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_琉小歌【完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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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杭澈为何要设计如此复杂的衣扣和这种完全超出合理使用范围长度的衣带。

打一场架都不定能让贺嫣出汗,穿一套里衣却他把急出了一层薄薄细汗。那繁琐的穿法让他不得不专心致志地对付,这倒有个奇效果,成功把他的思绪从林昀的记忆余蕴里抽出。

好在外衣穿起来算简单,盘扣几颗,落落大方,很是符合涿玉君的形象。

扣上玉带,穿戴整齐,贺嫣转身开了主屋的门,像杭澈曾经等他回来那样,坐在对门的凳子,在桌上摆了红烛,静静等着。

杭澈从小城赶回,流霜停在暗香书院山门处。

他提着食盒行走在杭家上山路上,守路的子弟依次对他行礼,他信信走着,看起来不紧不慢,其实步伐很大,很快便到月huáng昏外。

见到月huáng昏暖红色的灯光,他蓦地一怔,放慢了步子。

走得近些,鼻间便飘来一股特别的烛香,杭澈吸吸鼻子,知道了那是他自己亲手置备的喜烛。烛香芬芳,比浮动的梅花暗香多了甜蜜的味道。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迟疑地推开月huáng昏的门。入目之景是月huáng昏换上了带喜字的灯笼,主屋的门大开着,一对红烛温暖地燃着,坐在桌边的男子闻声望来,见到是他时笑眼弯弯。

主屋门外还站着他的小舅子,解惊雁腰上绑了红绸带,见杭澈来了,道了一声“小师哥恭喜”,笑着退开,留了独处的空间给将要新婚的两人。

“嫣儿。”杭澈迈进房门,人有些怔忡,被某种不敢相信的甜蜜猜想砸得似乎有些头晕眼花。

他只怔忡了片刻,便坚信了自己的猜想。他的嫣儿穿上他亲手设计的喜服,坐在他房里。这是他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这一天确实是来了。

他微微攥紧了食盒的手柄,凝视着贺嫣,手上的食盒被贺嫣好笑的接过,人被推着往里,停在chuáng前,眼底下是铺开在chuáng面上的喜服。

杭澈被贺嫣牵着换上喜服,整个过程沉静而配合,只在贺嫣一连几次扣不上里衣jīng巧的衣扣时,他才伸手接了贺嫣的手,教贺嫣用特殊的手法一指送入。

气氛说不出的安宁和旖旎。

杭澈低低地问:“为何突然肯嫁我?”

“我看了你前世最后一段记忆。”贺嫣从未想过掩饰此事,他和杭澈之间,足以坦诚全部,他给杭澈套上外衣,一路扣好,扶着领子上方最后一颗盘扣,抬头深qíng地望进杭澈眼里,“如果前世,是你先走了,我也会跟着你来,林昀,你不寂寞,你一直有我。我前世太混蛋,在你的事上我脑子像打结一样,好多显而易见的事qíng都看不明白。好在你给了我再一世遇见你的机会。刚出谷前面那段,我一直拒绝你,怪我没认出是你,把你折磨的够苦。你追了我一世而来,又害你这一世苦等了这许多时日,若换成是我追你,出谷第一天就把你按chuáng上了,谢谢你忍耐着陪我重新开始。遥弦,我之前都算不上合格的qíng人,我们不谈从前,今后我只是你的嫣儿,我们好好相爱吧。”

杭澈低着头听着,目光落在贺嫣微微汗湿贴在额角的头发上,他伸手抚开那缕头发,深qíng款款地道:“你那时,是去机场追我么?”

贺嫣仰头,坦率地对上他的眼:“是。”

杭澈闻言勾了勾唇,杭澈笑的次数屈指可数,这突如其来的笑把贺嫣晃得心跳一下全乱了,杭澈gān净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梁耀,我当年真是幸福。”

“什么?”贺嫣有些没听明白,正要追问,却被杭澈一揽进怀里,脑袋被扣着,头顶上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杭澈的声音低沉地传来:“梁耀,今后不必辛苦你追我了。”

显然经过压制的声音里仍是掩不住一丝哽咽的暗哑。

贺嫣像是没听出异样似的,就着靠在杭澈身上的姿势绕手向后,替杭澈扣上玉带,不撒手的抱着道:“我的涿玉君,我们拜堂吧。”

“好。”

杭家子弟看到了天大的奇观。

最早在月huáng昏外遇到穿着喜服的家主牵着同样穿着喜服的笑天君的几位子弟,直接原地呆成木jī,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两个大红喜服的身影已信信走出很远。

想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那几位子弟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

虽然夜已深,但消息太过劲爆,把循规蹈矩按时入睡的杭家子弟一波一波炸醒,好多年没办喜事的杭家子弟不约而同地穿了礼服,暗香书院各处连夜挂上了喜灯,每一道门都被帖上喜联,路边的梅树绑上了大红丝带。

这一整套涿玉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杭朴杭渊杭澈潭喜极而泣,追上涿玉君的脚步,跟到了chūn信君的门外。

chūn信君被贺嫣半夜叫醒,开门便是灯火辉煌的人群,领头两位一身喜服冲着他笑着恭敬地喊道――“曾祖叔父”。

贺嫣这一改口,chūn信君立刻明白了,嘿嘿笑道:“我老人家终于等来这天了。”

暗香书院的主殿已经挂起了层层的红缦,杭澈牵着贺嫣进去。

chūn信君穿着礼服坐在大殿的主座上,杭澈与贺嫣在大殿正中跪下,对天地一拜,对高堂一拜,再同时转身,互相一拜,深深弯腰再彼此眼神jiāo缠着缓缓起身。

婚礼的物事可以提前准备,但礼节却很难提前演练,一向敬畏涿玉君的杭朴,在这种场合下很有身为小叔叔的自觉,自豪地站到新人面前,恭敬地笑着高喊道:“礼成,送入dòng房。”

杭渊杭潭等众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说着贺喜的话着把新人往月huáng昏送。

解惊雁从自家小师兄嘴里得知他们要拜堂起,便一直笑着站得笔挺,他在欢声笑语的喜庆里找回了一点这一段日子久违的欢乐,他的小师兄终于要拜堂了,他打心里替小师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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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跟着人群一起欢闹着一路送新人到了月huáng昏外。

没有人敢闹涿玉君的dòng房,子弟们闹得起兴也没敢忘记月huáng昏外人不可进入的禁令,众人守礼地停在门外。只解惊雁跟着走了进去,他跟在新人身后,笑着向子弟们做了一个散开的手势,阖上院门。一转身看新人停在原地等他,小师兄对他盈盈笑着,解惊雁突然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那个,喜chuáng我铺好了,我一会带小白龙出去溜一溜,恭贺小师哥小师兄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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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理解。

第74章 七十四 花烛夜

月huáng昏只剩下两位主人。

他们十分默契地走向挂了大红喜帐和铺了喜被的的chuáng榻。

贺嫣一直笑盈盈地瞅着杭澈,涿玉君真是太漂亮了!自从杭澈换下一成不变的青白儒装穿上这身喜服起,贺嫣的眼睛就是直的。

才坐下,他已经热qíng似火地去捧杭澈的脸,可惜还是慢了,杭澈配合着他的动作一偏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贺嫣的唇,由浅入深,深qíng吸吮。

贺嫣最受不了杭澈qíng/事上这种虔诚深qíng的模式,他想好的一整套手段没来得及用出来,已经被杭澈吻得诚实地放软了身体。

梁大少那种深入骨髓的享乐因子实在坦dàng,他身体的表达十分大胆,杭澈吻他,他便张着口任由轻薄;杭澈的吻刚往下,他已仰起脖子亮出咽喉;这显示他十分喜欢杭澈啃咬他的喉结,杭澈温热的湿意如他所愿覆上那里,才开始轻轻啃咬,他一长一短让人红脸心跳的喟叹便漏了出来。

贺嫣已经qíng/动,他伸手去扯杭澈的衣襟,那复杂的盘扣的坏处便体现出来了,贺嫣一扯没能扯开,那解扣子的手法太过讲究,他虽被杭澈手把手教过一遍,仍然无法轻易解开盘扣,聪明如贺嫣在其他事qíng一学就会,却在一枚小小的盘扣上栽了跟头。有些懊恼地加了力,想要一把扯断。

杭澈方寸不乱地扶着他的肩,从贺嫣脖颈中抬头,似乎笑了笑,握住贺嫣想要使坏的手,道:“让为夫来。”

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是要玩点什么花样么?贺嫣跃跃yù试的一挑眉,舒展地靠向chuáng柱,等待一场盛宴。

他放松了身体,两肩向后打开,胸膛微微向上挺,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灯烛都罩了红纱,映出的光温暖而旖旎,贺嫣的眼睛本就亮,在一片暖光里笑眼盈满水光亮得更是耀眼,他的衣襟方才被扯开一些,大红衣领下面露出一段雪白脖颈,水光、红衣以及白肤,配上贺嫣英俊的面容,虽是男子,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

而他毕竟是贺嫣,即使没骨头似的靠着,但他骨子里那股谁也不服的自信掩不去,他体态慵懒,懒洋洋地一挑眉,浓郁的风qíng一眼便能让人销魂蚀骨,再加上那股天生的不驯气质,给人一种勾魂夺魄之感,道行稍稍不够,便要被他吸了魂魄似的。

若在平时,杭澈可能早就把贺嫣按进锦被里,可在这个dòng房花烛夜杭澈竟然方寸仍在,他只是呼吸微微有些不稳,目光稍稍浓郁,但动作神qíng竟还是从容不迫切的。

所谓“慢橹摇快船,慢工出细活”,涿玉君一点都不心急,攒了二十四年的耐心,似乎要全用在吃今晚贺嫣这块热豆腐上,他对dòng房花烛夜的要求好似有一套详细的剧本,每一步每一环早就设计好并且脑补过无数遍,新婚夜要一步不差地一一实现。

他把试图破坏他节奏的夫人身体扶正,手绕到夫人腰线,贺嫣敏感地微微战栗,像是怕痒要退缩,又像渴求似地崩了肌ròu等待,而杭澈的手法却不是往日的抚摸,而是特别正经握直了夫人的腰,然后郑重地道:“嫣儿,让为夫来。”

他今夜要完全主导我么?贺嫣笑,稍稍想了想杭澈可能会有的举动,有些兴奋难耐,他光是想一想,身体已经自主地软绵绵完全放松。

他其实今日在穿上喜服那一刻已经有一套自己的剧本,他想杭澈克制如此之久,一直想要索取却又总顾及他的自尊感受,他如今哪还管那上下角色,他只想要和杭澈圆满的结合,他甚至想好了,若杭澈还是舍不得碰他,他便自己坐上去,管他谁是夫君谁是夫人,只要对方是杭澈就可以。

谁知他的剧本根本连用的机会都没有,杭澈原本于qíng/事上就颇有些qiáng势,今夜那股qiáng势直白到毫不克制,他前面还想着先看杭澈要玩什么,想着先配合一段之后再力挽狂澜走自己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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