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真人敛了敛自己的胡须,高深莫测道:“就前几天忽然顿悟了,他们俩正闭关修炼呢。”
除了深藏功与名的连瑶露出神秘的微笑外,其他人大多都是恭贺的,亦或者是自愧不如的。又胡乱扯了几句,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三四天的时间过去,摆在桌上那朵蓝色的合卺花已经枯萎了,空气中飘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将结界撤去,又把窗户打开通风,满脸魇足的男人早已穿戴整齐,正坐在桌边悠哉游哉地抿了一口水。
而床上宛如挺尸的少女还直愣愣躺着,忽地她揉着自己的腰坐了起来,哒哒地冲到男人跟前,将拢住手臂的袖袍撩起,愤愤谴责道:“都红了!”
其实何止是手臂呢,其他地方不仅红了,还有些痛。
男人沉默半晌,语气稍显愧疚:“抱歉,下次会轻点的。”
“……”这玩意儿还有下次?少女气得鼓了腮帮,发现又无话可说,于是搅着手指:“我是不是被下药了?不然怎么会……”
又主动又大胆奔放。这话阮软说不出口,羞耻得涨红了脸。
“你都将合卺花带回屋了,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情调呢。”沈殷微微笑了下,灼热的目光落在少女嫣红的脸上,半开玩笑地说。
“是这花的问题?”阮软盯着已经枯萎了的花瞧了好一会儿,先前散发出的奇香已经消失,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株花啊。
沈殷也没真觉得少女知晓这种花的用处,只掀了眼帘介绍:“这花名为合卺,合欢宗的岛上大量培植得有,其他地方非常的少见。你知道合欢宗为什么遍地都是么?”
迎着少女似懂非懂的眸光,沈殷抿唇一笑:“因为合欢宗的弟子修炼主要采用的是阴阳交合的方式,这花散发的奇香可为他们助兴。”
这下阮软的脸烫得都快烧起来了。难怪连瑶神神秘秘地说希望她与沈殷喜欢这份礼物,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她讨了这朵花并不是为了做这个使用的啊。
纯粹就是观赏!
见少女一脸懊恼的样子,沈殷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故作漫不经心般问:“你看起来好像很后悔?”
“能不后悔吗?你倒是舒服了,我现在浑身都还在痛呢!”少女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秀气的眉毛蹙起,看着凶巴巴的。
男人毫无悔意,视线所及大门口站着的一排人,压低了声音笑道:“下次让你舒服。”
“谁稀罕。”阮软红着耳尖小声嘀咕两句。她想到今儿就是最后一天的筵席,该收拾东西离开天玄宗了,就想去看看水镜真人他们回来没有。
结果刚转过身,就见着为首的水镜真人领着一群弟子站在院子的大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神色尴尬不已。
一想到自己大声吼的那句话,阮软一阵眩晕。她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回灵云门了。可她到底还是回去了,只是躲在观雨峰上好些天不敢见人,直至收到了师尊的传唤。
“出什么事了么?”在阮软到达大殿时,发现沈殷、莫流光都在,还有其他峰的好些亲传弟子也在。而无妄则心事重重,面露忧色。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无妄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道:“不知你们可有听到关于傀儡人的传闻?”
“近来各宗门纷纷接到门下弟子的传信,说傀儡人肆虐。不仅是在凡尘界,就连修仙界也不能幸免。而且封魔山异动,有一批魔族趁乱逃了出来,此一桩桩、一件件的怪事兴许就与那些出逃的魔族脱不了干系。各宗门都已经派弟子下山鼎力援助,咱们灵云门身为五大宗门之一,自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
在宗主无妄的安排下,灵云门派出几十名亲传弟子分别前往出事的地方探查情况。阮软当然是跟着沈殷走,不过她不识路,只觉得他们走的方向好像不大对。
“大师兄,我怎么觉得这是在往北,不是往南啊?咱们要去的镇子不是在南方吗?”阮软疑惑不解,小声地问了问。
“这就是南边,你认错了。”男人面上没露一点的异常,淡淡地回道。
张了张嘴,阮软没说出话。她方向感确实不大好,也许是自己感觉出错了。她没再纠结,缩成个鹌鹑紧跟在沈殷身后,唯恐自己掉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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