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苍下马后看了他一眼,他原以为这士兵会直接把邬从霜带去牢房的。
视线移到邬从霜惨白的脸上,他沉默半晌后道:“把人带进去,命人看管起来。”
“是。”士兵立刻把邬从霜交到了门内一个侍卫兵手里。
邬从霜被带走后,褚苍解下了胸前的盔甲踏入了府邸,府内已有两名护卫等候,其中一个护卫上前将那盔甲接过。
“晚一些时候去找个大夫来。”褚苍道。
那护卫立刻抬起头:“殿下受伤了吗?”
“我无妨。”
褚苍眼神暗了暗,她想到邬从霜在路上吐的情况,想到女子怀孕时便会呕吐……难道那女人怀孕了?
想了想,他便又加了一句:“刚才带进府的那名女子你们仔细着些。”
两个护卫一脸茫然,什么情况?
被颠吐的邬从霜现在还一无所知。她被人带进了一个房间后便立刻找了桌椅靠着,她此刻只觉得浑身还难受的要命,就跟原地转了几百圈那么晕。
外面的门被关了起来,还有两个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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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人两世或有很多个过程, 却也许只有一种结局。
邬从霜曾想过改变结局,改变不了,她便选择了逃避。她想看大湖, 想看鲲鹏,是因为她不愿自己在死之前还被同样困守在一样的地方……她也不愿看到林府的衰败, 看到林元晏死在她面前,看到最后那庭院的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
巫马城的城池有一股铁锈味,就算坐在屋中也能闻到,这种铁锈味让她回想起了那日跪在大雨中的陆后临, 他身上是他母亲死后留下的血,混杂着雨水、泥土,与现在她闻到的气息十分相似。
她想, 陆后临这几年在巫马城, 或许时时刻刻想着那日的情景。
门外的锁开了,有人送进来吃食,还有随军的大夫前来。
那大夫骂骂咧咧,脸色不太好:“我一个看刀伤剑伤的,非得叫我来看一个女人, 我能看什么。”
大夫身边还有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包着头, 四五十岁的样子,手中挎着篮子,像是刚采摘了什么东西归来。她抬手拧起大夫的耳朵:“当初要不是三殿下在城外救了你,你就早被川翔尔部的那群蛮子撕碎了, 还在这里废什么话,赶紧进去看人!”
大夫和老妇人一同进了来,那妇人瞧见站在桌边的邬从霜后, 眼睛睁了睁:“这姑娘生得真漂亮,皮肤这样白,定是没受过边关的苦。”
邬从霜有些不明所以,愣在原地没有动。
大夫已经上前来:“还不快坐下,把手给我,我给你诊诊脉。”
邬从霜犹豫了半晌,坐下伸出了手,但她还是加了一句:“我没有受伤。”
“没受伤还让我来干什么!”大夫脸色很臭,“三殿下身边的人说你在路上吐了一阵,让我来瞧瞧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了身孕?”
身……身孕?
邬从霜像听到了什么破天荒的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大夫把了一脉,也没探出个什么毛病来:“好好的,什么也没有啊。”
“这姑娘眉宇紧密未舒,一看就是个未经人事的,有什么身孕啊。”边上的老妇人立刻骂了过来,“你这老庸医,能不能说点人话。”
“不是我说的,是三殿下底下的人说的,说这姑娘一路上吐了好几回了!我这不是把脉了,说她没身孕么!”
“三殿下手下的人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懂个屁啊。”
“你,你这人怎么脏话连篇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两人在屋内争执了起来,邬从霜不知道该劝架还是该怎么的,便连忙道:“我是在途中骑了马,才浑身难受。”
巫马城的女子大多身强力壮,挑担捡柴不在话下,像邬从霜这样骑个马都能吐的,倒也是稀罕了,那大夫都差点不相信:“骑个马有什么好难受的?真是金娇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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