自己类似哭泣的声音,贺嫣猛的一怔,伸手去抵杭澈的肩膀。

杭澈被他这种类似拒绝的动作抵得一怔,抬起头来。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让贺嫣一眼看清了近在咫尺杭澈的眼。

那里面有qiáng烈的患得患失和近乎膜拜的虔诚。

贺嫣qiáng悍地拉扯住自己那一线清明,艰难地直起脖子去看杭澈。

他道:“杭澈?”

杭澈和他对视着,贺嫣以为杭澈终于肯停下ròu/体的jiāo流而打算跟他文明的对话了,他长吸两口气,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在哭泣,谁知只来的及说一个字――“你……”

“你怎么了”这句话他根本没机会完整地吐出来,就被咬住了唇。

杭澈咬噬在他唇齿间,透过口腔向他的内府与全身的血ròu沉沉地道:“你是我的!”

这种qiáng烈的占有*与患得患失的重视,比任何ròu/体动作和chūn/药都让人贺嫣着迷。

贺嫣气息陡然一滞,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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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十九旧墨轩

最后,他的腿颤抖地缠上杭澈的腰,高高地仰起下巴,露出脆弱的咽喉,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种放弃抵抗,破罐子破摔,爱怎样就怎样……任君采撷的姿态。

尽管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他还是记得杭澈始终没有得到满足,这场胶着的qíng/事到这种地步,他彻底明白了,只有一种办法能让杭澈疏解。

他梁大少贺三爷,两辈子的纯爷们,有朝一日要被……

如果那个人是杭澈,也不是不可以。

贺嫣勾了勾唇,诱惑地笑了笑。

一番折腾到现在,天色已微微亮,贺嫣一手横着挡着眼,却挡不住他脸颊的cháo红,艳色的唇以及眼角弥漫的水光。

这种献出自己的姿态让他觉得十分难堪,他身上的人停止了动作,虽然挡着眼,他也能感受到那两道灼热浓郁的视线。

他真是一眼都不敢去看此时的杭澈,只要他再看一眼,一定会猛地翻身扑上去,就地把那位冰清玉洁的涿玉君压在身下。

天知道杭澈有多漂亮!

尤其是这种时刻的杭澈,那双最gān净的黑色的眼,染上浓郁的qíng/yù时,他多看一眼就会被吞噬。

把涿玉君压在身下这种事,光是想一想,都能让人充满了征服的无上成就感。

贺嫣勾着杭澈腰的腿动了动,催促的意味――你想上就上吧。

据说技术若好,下面那个会很舒服,贺嫣想,涿玉君熟读第四栏,值得期待不是么。

贺嫣的腿又勾了勾。

一时安静无比,只剩下彼此节拍相近的剧烈喘息。

贺嫣克制着不去看杭澈,他手臂光洁而cháo红,因长时间的qíng动而显得有些虚弱无力,轻轻搭着眼的姿态,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堪和脆弱。

两相无言地彼此让步,贺嫣好笑地又勾了勾唇,低低地催促着叫了一声:“我的涿玉君,你快些吧。”

身子上头,杭澈的呼吸陡然一滞,贺嫣跟着也忘了呼吸,一时静得仿佛能听见杭澈浓郁目光里的qíng意。

下一刻,贺嫣被一把捞起,翻了个身,两条腿被并拢,杭澈在他腿间动作了起来。

虽然不是进那个地方,但这种下位和承受的姿势仍然让贺嫣觉得难堪,他微微咬破了唇,腿间被磨得火热,那一处的皮ròu最娇嫩,在杭澈的力道下,没几下就磨破了皮。

那种qiáng烈坚定的节/律通过那一处紧合的皮ròu像要撞进他身体里一般,贺嫣莫名感到自己正在被慢慢填满。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态,他贺嫣骄傲得不可能匍匐在任何人身下,别人连低看他一眼都休想。而此时,他竟然在这种难堪的类似jiāo/合的姿势下感觉满足。

贺嫣想,无论自己是男是女,能被一个人如此qiáng烈的渴望和爱着,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幸福得眩晕的事qíng。

杭澈终于释放了。

尽管灵力深厚,但释放过太多次的身体实在太疲惫了,贺嫣几乎在感受到腿间那股灼热的同时,连手指都没抬一抬便彻底陷进柔软的锦被中进入梦乡。

杭澈静静地坐在chuáng边,望着贺嫣。那余蕴后脸上久久褪不去的cháo红,锦被外面一小段如玉的脖颈,上面有密集的激烈啃噬留下的红痕,显示他之前的品尝有多么激烈。

锦被下面光洁的肌肤遍布红印和淤青以及繁多的齿痕,他用棉帕擦拭时,手下每一处肌理在主人沉睡时仍会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尤其是腿/根那一处,红/肿破皮,轻轻一碰,那里就会微微痉挛,想必很是疼痛。

正常人的遇疼反应是会躲开伤处的碰触,而贺嫣只是瑟缩微微一抖,肢体仍是十分舒展地展开着对他,任由他动作。

这种全心信任和jiāo付的姿态,让杭澈虔诚擦拭的动作微微颤抖,心底那股患得患失愈发qiáng烈――他想要贺嫣的全部。

这是他的夫人,谁也别想把贺嫣带走。

贺嫣不是谁,贺嫣就只是他的嫣儿。

细细擦拭完毕,杭澈目光回到贺嫣脸上,贺嫣的脸颊仍晕着红cháo,眼角红润,他指腹轻轻拭过贺嫣眼角淡淡的水光,再拨开汗湿未gān的发,久久凝视。

他沉默着,心里一遍一遍在说:“你是我的。”

“有我在,你只要当贺嫣就行。”

多年修练,已经让身体养成了每天固定时间清醒,杭家早课钟声响起时,贺嫣惺忪地睁眼,正见杭澈坐在chuáng边。

被窗纸过滤的光很柔和,打在杭澈的侧脸。

皎白的脸,激烈过后褪不去艳色的唇,端端正正的身姿,微微垂着的眸,两扇安静的羽睫,青白柔软的儒装――这副样子,倒像是杭澈才是被蹂/躏惨了害羞的新媳妇似的。

贺嫣真是爱惨了杭澈这种qíng/事过后沉静端庄又略有些害羞的样子。

他喉咙动了动,还未唤杭澈,杭澈已经回头来看着他道:“嫣儿,再睡会罢。”

自然是要再睡会,昨夜太热烈了,他自己放纵,再加上杭澈激烈地品尝,半自找半qiáng迫地,快要jīng/尽/人/亡。

他身上很清慡,腿/根处一片清凉,应当是杭澈替他疗伤过并抹了药。

额头上一凉,杭澈两片唇停在上面,贺嫣静静地闭着眼,听杭澈道:“我去早课,还处理些事,你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贺嫣内心一片宁静,答道:“好。”

杭澈早课后,没有像往日那样直接去chūn信君处问安。

他一直往书院的深处走,穿过一片片梅林和屋舍,走过小桥曲径,往北朝越来越幽静的地方走去。

杭家暗香书院种的梅有多种,南区多以热闹的骨红照水梅和别致的玉蝶龙游绿萼梅为主,越往里梅色越淡,走到背山之处,望眼过去,便是大片浅淡的粉装台阁梅。

杭澈一身飘逸的青白儒装和端正的身姿,行走其间,恍如仙君临世。

他一直走,最后停在一处靠山的小院面前。

小院前面是一弯池塘,围着种了一圈白碧照水梅,水映梅花,花落水面,纷白清香一片。

这里是杭家白梅最多最美之处。

此处显然是设了极高明的阵法,四季清冷,白梅常年盛开。开得最繁盛的梅树下有一张石桌两把石凳,桌上仍摆着红泥小炉,旁边煨酒的瓷壶静静地等着,仿佛只等主人一个扣指的动作,那火便能焙起,醇醇的酒香便掺进梅香,不等抿上一口暖酒,光是闻着,便能醉了。

桌上还摆着墨砚,静待书生辅纸,款款提笔,挥毫画梅。

它们仿佛一直在等曾经那位雅致极的空山君归来。

杭澈在走到石桌边,头顶上是最绚烂的几株白梅,他一站定,便有几片缠绕着落到他身上。

到处都是白的,只他身上一些别样的色彩:一头浓墨的青丝,激烈后半日不褪的艳色的红唇,以及儒装袖口袍底江涯海水纹的青波。

落手掀开那酒壶,耳边便有徐徐斟酒的声音淌过,杭澈静默地站了一会,抬手抚去了发上的梅瓣,绕过池角,推开了小院的门。

池水映出门前他飘逸的衣角和挺拔的身姿,花是静的,色彩是单纯的洁白,他只身一人,穿行于缤纷之中,恍若凝聚了这一池清水与白梅的所有清灵。

院门“吱呀”打开,门里仍是白碧照水碧,通往主屋的小径两边团簇着几颗,多年未有人住,梅树茂盛至极,高高低低地缤满了院子,杭澈拨开梅枝低头穿过,踩着一地花瓣,踏上青阶,推开了第二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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